第二章 異界(2 / 3)

眾侍衛頭頂背心冒寒,敢這麼稱呼王子的人還真不多見,守城官道:“大人,三王子外出打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您現在去找他可見不得人。”

“這樣啊?”張狂心中盤算著自己身無分文,要在這王都內住上個把月可是一筆不小的消費,問道守城官:“你身上有錢嗎?一般住旅館一晚上多少錢。”

“大人,城內客棧您入住,吃住一律不需要錢的,這是國王特批的。”

“哦,這麼好。”張狂一臉的奇怪,嘀咕道:“這個世界還真怪,吃住不要錢,那虧空呢?”

“虧空一律可以到財務院處領取。不過這一切都必須是已經注冊在案的大劍士才能享受特權,大人您如果要想免費,得先到劍士協會進行等級測試。”守城官解釋道。

張狂一陣頭疼,自己可是黑戶頭,論實力壓根就不到,這一測試可不就露餡了嗎?“看來我也得當回強盜了。”立馬板著臉,不悅道:“這麼麻煩,我行走天下哪裏會有空理會這些煩人的手續,我不管,你剛剛弄丟了我的衍生,現在賠償點金幣不算什麼吧。”

張狂的凶厲守城官早已領教,忙掏出錢袋,深覺不夠,還硬搶出了手下的三個錢袋這才交到張狂的手裏。掂量了一下,估計不少金幣,張狂樂嗬嗬的塞入懷中。

“大膽,什麼人敢來我近衛軍處搶劫。”這一聲自城內傳來,張狂知道事情不妙。

一對黑武鎧甲隊伍,踏著重重的蹄聲自城內步處,煞氣淋漓。張狂迅速瞟了一眼領軍人,凱甲臨身,頭盔上頂著一個盤旋的猙獰的蛇像,倆顆毒蛇獠牙自上灌下護住了整張臉,毒牙被鍍成幽夜色,整張臉給人感覺陰冷無比。

三角眼,吊唁眉,幹癟的臉上倆片嘴唇好像久未喝水一般,倆眼中射出血光,倆團鬼火在眼中閃耀著,坐下是一隻衍生,隻是這衍生身上的皮毛鱗甲都已經被鍍成了綠色。守城官等人一見此人,紛紛跪下俯首道:“拜見七王子。”

張狂輕輕的頷首表示尊敬,不想這尊敬的行為卻惹來麻煩。陰惻惻的七王子抽起馬鞭指著張狂喝道:“來人啊,給我打死這個不知道規矩的蠻子。”

身旁立馬竄出倆道黑影,細長的騎士劍刺上張狂的胸膛,鈧一聲,騎士劍居然被他身上的凱甲震成了倆斷。

張狂摸了摸胸膛,沒好氣道:“我不是夜郎國的人,幹嘛要跪你,你個死人臉,找打是吧?”他可不知道什麼是權貴,拔出腰間的快閃劍,揮出一道紫芒來,揮手間,一道厲芒便砍斷了剛剛砍自己的倆人的手腕。

全場震驚,七王子臉陰沉如水,眼中血光益發的濃了,鬼火森森的,尖銳著嗓音喝道:“還不給我把他碎屍萬段,記住,別損了那把好劍。”身後湧出三名侍衛,催出鬥氣,橙色鬥氣湧出,看來是中級劍士。

張狂哼了一聲,感情是看中了自己的快閃寶劍,絲毫不懼,揮舞寶劍,劍頭催發出倆尺來長的劍光來,挽出一朵劍花,化出三道劍影,分射三人,前世的張狂浸淫劍道二十多年,雖說不是什麼劍術大師,但是對付西方騎士的寶劍還是穩操勝券的。

三道劍氣直射三人喉頭,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直接貫穿了喉頭,格殺當場,一時間場麵有些失控,大家紛紛驚悚的看向這個蠻子。不少馬車遠遠的停下駐留饒有興趣的看起了這一場決鬥。

