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界(1 / 3)

張狂感受到自己的眉心的變化,第三隻眼睛四下轉啊轉的,沒有任何不適,心念一動,第三隻眼睛便消失不見,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十足變化,紫府內一個迷你版的自己盤膝坐著,閉目養神,但是嘴角卻勾勒出邪氣微笑,可愛極了。腦海中頓時冒出了倆個字——元神。

有些納悶自己怎麼就突然間凝練出元神了呢?再看向寶劍,上麵的鷹眼居然沒了,劍身上麵除了一塊奇異的花紋,仿佛虎紋一般,還有旁邊鑲嵌的七顆寶石外,哪裏還有眼睛的身影。

之所以會有此變故,完全是因為張狂的神魂本就強大,地球的修煉本就造就了他神魂的無比強悍,再加之這一世有了天鷹劍上鷹眼的幫助,鷹眼以耗去自己全部靈氣,化為了張狂眉心的那第三隻修羅天眼,強大的靈氣滋潤,一下子助他的靈魂得以升華,這才化出了元神。得此奇遇,真乃是張霸天大的造化。

神識掃出,張狂覺得很不尋常,他的神識不似他人介紹的那般,如同飛劍一般的速度,向著自己所想處射去,如此霸道的擴裝速度,比常人的神識快了數十倍,非但如此,神識還具有了隱匿和強烈的攻擊性,也就是說張狂日後想要偷襲某人,多了一種強而有力的隱匿手段。

再試試天眼訣,發現自己完全不用靠著飛劍,便可探查出四周的一切,但是劍靈卻失去了探查的功能,然而張狂驚訝發現自己施展此訣時,可以與劍發生很密切的心靈聯係,這讓他很是欣慰,這一訣還是有用處的。

“哈哈,我愛死你了,好寶貝。”張狂高興的朝著劍身上狠狠吻了一口,天鷹劍居然如同一個小孩一般暈乎乎的在空中轉起了圈來,逗的張狂哈哈大笑。

神識掃出,感知到四周都是煞氣,隻有頭頂的月亮上絲絲的清爽靈氣傳來,張狂一陣心驚,道:“難道出口便是那個月亮?”

拚著一試,禦劍而上,嗖一聲,穿進了月亮內,果不其然,這裏麵是一個巨大的通道,正是連接其他異域的甬道。

“阿嚏。”穿梭而來的張狂一下子感受那凍徹心扉的寒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哆嗦的落下了劍。

眼前的是一片冰穀,四周一片山脈,白雪封山,腳下的湖泊全部被冰封住,強烈的寒意不禁令張狂縮手縮腳,寸步難行。四周一片白光閃爍,刺的眼淚汪汪的,很不好受。

“有沒有人啊?”張狂運起元氣吼道,聲音洪亮無比,響徹山穀,綿延不絕。

“小子,你是誰,怎麼敢來玄陰洞來搗亂?”有些不悅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張狂一陣心悸,因為他查看不到來人的正確方位。

“小子張狂,為救朋友,前來尋找血珠,無意打擾前輩清修,還請前輩指點明路。”張狂朗聲道。

“哼。小子,你最好快點給我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話語剛完,張狂的腳下便一陣顫抖。

“不好,是地震。”張狂趕忙跳起身來,飛翔在天上。

“吼!”沉悶的叫聲驚徹天地,天空的張狂受到這一聲吼震,險些栽下身來。

在飛劍上的他朝下看去,見到了這一生最滑稽的一幕~

地上的冰塊一塊塊的掙脫崩解化入了長空,露出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來,肥頭大耳,倆對小肉翅插在後背,那胖的幾乎可以滾在地上的身子下,六隻短促的小腿露了出來,張狂愣了稍許,忽然抱著肚子哈哈大笑道:“居然是隻科拉,好可愛的豬樣啊。哈哈。”

科拉的小眼眯細著盯著頭頂的張狂,氣憤的哼了一聲,長長的氣息自鼻孔內噴出,化作一股惡氣,臭不可聞。“該死的人類,居然敢嘲笑本神獸,受死吧。”科拉張口,一股強烈的吸力自他口中席卷而來,張狂趕緊架劍遠遠躲閃開這股吸力,罵道:“你這雜碎,好沒道理,不過是說你可愛,居然就要咬人。”

科拉胖乎乎的腦子歪著盯著張狂,眼珠子滴流的轉而轉,忽然問道:“你說我可愛,是真的嗎?我真的很可愛嗎?”

