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張狂放下水玉蘭低沉著聲音問道。
“逸仙宗掌門坐下弟子三弟子狂刀。”狂刀朗聲道,他的聲音中都包含了強烈的熱氣,熱浪滾滾,這個人仿佛就是一塊火炎晶一般,全身上下都是火。
“嘻嘻,好棒的火性真元,龍大爺剛剛出關就碰到這麼好玩的人,真是不錯。”空中傳來一個嬉笑的聲音,原來是饕餮魔龍感應到狂刀身上那股強大的丙火靈氣,破關而出。他本體是曾經遭受九天雷劫化形,一身本體含有木火倆係力量,對於火性體質的東西格外上心,有好東西上門豈能不出來瞧瞧。
遙遙望去,隻見一隻小狗一般大小的東西,爪子裏拎著一隻大出他幾倍的酒壇子搖搖晃晃的朝這邊疾馳飛來,鄰近張狂,將手中的酒壇一下子扔到了張狂手裏,舒坦的在他的肩膀上落下。
“張狂,好久不見,龍大爺請你喝酒。”
張狂看著空空如也的壇子,饕餮身上那十裏之外都可聞見的酒味,氣的拍了他腦袋一掌道:“你個好東西,有好酒也不留點給我。”
“這不能怪我,誰叫酒窖裏就這麼一壇子好酒,我一個不留神全喝光了。”饕餮打了個酒嗝說道。旁邊的水玉蘭自饕餮的出現一直睜大了眼睛,眼珠子不住的亂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鬼心思。
張狂聞聞酒壇,酒香撲鼻,瓊瑤佳釀,不聞自醉,心中微微生起警兆,驚訝問道:“這麼好的酒你不會是偷的院長的酒吧?”
“你怎麼知道?這麼大的書院就這麼點好酒,真是的,太不給龍大爺我麵子了。”饕餮扒拉著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張狂想掐死這家夥的心都有了,什麼人招惹不好,偏偏招惹這老東西去。
狂刀自剛剛饕餮出現就一直目光咄咄的盯著它,突然醒悟脫口道:“饕餮,居然是龍族後裔饕餮。”破水雪一驚,不由多看了幾眼這爛醉如泥的小東西,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傳說中的凶獸。
張狂陰惻惻朝他笑道:“想不到你倒有些眼力。”肩頭的饕餮瞪大眼睛朝著狂刀吐了吐舌頭,道:“就是你小子發出的丙火靈氣,切,就這麼點水準真不夠,不過你手裏的刀倒是不錯,靈氣十足,咦,原來裏麵居然封印了一隻火玄蛇魂魄,難怪會如此強的靈氣。”
狂刀心頭一驚,他左腳有些怯意的微微後撤一小步,心中不斷打鼓:“不妙,這裏的人個個不好對付,看來必須先閃為妙。”
“張狂,想不到你有饕餮這等神獸在手,我還有要事,今日暫且放你一馬,待我日後前來尋你討還原石。”狂刀刀芒閃現,欲要飛遁而去。
張狂冷哼一聲,道:“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命吧。”五隻抓出,將虛空抓破,腰間的快閃一陣輕鳴,躍入虛空,再度出現時已經破開虛空,直取狂刀的眉心。
狂刀心生警惕,身子急忙後撤,全身真元湧出,恰好擋住了這一劍,但是去路卻被追上來的張狂給死死的擋住了。
“最近我修為停滯不前,就拿你做踏腳石吧。”難道見到一個修為比自己高上些的人,張狂正想要好好的磨練一下自己的修為,又豈會白白浪費這大好機會呢?
狂刀滿是大胡子的臉上一陣凝重,提刀橫在胸前隨時提防道:“張狂,你當真要和我逸仙宗不死不休?”