“好大的膽子,看我今天不殺了你。”七王子麵色一片潮紅,拔出腰間的長劍,綠色的鬥氣催出,全身上下陡然批上了一層綠草鎧甲,正是鬥者特有的鬥者鎧甲。

長約五米的鬥氣劍芒揮舞而來,張狂不敢應接,飛身躍起,躲開了這一擊,剛剛落地的張狂還未站穩,又一道劍芒揮來,在地麵擦出長長的痕跡衝殺而來。

張狂眼睛雖然跟得上他的劍,但是身手卻跟不上,危機時刻,手中快閃突然間飛離他手,輕鳴一聲,朝著地上一插,爆發出強烈的紫色劍氣,一舉將七王子的劍芒攪的粉碎。

七王子的鬼眼盯上地上的快閃寶劍,眼中閃過貪婪之色,陰惻惻狠道:“小子,居然有如此神劍,要是你肯獻上寶劍,我便饒你不死,跟請你為我府上食客。”

冷哼一聲,張狂拔出快閃,道:“給你快閃,你以為你能駕馭的了嗎?七王子,我勸你快點讓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大的口氣,今天我不殺了你,我就不是七王子夜布寬。”被狠狠落了麵子的七王子跳下了衍生,一劍挑起,數十米長的劍芒轟出,此刻他才真正施展出大劍士的實力來。

張狂本想再次跳起逃竄,但是手中的快閃不答應了,他心裏隻有苦笑:“劍也有傲骨?”快閃幾乎是拖著他的手橫擋下這一劍的。雖然快閃和龍鎧甲擋下了一部分鬥氣,可是還有不少強烈的鬥氣灌入了張狂的體內,饒是他肉身強壯,也被打的體內的經脈一陣淤塞。

丹田內元力立馬湧出,倆三下便將鬥氣驅散的幹幹淨淨,張狂沒事人一樣站在七王子麵前,這令眾人大奇,不少人紛紛驚呼:“難道這小子也是個大劍士?”

七王子三角眼狠狠盯了一眼張狂身上的鎧甲,麵露喜色道:“你這蠻子倒是渾身是寶,想不到這身鎧甲居然是龍皮做的,看來我還不能對你下狠手,否則弄破了這身鎧甲可不好。”

嗖,四周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真是好大的手筆。

張狂啐了一口濃痰,如子彈一般洞穿了地上的板石,罵道:“你個狗屁王子,完全就是一流氓混蛋加三級的臭強盜,你不過就是會比人家生罷了,這才成為了王子,要是扒了你那一身臭皮,也就是個扔掉青樓都沒有人願意睡的婊子,臭賠錢貨。”

這一番罵語說的眾人都替張狂捏一把冷汗,七王子原本幹枯的臉上難堪無比,陰沉的仿佛平靜的火山,下一刻爆發出來,山崩地裂。

“去死。”被加持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劍芒朝頭劈下,張狂一見,知道避無可避,再也不能隱瞞實力了。

“天地號令,斬仙劍第一式,臨塵訣。”張狂手中的長劍旋轉著流光閃耀的紫色身影盤旋而上頭頂,整整三十六式劍訣一瞬息劈出,在頭頂彙聚出一朵五色蓮花來,一條五彩神龍應運而出,自蓮花內高昂飛出,一頭撞上了即將臨頭的劍芒。

轟一聲,激起了無邊的揚塵,七王子身子倒退七步這才穩住身形,待揚塵散去,眾人才看清了張狂,此刻他膝蓋以下都陷入了土裏,臉上血汙一片,快閃盤膝在頭頂,不斷的靈氣自劍身上灑下,在幫助迅速恢複著傷勢。

“你這是逸仙宗的不傳之秘。”遠處一輛被數十人團團保衛的白色的馬車內傳來了一聲嬌喚。車簾徐徐被撩起,一個美豔動人的女子從車上緩緩露出身來。

女子身著紫衫,雖然不算很華麗,但是卻仿佛是千嬌百媚的萬花叢中一抹獨特的紫薇花豔麗,清純聖潔的臉上洋溢出淡淡的微笑,聖潔之氣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散發而出,感染著四周的人。

“四公主?”有人驚呼,一瞬間,如潮水一般的人跪拜下來,七王子看了一眼豔麗動人的她,冷哼道:“你不是去聖魔學院修行魔法嗎?怎麼回來了?”