張狂微微一愣,突然想起《奇珍異寶》記載,這科拉就是一混蛋凶獸,欺善怕惡的東西,善歌舞,通音樂,看來是個極其臭美的家夥。張狂滿臉諂媚笑道:“你當然可愛了,你瞧你比我們多了倆隻腳,跑起步來都比我們快好多,還有你那倆對小肉翅,小巧精致,別有一番作為,還有你的大耳,忽閃忽閃,一閃便是風雲變色,再一閃便是傾盆大雨~”一大堆的惡心讚美之言說的張狂自己都快要吐了。

那渾渾噩噩的科拉則是聽的搖頭晃尾,居然翩翩起舞起來,不知四周多少山頭被他踏碎。見張狂突然不說了,忙道:“怎麼不說了,繼續啊。”

“啊,還說啊,我已經詞窮了。”張狂口幹舌燥道,暗罵:“這該死的科拉就是王八蛋,累死人了。”

科拉一聽沒了讚美,頓時板下臉來,喝道:“我不管,你要不說,我吃了你。”強烈的元氣波動,打的張狂的飛劍陣陣不穩。

“混蛋。”張狂被弄出了火氣,自己不願動刀動劍,這家夥反而得寸進尺,非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才行。

“天地號令,斬仙劍第二式,裂地訣。”空中靈氣一陣瘋狂波動,在張狂的周身簇擁起來,五色神光流動,閃耀天際,天鷹劍飛上頭頂,聽候張狂的手訣,一瞬間飛射而出,朝著地麵劈出一百零八劍,劍劍落在科拉身上,砸的科拉全身上下漆黑一片,電光閃動。

哇哇大叫的科拉嘴裏還是死不求饒罵道:“臭人類,我要吃了你,吃了你。”他的大嘴張開,強大的氣泡噴出,升騰上空,對著張狂撞來。突然間炸開,攪亂的四周靈氣一陣不正常波動,張狂護身元氣一下子受到波及,有些不穩,差點栽下雲端。

“給我劈死他。”張狂徹底被打出了真火,不顧後果的全力施展起裂地訣,五色流光灌注天影劍身,陡然間,映出了巨大的五彩劍影來,上麵仿佛有條神龍在盤桓吟叫。

“開。”隨著張狂打出了最後的手訣,裂地訣放出,巨大的劍影自上而下劈下,神龍亢奮一叫,俯衝而去,仿佛要掘地裂山一般,狠狠的砸上科拉身上。

慘嚎聲中,科拉被砸入了數十米以下,四周的冰原隨著剛剛的大爆炸而化為了齏粉,蒸騰為繚繞的霧氣。

張狂跳下身來,一腳踩在科拉的大肚皮上,大喝一聲:“你服不服?”

“服,我服了,大人饒命啊。”科拉哀嚎叫道,聲淚俱下,好不淒涼的感覺。這科拉凶獸便是如此,遇到善人大放厥詞,遇到惡人則溜須拍馬,阿諛奉承。

張狂最是看不過他那小人的麵孔,罵道:“告訴我,血珠在哪裏?”腳下一陣用力,哀嚎聲更加大了。

“大人饒命,你輕點,我告訴你血珠在哪裏,求你先放了我。”科拉這時候還不往討價還價,氣的張狂一劍劈斷他尾巴,氣惱道:“少羅嗦,不說血珠在哪裏,我先宰了你。快說。”

“是,是。”科拉哆嗦道:“血珠就在我旁邊的空間內,大人你隻需要進去去取好了。”

“你沒騙我?”張狂還有有些懷疑道。

“大人,我的小命就在你的身上,哪裏敢騙您。”科拉哀求道。

“那入口在哪裏?”

“就在那湖底。大人,可以放了我吧。”

張狂哼了一聲,一腳踢開了科拉,架劍衝入了湖底~

轟,張狂的耳邊仿佛炸開了鍋,當他衝出一片黑暗之時,漫天的紫色天雷朝著自己的頭上砸下來,他頓時明白自己被科拉那蠢豬給陰了。

每一顆天雷都夾雜著恐怖的力量,張狂趕忙趨劍躲閃開一顆臨身的天雷,炙熱的氣息卷上周身,頓時皮膚被灼傷了一片,一股子星火肆無忌憚的竄入肌裏內。

“天火!”張狂心裏詫異萬分,這股子火力橫衝直撞的,絲毫不將萬物放在眼裏,張狂體內的元氣與之抵抗,很快便落了下風,被驅趕龜縮回丹田,以他丹田為根據地,展開了拉鋸戰。