不提逸仙宗也罷,一提起,張狂一肚子的邪火噌的一聲全部爆發出來,吼道:“媽的八字的,你們逸仙宗都是群狗娘養的,老子辛辛苦苦送還了原石,連句客氣話都沒有,要砍就砍,要冤枉就冤枉,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我就不叫張狂,看掌。”
呼嘯一掌滾滾劈出~
方圓十裏的一應靈氣都被張狂的這一掌所抽空,呼嘯狂風卷向狂刀身上,狂刀大吃一驚,手中長刀火焰蒸騰,斜斜劈出,圓弧刀芒飛砍而出,與他的掌風相碰,爆炸,蹭蹭,倆人都倒退三步。這一回合,倆人都沒討到便宜。
張狂怒目而視,體內的玄功瘋狂運轉,波濤洶湧的真氣灌出體外,瞧對方是修煉的火性功法,索性把心一橫,他調出了體內的紫色天火,夾雜著雷火之力的天火密布全身,饕餮如臨大敵,拍著屁股飛丫的飛走了,鬼叫道:“天呐,淨世天雷的雷火,這丫的是個瘋子,龍爹在上,快點救救我的小屁股。”
狂刀手上的長刀一陣輕鳴,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感受到張狂身上的熊熊烈火,他心裏一陣發顫。
張狂雙手畫出五芒星禦,大喝道:“你不是會玩火嗎?我倒要看看你能玩的過我嗎?”瘋狂將自身的天火灌注五芒星禦內,整個五角星被熊熊天火灼燒起來,透著耀眼的火光中充斥了強大的力量。張狂雙手一推,五芒星禦以五行元力催發,五行元力相生相克,全部化作丙火靈氣,再轉為天火,砰一聲,五芒星化為粉碎,最後凝為一點,如火箭一般向著狂刀的身上推進。
危機時刻,狂刀也顧不得其他,掐動起法訣來:“烈陽屠龍刀訣。”長刀在周身翻滾,驟時刀光密布,最後化為一道長長的虛影在頭頂直劈下來。
“烈陽屠龍。”狂刀猙獰笑著劈出這一刀,刀身凝重萬千,仿佛要屠盡麵前的一切,巨大的刀芒以不可媲美的力量劃破空氣,劃破地麵,與五芒星化作的一點碰撞而去。倆點耀眼的白光在空氣中碰撞,仿佛是沉浸了一秒鍾,突然間從無到有,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爆發出來,強大力量將空間撕開,不斷的有著靈氣竄入竄出。快閃一見空間被打開,歡喜的輕躍而去,趁著空間尚未穩定,拚命的吮吸著異界能量。
張狂悶哼一聲,撫平胸中悶氣,寒聲道:“想不到逸仙宗內居然有人偷偷修煉這等禁術,不錯啊。”
狂刀臉上的偽裝徹底的被揭開,猙獰而邪氣笑道:“何止這些,既然你知道了我修煉禁術,那麼我也不妨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李向知道吧,他就是死在這刀訣之下,嘎嘎,下去陪你那個便宜師傅吧。”
他的長刀突然彈出,並且招呼出了刀內的火玄蛇,隻見一條通體血紅長達十丈的火蛇冒出,眼中冒出騰騰火焰,一口咬住長刀,揚頭朝著張狂的腰間掃來,這一甩當真有開山劈石之威,勁風刮在臉上陣陣生疼,張狂當即身子急撤,暫避鋒芒。
一旁的饕餮見了,甕聲甕氣道:“一條小泥鰍居然也敢在龍大爺麵前發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嗷~”一聲,魔龍全身上下一陣血氣湧動,身子陡然拔高,從那人人可抱起的小狗模樣頓時化為了身材龐大的饕餮本體,長舌對著火玄蛇一吐,滿嘴的口水直射。龐大的龍威肆無忌憚的放出,火玄蛇內心深處立馬生出一股發自本能的顫栗,哆嗦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饕餮耀武揚威的走上前,張口一吸,便將那十丈長的火玄蛇給吸進肚子裏,舒服了打了個飽嗝,一團火焰冒出嘴來,對張狂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和這個家夥公平一戰了。”
張狂好笑的看向一臉好像吃了土難看的狂刀,問道:“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張狂用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操你老母。”狗急跳牆的狂刀不顧一切的控製長刀揮舞出刀氣,然而失去了方寸的他根本就是在胡亂作為,根本就砍不中人。
張狂搖搖頭,替他可憐,心念一動,快閃化作一道黑芒刺出,直刺狂刀的丹田,沒有任何留情,來自異界的恐怖力量將他的金丹徹底粉碎,並且在丹田內留下了一股力量阻攔著一切修複,狂刀的長刀當啷一聲落地,一臉灰色的他吐血倒地。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狂一腳踩上狂刀手,問道:“說,為何要誣陷我盜取原石?”