四公主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是走向掙紮出土的張狂笑臉相迎,款款走去,揮手間打出一道光係魔法:“光愈術。”

張狂額頭的傷口在光明的照耀下,迅速愈合,就連血汙都消弭了,感受到體內一陣活躍的因子在跳動,張狂知道對方沒有敵意,對她報以一個感激的笑容。對七王子朗聲喝道:“夜布寬,你當我怕你不成?來啊,咱們再來打過。”

眾人額頭黑線爆出,張狂典型的狂戰分子,四公主微微好笑的看了一眼七王子精彩的臉色,打了個圓場:“這位先生,你沒必要和我弟弟慪氣,我代他向你致歉,希望你原諒他的魯莽。”說著就躬身鄭重向張狂道歉。

四周的百姓官兵一片潮動,公主居然屈尊道歉,而且更加叫人發狂的是張狂居然沒有表示什麼,居然這就這麼受了公主的歉意。

“既然你都替他道歉了,這架打的一點都不痛快。我走了。”張狂大步向著城內而去,迎麵插來七王子的長劍。

“怎麼?還想打?”張狂昂著頭看向他,嘴角冷冷道。

四公主忙拉開七王子的長劍喝道:“老七,不可造次。”轉過頭對張狂微笑道:“抱歉,請問先生可有去處,我的府邸倒是有幾間別致的小院,若你願意,必定掃榻歡迎。”

張狂想想也沒有地方可去,點點頭,道:“好吧,先在你府上住下吧。”

四公主不顧避嫌拉起張狂的大手,往馬車而去,絲毫沒理臉色越來越陰沉的七王子。“等等,人你可以帶走,但是劍必須留下。”

就要登馬車的張狂聽到這聲怨念極大的聲音,怒向膽生,喝道:“好啊,那要看你有本事拿的住嗎?”心念一動,快閃如芒射出,直刺七王子的左眼而去。

所有人都沒料到張狂會如此大膽,想要阻攔,可惜是鞭長莫及,眼看就要射中,突然間一道青光在七王子的麵前閃過,打偏了快閃,快閃一陣輕鳴,不甘的轉回劍鞘內。

一身青色袍子,約莫四十多歲的道士卷起一道揚塵出現了七王子身前,對著張狂豎起眉頭喝道:“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傷害七王子,不想活了嗎?”

張狂有些討厭的瞪了一眼這個道士,不過才凝氣後期的修為居然也敢出來闖江湖,難道這個世界的道士都這麼不知道清規戒律,都做起了走狗。冷哼道:“我管你是誰?下次見到你再壞我好事,我一定~”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張狂一下子跳上了公主馬車,揚長而去。

“先生剛剛不該那麼衝動。”四公主皺著眉頭說道。

整個人癱軟在角落的張狂絲毫不以為然,淡淡道:“沒有衝動不衝動,隻在於心裏爽與不爽。”

四公主一時為之啞然,半晌苦笑道:“你們這些東方的修士都是這樣,隨心所欲,行事可謂是~”

“肆無忌憚。”張狂微笑著替她把話說完:“請問公主殿下,你叫什麼名字?我可不習慣稱呼人家公主。”

“夜布蓮,你呢?”四公主睜大了眼睛望著張狂。

“張狂。”張狂簡簡單單道,隨後問道:“看的出你們姐弟似乎相處的不好,今天救下我可不是好事哦。”

四公主的臉陰沉下來,哪裏還有剛剛的聖潔氣息,冷冷道:“皇室根本就不會有親情的存在,為了爭奪王位,借口將我派出去修行魔法,哼,如今我修行有成,我要爭鬥回屬於我的一切。張狂,救下你,是因為我看中了你身後的勢力,現在我鄭重的問你一句,你可願意為我效力。”

張狂咯咯一笑,問道:“請問一句,怎麼算效力?又有哪些報酬給我呢?”

四公主道:“成為我的食客,他日我掌握王權,你便可以平步四傳,這些夠嗎?”

張狂舉起右手食指嘖嘖搖晃,忽然伸手提起四公主的下巴,一副色迷迷的笑道:“權利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普通了,你該明白我所想要的。”

四公主的眼睛眯起來,如毒蛇一般的神采隱匿的極好,不過還是沒能逃過張狂的眼睛,她一把拍開張狂的手道:“如果你想要,待會兒我一定滿足你。”

“靠,我居然招惹了一個淫婦。”張狂心裏暗暗叫苦,後悔自己沒事就招惹這麼一個權利欲極強的公主幹嘛?張狂心底一陣後怕,女人笨點沒關係,但是為達目的連肉體都能出賣的女人,可是相當可怕的。