丹田遭殃,同時識海內也不好受,天火那特意的力量同時也竄入了其中,竟然灼傷起張狂剛剛凝練的元神,還如同小孩一般的元神在天火的灼傷下哇哇直叫,身子一點點的化小。那股發自靈魂深處的疼痛,令張狂痛不欲生,駕著飛劍一頭砸在了地上,砸出了直徑百米的大坑來。

張狂全身冒起了熊熊紫色火焰,除了那個乾坤袋在一陣乳白色光芒下,身上其餘物品都被燒成了灰燼,他已經疼的昏迷過去了。

一呼一吸之間,都有巨大的能量湧出湧入,劇烈的風暴在以他為中心形成,更加多的天雷被帶偏原本的軌跡,砸向張狂的肉身。咚咚聲,地動山搖。

識海中的元神很快便被天火灼傷的幹幹淨淨,一絲不留,按照常理,此刻張狂應該是消失在三界六道之內了,可是他卻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存在,肉身上的痛楚沒有一絲的傳入他的感知內,靈魂上也沒有再傳來那痛入骨髓的劇痛,一切都很平靜。

仿佛是靈魂一般的虛影靜靜的漂浮在自己的肉身上空,看著肉身在天火中煎熬,看著天火不住的穿過自己,砸上肉身,張狂的嘴角卻勾勒起微笑來,他自己都被自己臉上的笑容給怔住了,這一笑,實在是太邪惡,太過霸道,根本就與他平日的性情不符。

“多來點啊,淨世天雷。好東西啊,正好助我淬煉天雷巫體。”嘴口突然蹦出了這麼幾句話來,狂妄的姿態,令張狂有種要掄自己嘴巴的樣子。

忽然肉體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虛影被瞬間拉回了肉身,識海中,一個基點亮光閃現,慢慢的,逐漸明亮,最後越來越大,化出了一個一寸來長的小人,掛著邪氣笑容的元神對自己樂嗬嗬的笑著,張狂的神識下,自己的元神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力量,那環繞在周身的紫色雷火,宛如獨龍一般高傲著頭,自己居然有種要臣服於其下的衝動。

“歸位。”元神輕輕的吐出這個詞,張狂的神識頓時被拉回了元神內,海量的信息頓時塞滿了識海,經過一番篩查閱讀,張狂明白了過來。

原來張狂的肉身得狄克以本族迷藥加上巫族血脈修複後,來自地球的他本就具有上古人皇血脈傳承,如今更是得到了巫族血脈,巫族血脈故不必說,那是號稱三界最強悍的肉身所在,而人皇血脈,那可是大智慧,大毅力者,生而成神的存在,故而血脈也是非同小可。不過因為年代久遠,張狂的血脈卻是十分稀少,此處的天雷正是世界萬物的克星淨世天雷,凡是天神天仙凡人等等,隻要是未成聖者,盡皆受其攻擊,張狂那駁雜的肉身自然是最容易遭受攻擊,卻不想如此一來卻是將他的血脈給擊醒了,這倆者血脈傳承者都是何等強大,哪裏肯向這裏的天雷降服,紛紛吸取淨世天雷之力,淬煉血脈,助張狂傳承血脈。

睜開血肉模糊的眼睛,張狂嘴角掛起了絲絲得意,孤傲笑道:“原來如此。給我開。”手掐起奇怪的手訣,被天雷包裹住的肉身猛然間爆炸開來,頓時雷火射向四麵八方,方圓百裏盡皆化為一片紫色火海。

原本高達一米九的張狂此刻骨瘦如柴,全身上下除了一副骨頭架子外,幾乎連一滴水分都擠不出來了,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忽然朝天空仰口一吸,大量的靈氣被吸入,那夾雜無數雷火之靈的靈氣灌入體內,張狂的幹枯的皮膚迅速澎湃起來,慢慢的充盈起來。

幹癟的肉身迅速在一片火海中成長好了,張狂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往昔,而經過了天火的灼燒,得到了淨世天雷的淬煉,他的皮膚下隱隱有一層紫色光華閃現,淡淡若隱若現的天雷在皮膚上炸開,隱隱有電閃雷鳴聲發出。