張狂被安排進入了慧心居,挺別致的院落,不過這裏的人可就不那麼文雅了,據公主說這裏的人都是些研究瘋子,少串門為妙,對此張狂是不以為然。

由公主引入屬於自己的別院,張狂很是舒服,這裏有點蘇州園林的風格,院內花草錯落,沒事能在石桌旁喝喝酒彈彈琴,豈不快意?院後是幾間別院,黑瓦白牆的,勾起了張狂對家的思念,小巧的身影依稀在眼前浮現。

張狂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有些沙啞對公主道:“這裏很好。我喜歡。謝謝。”

輕輕的合上院門,四公主和張狂一起步入屋內,公主身上的白色長袍劃到腳跟,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下子盡數落在張狂的眼前。看著張狂冷冷道:“來吧。”

張狂微微一笑,眼中的寒意越來越甚,伸出手指在公主的秀背上劃去,仿佛是一隻電棒一般,手指觸及的那一刹那,全身顫抖起來。他有心一試公主的忍耐,手指上遊,捏上了女子的聖峰,突然間被襲,四公主全身劇顫,張狂敏銳的感受她身上的殺機,雖然很快便很好的掩蓋住了。

“好個女人,如此心計,隻怕日後上過你的男人沒一個有好下場。”張狂心中雪亮一片。原本就對她沒什麼興趣,此刻更加滿心的鄙夷。鬆開了手,張狂坐下懶散道:“我希望得到的已經得到了。”

“什麼?”四公主驚訝的睜開眼看向他,忽然臉色急轉,厲聲喝道:“說,你是誰派來羞辱我的?”凜冽的殺機充斥整個屋內。

張狂心頭好不驚訝,麵上卻是平靜如水道:“沒誰派我來,是你自己誤會我說的報酬了,我隻求一觀而已,可沒想過要你的身子。”

“為什麼?難道我不夠你心動嗎?”四公主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具有魅力,多少男人為之瘋狂的身子在眼前的這個男子眼中居然如若無物。

張狂聳聳肩道:“不錯的身材,但是對於迷戀一個隨時都想反擊自己枕邊人的女人,我沒有絲毫興趣,公主殿下,我會在夜郎都城停留一段時日,這段日子我會幫你對付你的政敵們,算是對於欣賞你身軀的回報吧,現在就請你穿戴好回去,因為我要休息了,送客。”

四公主穿回魔法師袍,冷冷道:“合作愉快。”轉身摔門而去,屋內的張狂微笑著聳聳肩~

“混蛋,怎麼就叫他看出來了?”出了別院,氣鼓鼓的上了馬車,四公主氣不打一處來。

“不行,這個家夥我一定要征服。”下定決心的四公主眼中閃過精光,可憐的張狂,無意中狠狠得罪了自己的老板。

泡壺茶,張狂蹲坐在花叢中,慢慢的抿著壺中的茶水,思緒萬千,小沫的身影不時的浮現在眼前,耳邊縈繞的是她的諄諄話語。

手指彈出一道劍氣,滿院的花朵飛舞,受到他元力的牽引,一朵花瓣組成的姹紫嫣紅的花兒輕輕的在空中飄浮旋轉,張狂露出淡淡的微笑。花瓣落上手心,失去元力的護持,轉瞬化為漫天的花瓣在周身環繞紛飛。

“小沫,要是你在這就好了。你一定會翩翩起舞,你的美才是這世間一切。”張狂放下茶壺,站起身匆匆回屋修煉。

《星辰訣》全力運轉,方圓十裏的靈氣全部湧向慧心居,張狂一個人霸占住了所有的靈氣,攪亂了這一帶的靈氣波動,使得他人都無法修煉了。

“媽了個八字的,哪個王八羔子這麼修煉,簡直比魔頭還霸道,還讓不讓人修煉啊?”張狂放出的神識輕鬆的截獲了這麼一則罵語,微微一笑,他才不會為這點小事而勞神,掠奪靈氣這事情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你的心法夠強的,那便可以吸納更加多的靈氣,沒有人敢說個不字,那是不成文的規矩,因為你的拳頭夠大夠強。

忽然間,張狂感受到周圍突然冒出了一股不弱於自己的神識,在試圖探測自己,冷哼一聲,神識迅速如潮水一般退去,化作一根針狀隱匿起來,看著那神識漫無目的的查看來,張狂突然間下狠手,朝著那神識狠狠的刺下去。

啊,神識聽到了這一聲慘嚎,對方便迅速退去,張狂嘴角勾起冷笑:“沒有實力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夜幕漸漸降臨,漫天星鬥揭開了那神秘的紗巾,無數的星辰之力嘩啦一下子全部湧入了張狂的寢室內,瘋狂的湧入張狂的體內,化為了銀白色的元力,充斥他的丹田,張狂一陣歡快,加大了力度吸納星辰之力。

渾然沒覺察到外界因為他而陷入了瘋狂,慧心居上空此刻已經被突然彙聚的星辰之力而點亮,成了全城最獨特的一道奇觀,不知情的百姓還當出現神跡,紛紛出門跪倒街頭發懺悔,或者磕頭祈願。

城中的高手則是紛紛皺眉,如此場景從未出現過,都在凝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甚者散發出神識朝著這邊探查而來,但是一遇到那浩蕩的星辰之力頓時就嚇跑了膽,那蕩漾來的力量僅僅是一點末兒都叫他們的元神受到巨大的震蕩,更別說近距離查看了。

沉浸在修煉中的張狂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元力正在發生改變,原本吸納的淨世雷力慢慢的被煉化入了肉身內,剩下了了最純正的銀色元力,而體內多餘的靈氣也被一點一滴的煉化,化為了最單純的能量分子,迅速的彙聚入星辰之力中。

元力慢慢彙聚,仿佛永遠不知足一樣,不停的彙聚,張狂的實力也開始突破,黃階地品中期突破,後期突破,居然連突破倆層,這是他始料不及的,原本需要一二年才能彙聚全的元力居然在這一刻全部突破了,這著實令人想不透。

不過張狂卻不在意這些,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差了,相比以前的狀態,此刻他還是個小鬼頭,不堪一擊,他還在拚命的吸納星辰之力,此刻他已經拋棄了比星辰之力等級低了許多的靈氣,全身心投入到星辰之力的吸納,他的周身籠罩在了一個巨大的銀色光柱下。

“突破啊,突破啊。”張狂迫切渴望突破,一旦突破,那麼他便可以生成氤氳之氣,進而進一步淬煉自己的元神,但是他發現天品在自己的麵前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無論他如何突破,就是無法逾越。

“靠。”張狂心底罵了一句,打算就此沮喪的收功,突然間丹田一熱,那久違有動作的黑色氣團有了變化,一團神魔黑白氣息自內打出,迅速衝入了丹田的元力上,原本打算停止運轉的元力再次開始拚命吸納起星辰之力,張狂一陣納悶,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對丹田的控製,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進行,自己已經完全淪為看客。

丹田內的液體元力再度得到了壓縮,那多的沒辦法的元力仿佛要衝破丹田一般,轟一聲,張狂覺得自己的耳膜被震碎了一般,如海潮一般多的元力倒灌出了丹田,肆無忌憚的闖入了經脈之中,庫仸這些元力還是有些意識的,並未胡亂亂竄,居然按照起《天雷淬巫訣》心法運轉開始淬煉起張狂的肉身。

張狂有些瞠目結舌,自己的肉身的強度已經發展到他無法可想的地步,忽然間他有種明悟,想起了地球上‘鏡頭’曾經瞎聊時說過的一段話:“上古神魔征戰時,一些遠古的魔頭可是掠奪一切資源來修煉魔體,那肉身的強度可不是現在的一些魔道可以比擬的,別看現在大成的魔頭的肉身強度可以抵抗普通飛劍的攻擊,但是相比較上古魔神,那簡直是小兒科,人家先天就可以達到普通刀劍不入的境地,若是達到了金丹期,嘎嘎,他們的肉身可是你拿導彈都不一定轟的開的。”

當時他還以為這是一段謬論,在瞎扯而已,如今張狂已經完全相信了,之前在玄陰古洞內自己因為遭受淨世天雷攻擊而激發出了體內血脈傳承蘇醒,得以修煉出天巫雷體,不懼一般刀劍的攻擊,那不過才是人家天神出生的小孩具有的程度,也就是上古煉氣士的引氣期的修為,根本就上不得台麵。如今他才真正開始淬煉肉身。

“多點,多點淬煉。”張狂心裏樂開了花,期盼多點元力被淬煉肉身,很快張狂的肉身淬煉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那便是化氣期的肉身強度。短時間內是無法再得到淬煉了。

體內元力此刻按照起《星辰訣》開始運轉,星辰之力居然沒有煉化便被化入了元力之中,張狂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星辰之力的可怕他是知曉的,自己沒被弄爆體就算不錯了,居然還能納為己用。這不得不叫他吃驚萬分。