緩緩睜開雙眼,倆道倆米來長的紫色雷電猛的射出,射在麵前的板石上,那受不知道多少年雷火打磨都未曾洞穿的石頭就這麼被動洞穿出倆個大洞來。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經脈得到了十足的開發,元氣已經全部化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已經完全被實質化為晶粒物,提一口氣,一股有別於以往的力量竄出丹田,正真是自己無比熟悉的元力,比元氣高上一個等級的力量。

新生的元力有別於在地球修煉出的元力,銀色中價值著淡淡的紫色,張狂知道那是淨世天雷的力量。元力在身體內彙聚,轉而滋潤起肉身來,使得肉身向一種變態的方向發展。

“有了地品初期的力量了,下一步就是不斷儲存元力。”張狂默默的說道,一切修煉似乎有些過於迅速了,不過他此刻卻是在心底做了另一番思量,自己可以吸納星辰之力,或許可以修煉星辰訣上所提得的星力,那可是比下一步要凝練出的氤氳之氣要強大的多,那絕對是神人才能掌握的力量屬性,不過他還是有一絲的擔憂,畢竟這種屬性的力量隻屬於傳說之中,從來就沒有一個人類可以掌握的。

“算了,還是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吧。”張狂甩開了腦中的想法,轉而打量起這副肉身,在雷火的映襯下,格外的完美,簡直可以媲美地球最偉大的雕塑了,一塊塊肌肉完美搭嵌在身上,在小麥色的皮膚下,雖然不是很飽滿,但是實在是太勻稱了,完美到張狂瞎想道:“這完美的身子真是那些行為藝術家眼中的寶啊,這叫我以後怎麼敢脫衣,不是送那些女孩吃嗎?”

雖然不是很飽滿,但是卻很有力,以天巫肉身的構造為原理,再以人皇特有的天雷淬身法鍛造的肉身,假以時日,絕對是三界第一的肉身,或許有一天能夠追趕上盤古大神也不一定。

整理了腦海中的傳承信息,張狂發現自己完全可以修煉腦海中那一篇《天雷淬巫訣》來修煉成神,倆大至尊的傳承形成的心法,絕對是強大無比的,那上麵所提到的淬煉肉身法門,一旦大成,可是能以力扛天的。

不過他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家傳玄功也不簡單,似乎隱匿了不少秘密,比起《天雷淬巫訣》來,不妨多讓,權衡之下,張狂決定倆者兼修,一門淬身,一門練氣養神,如此一來,倆不耽誤。

對著天空無盡的雷火長嘯一聲,猛的張開一吸,無數的雷火再次被吸入身體內,經過過巨大的淬煉痛苦,張狂此刻是得心入手,雷火被以《星辰訣》化入元力之中,轉而以《天雷淬巫訣》心法鍛造自己每一寸骨骼,肌肉,經脈。

張狂靜靜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全力的吸納雷火靈氣,仿佛是過了一瞬間,也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忽然,他睜開了雙眼,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骼劈啪清脆直響,這一修煉就是七天七日,直到他完全吸納不下靈氣這才清醒過來。

“好舒坦啊。”張狂歡喜道,心念感應下,天鷹劍嗖的一聲飛回身邊,親切的在他臉上蹭了蹭,堅硬的臉皮上居然有無數的電火擦出。

張狂拿住劍,臉上頓時大奇,天鷹劍這七日受到淨世天雷的淬煉,居然也吸納了一點雷火之力,已經發生了質變,通體被淬煉後,劍身沒有變短,不過卻瘦了一圈,隻有倆寸來寬,而且通體呈現紫色,原本的七顆寶石已經完全融入了其中,化為了一圈一圈花紋在劍刃上,閃耀著詭異的七彩流光。不過這身子是瘦了,也不知道吸納了多少靈氣,存儲了多少在劍體內,這重量卻是足足大了三倍,索性它與張狂心念想通,根本感受不到重量的存在。

隨手翻舞一下寶劍,劍尖出綻放出一朵紫色的劍花來,透著妖冶,張狂哈哈笑道:“看你這麼漂亮,我看是不是要該給你該個名字?”

似乎聽懂了張狂的話,飛劍脫離了手心,在空中飛舞點起了劍尖,看來很是讚同他的提議。

張狂皺著眉頭沉思一會兒,豁然開朗道:“通體玄紫,快如閃電,叫你快閃吧,這個名如何?”