“納天地鬥星,淬煉無極星力,萬物歸一,一元星核,為之初始~”玄功的心法總綱一字接一個字的清晰的浮現在心底,以往不慎明了的地方一下子便明確了,他這是在淬煉星力,一種比氤氳之氣還要強上不知多少的力量。

那混雜著星辰之力的元力異常的銀白,將張狂的經脈,筋骨,骨骼等等照亮的晶瑩通透,若是有人在此,一定會驚呼出口,張狂的身子已經完全的星辰化,成了一個透明玻璃人一般的存在。

元力慢慢的在經脈中彙聚起來,逐漸累積,量多則達到質變,元力發生了清脆的擠壓聲,在經脈中發出了清脆的爆炸聲,張狂的神識下,元力已經不再是元力了,他們化為了一種最接近星辰之力的微粒存在,這些微粒聚集起來,慢慢的化為了冰晶。

冰晶彙聚為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球體存在,開始隻有一個指甲那麼大,玻璃球化入了丹田之中,徐徐旋轉起來,天地間的星辰之力陡然間增多了三成湧入體內,湧入丹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了玻璃球。

瘋狂旋轉的玻璃球的突然間從中心瓦解開來,一抹淡淡的氣息從中化出,若有若無的銀白色,微微還散發出一點紫光來,張狂的感知下,這團氣息充滿了爆發力,充滿了魔力,還有無窮的生力,這點氣息順著經脈而上,竄入了識海中,那一寸大的元嬰一見這氣息,頓時歡喜的張開了小嘴,如龍飲水一般,長長的吸入了嘴中,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居然拍拍有些微脹小肚皮,朝著張狂的神識的微笑一聲,再度轉入沉睡狀態。

看到這麼一出滑稽的畫麵,張狂覺得有些好笑無比,轉而陷入了沉思,這股氣息很強大,能夠淬煉元神,可謂是古怪至極,奇怪的銀白色帶著點點紫光,相較以前所見到的氤氳之氣強大的不少,但是也決計不會是他不熟悉的星力。突然間他大膽猜測道:“會不會是上古煉氣士修煉的先天氤氳之氣?”

其實做出這個大膽的猜測,張狂也並非完全沒有根據的。

丹田內裏陣陣銀白紫氣縈繞玻璃球旋轉,一陣陣,仿佛煙霧一般,越來越神秘,張狂怎麼看都不像是先天氤氳之氣,先天氤氳之氣是紫金煙霧裝,這團氣息隻能說是類似,很快便打消了這個荒誕的念頭。

既然不是先天氤氳之氣,那會是什麼呢?

搜尋腦海,都不曾得到答案,他對於這些修煉的東西知道的還是太少,現在不禁後悔起當初受訓時候怎麼就沒好好聽課呢?看來這一切都不必須他自己去探尋。正當張狂迷糊不解之際,腰間的乾坤袋一陣悸動,一陣乳白色的光芒竄出,射向了張狂的丹田。

“居然是仙界的星辰仙氣。”張狂仿佛聽到了這麼一聲嬌喚,當他仔細凝聽時,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相反丹田內卻發生了一些異變,原本已經成長到拳頭大小的能量球突然間在一陣白光的照耀下,縮水了大半,再度回歸拇指頭大小。

大量能量的流逝,張狂好不心痛,神識如潮水一般化入丹田,想要和這白光好好算算總賬,但是白光好像知道了他的到來,悄無聲息的縮了回去,張狂撲了個空。

“靠。”張狂睜開眼,豎起了中指,狠狠的打開乾坤袋,尋找著裏麵的白光的源頭,最後掏出了那個化作小沫模樣的原石。

得到了張狂的星辰仙氣,原石上麵已經發生了點點變化,乳白色的表麵散發出星星紫華來,渾然天成一般,雕像的神韻更加出眾,仿佛仙子出塵,望而生敬,不可褻瀆。

“這是個活物。”張狂明確道,似乎照應他的話,原石上散發出乳白色的光輝來,映照著漆黑的屋內一片雪亮。

張狂撫摸著雕像,麵色古怪喃喃道:“你要是活的,那就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回到地球上去。”

“對不起,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令人驚駭的一幕發生了,雕像居然開口說起了話,那有模有樣的開口,宛如一位佳人一般。

張狂手一哆嗦,雕像落下,反應過來的張狂趕忙伸手去接,但是雕像居然沒有繼續下落,反倒輕輕的漂浮在空中,居然活動起來,飛到他的麵前,對他露出了微笑。

“你,你~”張狂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來了。

雕像咯咯輕笑,突然間發出一道白光,化作一隻大手,朝張狂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被打醒的張狂氣惱道:“你幹什麼三八?”