快閃歡喜的輕吟一聲,化身紫色閃電在空中穿梭不已,很是滿意這個稱呼。

“好了,快點回來吧,咱們要回去好好找那頭豬算算總賬了。”張狂的臉陰沉如水,此刻他的氣息中充滿了一種霸道,或許這是因為血脈的蘇醒,天生的那股傲骨也得以蘇醒。

還在呼呼大睡,做著自己的仇敵張狂被天火燒成碳美夢的科拉突然間屁股上傳來一股大力,那肥胖的身軀如炮彈一般射向了天上,然後做出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重重的砸在地上,偌大的冰原被砸出了個直徑三十多米深一百多米的深坑來。

“哪個混蛋,敢踢老子的屁股,給我出來。”科拉不愧是上古凶獸,雖然本事平平,但是這一身肉覺得不是用來看的,還真是耐打。

張狂自天而降,一腳揣來,將它的頭踩在冰塊底下,冷哼道:“科拉,我早告訴你別欺騙我,欺騙我的家夥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你這個人類,你居然沒被天火給燒死。”科拉全身哆嗦,埋在冰裏的嘴臉駭的扭曲變了形。張狂毫不客氣的斬斷了科拉的四肢,科拉的慘嚎如殺豬一般響徹天地,看著血流一地的蠢物,冷喝道:“告訴我,血珠在哪裏?”

“是,是,我說。”科拉哆嗦道:“血珠就在你剛剛回來的地方的中央淨世火蓮花中。”

張狂一聽,頓時火氣,劍眉豎起,澎湃的元力湧出喉頭喝道:“還敢騙我去送死不成?看來我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怕了?把你送去烤烤天火,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麵對張狂的殘酷笑容,科拉嚇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磕頭如蒜倒道:“求你饒了小的,小的真的沒有騙你,那血珠是鳳凰滴血所成,先天具有強大的火性,所以才能引發如此浩大的淨世天雷,我真的沒有騙你,那裏真的有血珠。”

見他已經被嚇破了膽,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張狂眉頭緊蹙,暗付:“難道真的像他說的一樣,真的在那片空間的中央地帶。”

“蠢東西,我再信你一次,要是沒有的話,我一定活劈了你。”張狂權衡之後決心再去探索一下。

望著離去的張狂,科拉這才鬆下一口氣,哀嚎的重生起自己的四肢,心疼起要無數歲月的苦修,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自作自受。

廣袤的天地間,被雷火染成了紫色一片,漂浮在半空中的張狂靜靜的觀察著天際,大片的劫雲在不遠處的中央彙聚,淨世天雷正是從那四散落下的。

“快閃,走。”腳下五尺來長的劍光一陣顫動,化作長虹拖著張狂向著中央而去。快如疾風,轉瞬即逝,絲毫不埋沒快閃這一稱號。

穿梭過密集的雷火,一片真空地帶展現在張狂的麵前,腳下一片湖泊,深紫色,大量的丙火靈氣彙聚而成的湖水,不住的冒著氣泡,一股純陽之氣衝天而起,還原出一片祥和天空。湖泊正中,一朵蓮花傲然獨立,嬌豔欲滴的水蓮花如少女亭亭玉立的身姿,美豔動人。而在花蕊中,倆顆通體血紅的珠子散發著濃鬱的血氣。

張狂臉上狂喜,沒有多想,直接俯衝下去,元力自手心揮出,化作一隻銀色大手,虛空一抓,便將倆顆血珠給拿到手中。

“哇,好燙。”血珠上蘊含的火力不可小覷,一個不慎,張狂的手心居然被燙紅了一片,趕忙用元力包裹住放入了乾坤袋中。也幸好他剛剛淬煉成天雷巫身,若是換成常人,剛剛那冒失的一抓,便要被燒的神形俱滅不可。

轉身就想離去的張狂忽然瞄到地上的湖水,深覺深入寶山,不多取些好東西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心思一動,從乾坤袋中翻出了一個琉璃瓷瓶,此瓶雖然不能海納百川,但是裝下一倆個湖泊的水來是可以的。

掐了個吸字訣,那不知道被壓縮了多少倍的丙火靈氣就被他吸了個幹幹淨淨。露出了深十米的湖底,三顆通體火紅的珠子蒸騰的著火焰,正不住的吸納著四周的靈氣化為湖水。原來這不便是湖水的由來。

腳下的飛劍一陣悸動,居然不受張狂的控製,一把甩下張狂,直衝上湖底,與火珠發生了碰撞,其中一顆火珠化為齏粉,大量的火靈四散飛舞,一條若隱若現的火龍在半空中凝聚,快閃在空中歡快飛舞吸納起火龍。轉瞬間,一條火龍就被他吸納幹淨了。

快閃似乎還不滿足,竟然還要劈下,張狂忙掐起劍訣來,重新控製住了快閃,不甘的飛劍一陣哀鳴重新回到張狂身旁。

“好了,你個貪心鬼,那條火龍雖然還未能完全成形,但是也抵上一條真龍神魂了,你平白得了這麼大好處還不知足。”張狂笑罵道,快閃一陣輕鳴,不滿的發泄一聲重新架起張狂。

張狂化出巨掌將餘下倆顆火珠吸入手中,這倆顆火珠乃是天地雷火所化,生而成形,用以孕育南明離火神龍的,如今卻被張狂平白得了去。

咧嘴笑開了懷,張狂想著日後自己駕馭倆條火龍的場景,那個拉風勁。

收好火珠,張狂傻笑道:“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張狂也能駕馭神龍啊。咯咯。”

快閃感受主人的心意,龍吟一聲,化身一條通體紫色的火龍出來,飛翔在其腳下,駕著主人朝著而去~

穀內的春色一如既往,百花繚繞,滿頭白發的冰心身處其中,別有一番美態,此刻她正細心縫製著一件鎧甲,用的皮囊正是張狂獵殺的巨龍。“唉~”幽幽的歎息一聲,張狂已經入洞三個月,生死未卜,令她十分擔心。

突然間,穀內傳來一聲高亢龍吟,張狂駕著紫色長龍衝天而起,爽朗的笑聲自天空傳來,張狂迫不及待的自高空躍下,手捧倆顆血珠對著一臉驚異的冰心笑道:“你看血珠,給你。”

冰心激動的接過倆顆血珠,血珠那飽含的鳳凰天火受到冰心身上的玄冰寒氣一激,頓時化出一隻巨大的鳳凰虛影,衝天一吼。霸道的鳳凰天火朝著冰心身上撲去,張狂被這一幕嚇壞了,趕忙化出巨掌,劈散了鳳凰。

啪,血珠自冰心手上掉落,心有餘悸的冰心朝後退了三步,驚恐道:“好可怕,這就是鳳凰的力量。”

張狂用元力包裹住血珠,取出一個瓷瓶放入其中,再次交給冰心道:“這東西和你的屬性不和,下次可一定要注意點。”

冰心嗯了一聲盯著從天上飛下的快閃仙劍,微笑恭喜道:“恭喜你修為又進一步,還得此神劍。”

張狂撓著頭不好意思道:“一個不小心得來的,哈哈。”趕忙轉開話題,見到地上的鎧甲,岔開問道:“這是你做的鎧甲嗎?”張狂撿起來,發現居然是件男式鎧甲,而且大小和自己很適合,不禁有些詫異的看向滿臉羞紅的冰心。

“穿上吧,這是給你的獎勵。”冰心低下頭細細聲道。

“好。”張狂趕忙穿上,果然是人靠衣裝,穿上鎧甲的張狂頓時精神抖擻,原本英俊的臉上多了一份剛毅之色,冰心呆呆的看著他,不由的有些癡了。

“喂喂,我的臉上有花嗎?幹嘛傻愣著啊?”張狂不明女孩心思,伸手在她麵前晃晃問道。

“啊。”冰心羞紅滿臉,低下頭小聲啐道:“想不到你原來這麼帥。”

“是嗎?”張狂洋洋得意的吹噓道:“那可是,我可是局裏公認的美男子,曾經多少少女的迷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嘎嘎。”

“啐。”冰心轉過頭,沒好氣暗罵道:“這人真夠無恥的。”剛剛有點好印象頓時化沒了。

炫耀了一陣身上的鎧甲,張狂忽然正色道:“現在你的壽元問題解決了,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冰心小姐。”

冰心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弱弱問道:“你就不能留下陪我嗎?”