啪,又是一巴掌扇來,張狂那高大的身軀直接被扇飛撞在牆麵上,轟轟聲仿佛要將牆麵撞塌了一般。

“三八,你幹什麼?”張狂沒事人一樣的翻身而起,強悍的肉身讓他壓根就沒有感受到疼痛,氣惱的撲上雕像。

咚,後腦被雕像狠狠砸了一下,張狂的臉朝下,狠狠的砸在板磚內,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站起身來,吐了一口塵埃,罵道:“臭三八,老子的腦袋也是你砸的嗎?”右手指尖並攏,劍氣轟出,張狂毫不客氣的施展起臨塵訣。

“天地號令,斬仙劍第一式,臨塵訣。”三十六劍氣在張狂的麵前彙聚成一朵青蓮,一條靈龍蒸騰飛舞衝上雕像。

雕像帶著一聲輕笑,手一揮,麵前的空間碎裂,無形劍氣就這麼被吸入了空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即對著張狂冷冷道:“還有什麼伎倆,都拿出來吧。”

就這麼一手,張狂知道自己壓根不是她的對手,舉起手來投降道:“我投降,這位妖豔動人的雕像老前輩,敢問您老找上小的有何貴幹?該不會是看上我張狂宛如白雪一般的人品吧,這可不行啊,小的家有妻小,實在是不能和您老發生的關係~”張狂喋喋不休,還用手捂住胸口,好像被眼前的雕像給XXOO了不知道幾萬下一樣的委屈。

雕像的臉是越來越黑,坦白說她除了樣子小點,是石材鑄造的外,和真人沒有什麼倆樣,被張狂調戲的語言弄的氣煞的雕像,怒喝一聲,一掌劈來,白色的巨掌一下子將張狂抓住,破開了虛空,進入異次元。

進入一片空間,這裏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還有笛聲,被扔在地上的張狂一個翻身就站起身來,四處打量起來,隻見那山頭岩石上端坐著一位美豔動人的女子,身著白杉,赫然正是小沫模樣,不過卻和雕像一般臉露寒霜,看的人心裏發毛。隨著女子的笛聲,在她周身的花草漸漸開放起來,百花爭豔,花香四溢,但是笛聲忽然一轉,變得殺伐果斷,煞氣彌漫,這片天地的花草轉瞬間都迅速枯萎起來。

張狂深切的感受到她笛聲中的殺氣是衝著自己的,不禁有些哆嗦,不敢再看這女子。突然笛聲嘎然而止,女子對著張狂輕喝一聲:“我很老嗎?要你左一個老前輩,右一個您老的亂吠。”

張狂張張口,想要狡辯倆句,但是突然間發現自己全身的氣機都被封鎖了,隻得任憑她擺弄,女子氣煞的扇了他幾個巴掌,那白光化出的巨手劈頭蓋臉的打來,打的張狂頭上是火星連連。可憐的張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挨揍,男人的尊嚴啊,太傷尊嚴了。

被扇了數十下,女子終於是出了口氣,揉揉打的有些發軟的小手,張狂終於恢複了,一臉苦澀的哀求道:“大姐,求求你別打我臉了,這很傷自尊的。”

“那你說我打你哪裏好啊?”女子感覺有些好笑問道。

張狂忙轉過身來,不雅的撅起屁股來,道:“這裏肉多,你打吧,有你這麼一位美女幫我按摩那裏,也是不錯的。”

“你混蛋。”張狂的身子被強大的力量彈飛出去,以一道完美拋物線,大頭朝下撞入了山裏麵。轟隆隆,震的山石滾落,天地不寧。

女子揮手間拉出狼狽的張狂,警告喝道:“再敢放肆,決不饒你。”

“是,是,我怎麼敢再戲弄美如天仙的仙女大人您呢?”張狂放肆的笑道,迎來的是女子的怒目一瞪。

女子冷哼一聲,道:“張狂,告訴我,你怎麼能夠修煉出仙界的星辰仙氣的?”

張狂的臉立馬正色起來,眉頭緊蹙道:“不知道,或許是我的丹田那團怪氣團弄的。”

“你的丹田內的神魔死屍異域我早已經探查過了,不過是一殘破的世界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怎麼能夠助你在人間修煉出隻有仙人才能修煉出的星辰仙氣。快點老實交代。”女子冷喝道,聲震天地,仿佛這裏在她隨手間都可以崩碎。

張狂打量起四周不安的靈氣波動,道:“這裏是原石內開辟的空間嗎?果然是靈氣充沛。”

女子秀眉冷豎,喝道:“我在問你話,老實回答。”

張狂聳聳肩,無奈道:“第一,你問我話我沒必要回答你,因為這是我的秘密,我沒必要和一個不相幹的人說明一切,第二,我本身就不知道為什麼我凝練出了星辰仙氣,原本我隻想凝練出氤氳之氣,誰知道鬼作弄我,弄出了我壓根就不清楚的東西來。好了,我能說的都說了,現在咱們來談談你的樣貌問題吧。你幹嘛盜用我妻子的臉?你這可是侵犯我家人的肖像權,這依法可是要賠償的。”

“你管的著。”女子不屑道,隨即眼珠轉了轉,說道:“難道我這樣子不美嗎?不正是你心目中最理想的模樣嗎?”

張狂被他這麼一問,臉上尷尬無比,撓撓頭道:“似乎很美,你的美比我妻子還要動人幾分,不過你卻不該盜用他人的模樣,你知道嗎?這麼做很沒道德的。”

“是這樣嗎?那好吧,我變回來就是了。”女子的臉上麵容一陣扭動,一張全新的麵孔展現在了張狂的麵前。那一刻張狂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無懈可擊,眼前的這張臉,清純可愛,吹彈可破,長長的睫毛,每一次眨動,仿佛都要揪起人心裏的憐愛,實在是太楚楚可憐了,那圓潤的小鼻子,恨不得勾起內心最大的渴望,真想咬上去一口。還有那溫潤的小嘴,櫻桃紅,張狂已經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口水已經咽下十口,咕咕聲不時傳來,引得女子咯咯輕笑不已。

張狂尷尬不已,忍住不看,迅速低下頭來,但是還是難忍那份悸動的心,時不時的就抬起頭來偷瞄她的絕色容顏。

女子莞爾一笑,彈指輕聲細語道:“你這人真有趣,想看就看嘛,何必要躲躲藏藏的呢?”

張狂微微一怔,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她問道:你不介意我用如此猥褻的目光看著呢?難道你不怕我吃了你?

女子睜大眼睛看了一眼張狂,忽然咯咯笑起來,好像看到了最滑稽的事情,道:“這有什麼?食色本就是人類的天性,你看我,這證明我長的很美,這是我驕傲的資本,反倒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才是我的失敗,你想看我,我總不能挖掉你的眼珠子吧。至於你想吃了我,你倒是來啊。”輕輕的勾起食指,那挑逗的模樣實在的撩人,張狂肚子裏的一團邪火旺盛的燒起來了。

忙低下頭,打死也不敢看了,張狂咽下一口吐沫,壓壓邪火道:“我說你就是一個魔鬼,太要人命了。”

“切,沒趣,沒種的男人。”女子撇撇嘴沒意思道。

張狂猛的抬頭,大聲喝道:“誰說我沒種,要不要來試試啊。”說著挺動了一下肚子,惹的女子羞澀滿麵,不再引誘他。

咳嗽倆聲,女子正色道:“張狂,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修煉出的星辰仙氣,我要分一半。”

“什麼?”張狂聽到了他生平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質問道:“為什麼我要分你一半我的修為?”

女子委屈道:“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我的真身在三萬六千年被打碎了,這不得不躲藏在這塊原石裏苟延殘喘,如果沒有你的真氣幫助,隻怕我現在都無法蘇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波動了張狂的心裏脆弱的良心,秋波連連的眼眸看的張狂不忍心拒絕,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我答~”

“靠。”反應過來的張狂忙喝道,幸好他剛剛反應過來,這才沒有中算計,指著女子罵道:“你個臭三八,幹嘛擾亂我心神。”

“我也沒辦法啊。”女子委屈的抹了抹眼睛的淚水,張狂看了又是一陣心軟,忙低下頭默念道:“不能上當,不能上當,你還要早日飛升回去看小沫呢,不能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