張狂苦笑的搖搖頭:“你要我留在這裏,那可為難了,我的個性天生就不喜歡拘束,你何必為難我呢。”

冰心歎息一聲:“也罷,我也要閉生死關,這一閉關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出來,這片白羽你收下,全當做個紀念吧。”

張狂接過白羽,沒當回事的隨手扔進了乾坤袋中,冰心瞧著這一切,心頭幽幽的歎了口氣,便掐起了手訣,倆人之間頓時出現了一道空間細縫,熟悉的森林氣息自細縫那頭吹來。張狂麵上狂喜,對白羽道了聲再見,大步跨過了細縫。

空間細縫再次愈合,冰心幽幽的歎了口氣,盯著手中的瓷瓶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去找你的,嘻嘻,那根羽毛可是會為我牽路的。”

出口設在了木眠山火山腳,出了穀的張狂深深吸了一口氣息,雖然這氣息沒有穀中的清新,但是那別有的自由氣息卻是讓他心曠神怡。

提起寶劍快閃,張狂朗聲道:“兄弟,咱們一起去闖蕩江湖,讓那些人看看你的威風。”

劍鞘內的快閃一陣輕鳴,似乎很是歡喜這樣的安排,樂的張狂哈哈大笑。

“啊,我張狂來了,夜郎國三王子,你的債主追來了,擦幹淨屁股等著我來踹囉。”空中響起張狂那戲謔的笑聲~

衍生,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馬匹,身長倆丈許,高約莫一丈五,耳朵有短小尖角生成,背生鱗甲,頸項下有一撮絨毛卷起如舒展的流雲,通體漆黑,四肢蹄子上約莫三寸處殷紅如血。往那一站,雙眸炯炯有神,渾身筋骨好似鋼筋一般,神駿無比。

張狂便騎著這麼一頭,也是這座下坐騎倒黴,正愁沒什麼代步的他躺在河邊岩石上休息時,這頭畜生膽敢跑來喝水,濺了他一身的水珠。

張狂火起,一個飛身跳上衍生背上,三拳倆腳打上去,重達千斤的拳頭揮下,衍生揣著粗氣趴在地上,就這麼被他製服了。

粗糙的用獸皮做了個馬鞍,張狂便一身戎甲的騎著衍生向著夜郎王都——夜郎城而去。

夜郎城就在眼前,一眼望去,張狂不禁有些怯步。

“這便是夜郎城嗎?想不到這個世界的城郭居然如此堅固。”張狂看著麵前的城郭有些呆呆道。

夜郎城處於這一帶的平原之上,樹林湖泊密集,遍地農牧田場。羊腸小道,四通八達,數裏一村,繁榮非凡。

平原的正中心,平地拔起了四座高聳百丈的筆峰,恰好圍成了一個正方形,這也實在是太湊巧了,大自然居然有如此完美的構造?每一座的山峰上,安插了夜郎城的一個城牆角,山峰的頂部,錯落有致的搭建了數百個箭洞,盡是黑石相砌,煞氣淩人。而城牆足足有三十丈許來高,是用長寬丈許的巨石壘砌而成,縫隙之間更是用銅水澆築,可謂堅不可摧。

整個夜郎城,長寬約莫六十裏,四麵城樓每麵都有三個拱樓門供行人出沒,每座城門下都有數百精兵一字排開,殺氣縱橫直衝九霄。

城池左斤,大大小小的護城點綴在平原上,每座城樓按照其規模大小安插士兵在內演練,遠遠便聽見那兵戈鏗鏘聲響,微風凜凜。

幾條裏許寬的護城河在都城和護城之間流淌而過,錯綜交彙,河流上無數的橋梁溝通往來,若是戰時吃緊,一旦斷橋,夜郎城頓時就被隔絕在內。

“固若金湯。好一座城池,我想就算是秦始皇命人督造長城也沒這麼奢華吧。”張狂拍拍了衍生喃喃道。深吸一口氣,徐徐向前前行,忽然嘴角勾笑道:“不過再好的城池也有破綻,這座城池的最大弱點就是在天空,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飛機大炮,不過咱有飛劍,還不照樣飛進去嗎?”他似乎忽略了一點,這個世界同樣具有禁製這一說,夜郎城市上空早已經被布置下了重重禁製,根本就飛不進去。

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脾氣還有些暴躁的衍生,免得傷害了路上的行人,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行人一見他一身鎧甲,騎著高大的衍生,紛紛避開繞行,深怕得罪了這位貴族公子哥。

到了城下,張狂絲毫沒有下坐騎的打算,就準備這麼騎著進城,數十把長槍嗖一聲橫在了身前,守城官沒好氣的罵道:“哪裏來的蠻子,一點規矩都沒有,還不快下來。”

張狂哦了一聲,緩緩的下了衍生,牽起衍生蕩開長槍就要進城,似乎沒有將守城官放在眼裏。

氣的守城官臉紅脖子粗的,一把搶過身旁士兵的長槍嗖的伸出橫在張狂麵前,擋住了去路,喝道:“蠻子,你懂不懂規矩?”

“什麼規矩,我不懂啊?”張狂納悶的看向守城官。

“少廢話,拿你的路卡出來。”守城官朝著他麵前伸手一攤道。

這可難為張狂了,他是穿越來的,身上哪裏會有什麼路卡,難不成告訴人家自己是另一個世界來的,他敢保證,此話一出立馬就被當成白癡神經病。撓撓頭,眼巴巴的看向守城官,道:“這位官爺,我是山裏的人,沒路卡怎麼辦?”

守城官小眼睛瞄上了身旁的衍生,咯咯陰笑道:“沒有路卡也成,交一百金幣我就讓你進城,不過我料你一個蠻子也沒那麼多錢,我看就用你身後的衍生來做交換吧。”一百金幣就想換一個衍生,純粹是把張狂當成凱子一樣宰了。

看著他那賊笑樣,張狂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個貪官,不免有些好笑,貪官這東西不管是哪裏都有,殺都殺不盡,抱著一絲找樂的心理,他佯裝不舍的一把抱住衍生的脖子,叫道:“不成,這可是我的全部家當,我才不給你。除非~”

“除非什麼?”守城官開始聽張狂不舍,以為沒戲,臉立馬陰沉下來,但是聽到後麵的話頓時一喜,忙問道。

張狂道:“除非你給我辦理一個路卡,我才把衍生送你。”

“就這個,好辦。”守城官從懷中掏出了幾大把的路卡,張狂看的直瞪眼,感情這東西批量銷售的啊。

“小子,拿去吧。”一張路卡扔在了張狂的懷裏,守城官樂嗬嗬伸手拉過張狂的韁繩。

張狂樂嗬嗬的收起路卡,也不著急走開,看著守城官騎上衍生準備耀武揚威一番,哪知道衍生突然間高昂一聲,前蹄朝上一揚,可憐的守城官被甩下身,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衍生嘶鳴一聲,揚起四蹄飛奔而去,閃電般竄入了山林。

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守城官氣嚷道:“來人,給我把這個蠻子抓起來,抓起來。”

張狂麵對架上脖子的長槍,是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朗聲笑道:“好玩好玩,花瓣屁股,官爺,你剛剛的身姿真是羨煞旁人啊。”

“臭小子,給我打。”長槍掄頭就打,鏗鏗聲,張狂的腦瓜子比生鐵還要硬,居然撞出了火星。侍衛們一見,大為失色,紛紛扔下長槍,跪下致歉道:“不知是大劍士,我等冒犯死罪死罪。”

張狂一陣納悶,怪異的看向麵無血色的守城官,問道:“什麼大劍士?你們怎麼一個個跟見了鬼一樣。”

守城官哆嗦的爬到張狂的腳下抓起他的腳跟哀嚎道:“大劍士前輩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錯了,你的衍生我不要了,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起來說話。”張狂不習慣別人如此跪著求饒,一把揪起守城官的衣襟提了起來喝道:“給我說清楚,我怎麼要殺你了,可是你要殺我。”

這一喝,守城官三魂不見了七魄,倆眼一翻白眼,直接嚇昏了過去。這可為難了張狂,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怎麼就昏了呢?狠狠一巴掌扇上他的嘴巴,將他打醒,張狂抖著他的身子問道:“你先把話說清楚,我幹嘛要殺你們?”

可憐的守城官全身都快被張狂搖的散架了,一旁的一位士兵好意解惑道:“大人,夜郎國法典,凡是修為突破劍士的人都具有一定生殺權。”

張狂扔掉手中的守城官,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道:“明白了,都起來吧,反正不是你們得罪的我,幹嘛要害怕。”不過他心裏也有些納悶,自己的實力也就黃階地品的實力,怎麼就成了西方劍者中的大劍士了?難道是看中了我這一身皮囊,誤會了?

摔得七葷八素的守城官哆嗦的抓起張狂的腳,哭喪道:“求求大人您不要殺我,您損失的衍生我會賠償給你的。求你不要殺我。”

看著不住磕頭,已經紅腫額頭的這家夥,張狂於心不忍,咯咯笑道:“算了,那頭衍生我本來就打算放生的,官爺,記住下次可別貪了,這次是遇到了我,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是,是。”撿回一條命的守城官哆嗦的站起,大汗淋漓的,不住的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轉身就要離去的張狂突然間轉回身來,問道:“你們知道三王子夜布群的住處嗎?我找那小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