“我死也不說,你殺了我吧。”狂刀滿臉剛毅道。
張狂冷惻惻笑道:“我就不信你有這麼硬氣,我可是知道各種刑罰手段的,好久沒用過了,今兒個重溫一下也好。”
烈日下,陣陣慘嚎傳出,發人深指,比之臘月寒冬的寒風還要冷上三分。
“我說,我說,掌門為了霸占原石這才誣陷你的。”
張狂臉色一沉,問道:“你們逸仙宗的掌門到底什麼意思?他幹嘛要霸占原石?”
狂刀解釋道:“逸仙宗分倆派,一派是掌門帶領的弟子,而另一派則是長老團所帶領的,李向屬於長老團弟子,掌門為了得到原石,當然是要誣陷你了。”
“好的狠啊,我不想參與你們的屁事,你們倒先來招惹我了。”張狂怒吼一聲,將狂刀的四肢全部踩斷,在問明了逸仙宗內其他事情後,狂刀的魂魄被他煉化賞給了饕餮,至於那把長刀,失去了火玄蛇,也就變得再普通不過,被張狂煉化,成了一攤鐵水,也就廢了。
自從狂刀事情解決後,張狂便閉關不出,一直到七日後方才出關,出關的他整個人氣質都發生了一定的變化,倒不是他修為有所提高,雖然他整個人還是笑嘻嘻的,但是那笑容有些讓人發冷,眼眸中透著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意。
“饕餮,想不想喝好酒?”張狂問道懶散的在屋外替他把關的家夥。
一聽有好酒,頓時來了精神,眼睛賊笑的跳上張狂肩頭,道:“真的有好酒,快走,快走。”“好。”一人一獸,衝上了雲霄,向著東方而去。
駐留雲端,下方雲霧彌漫,正是雁蕩山的所在,魔龍一見是來到了逸仙宗山門所在,不禁嘀咕道:“來這幹嘛?逸仙宗咱們現在可惹不起,他的那個守山大陣實在是太厲害了,咱們對付不了的。”
“誰說對付不了。不過就是一區區的萬劍寂滅大陣,看我怎麼破了他。”張狂壯誌豪言道。
“你有辦法?那實在是太好了,這麼個大派,裏麵的好酒一定非常多的。”饕餮捏緊了小爪子,想要看看張狂是如何大發神威的。
哪知道張狂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來,道:“咱們幹嘛要硬闖,有狂刀的進山腰牌,誰敢攔咱們。”
饕餮整張臉頓時垮了,不知道怎麼說張狂的好,這就好像一個人準備大吃一頓,哪裏知道對方不過請他吃了一頓八塊錢的地攤麵,這著實是傷人心啊。
看著它那捶胸頓足的樣子,張狂輕笑的拍了拍頭,道:“好了,辦正事要緊,待會兒你進去有好東西就給我搜刮進這乾坤袋裏,我呢,就去給他的守山大陣做點手腳。”
“好。”一人一獸一閃而入。
有了玉佩,如入無人之境,張狂很快便穿過了大陣,將饕餮放在地上,交代好一切後便再度走入了陣內,對於萬劍寂滅大陣,張狂的了解隻限於聖魔書院圖書館上的記載,對大陣的運作有個大致的了解,雖然不多,但是也足夠他做些手腳了。
雖然號稱萬劍大陣,但是真正核心的飛劍也就五把,還是按照五行分別而設立的劍陣,張狂一一來到這五把飛劍身旁,偷偷的將劍中主人的靈識度出,轉嫁於旁邊普通的飛劍之上,這五把上等飛劍自然落入他手,而這大陣看似現在相安無事,但是不久運作起來,定會與之前相差萬裏。
張狂還有些不放心,以自己的星辰仙氣為引,凝練出幾顆火雷,鬼主意一肚子的他竟然將自己的天火引入天雷之中,這樣最普通的天雷也變得不簡單了,偷偷將天雷埋入陣法要害之中,隻需他心念一動,這些天雷就爆炸無疑了。
安排好這一切的他溜出陣法,追尋饕餮的蹤跡而去,這家夥正在廚房內大吃大喝一起,張狂沒好氣的敲了他腦袋一下,問道:“叫你搜刮光他們你幹了嗎?”
“當然,都在這裏麵,龍大爺連他們最厲害的禁製都破了,密室裏的一應好東西都裝進去了。”張狂接過乾坤袋,神識一看,嚇了一大跳,什麼七星滅妖劍,逆天珠,琉璃滅仙塔等等好東西都被這家夥給順來了。
不禁奇道:“你怎麼辦到的?這些東西拿了就沒驚動那些老家夥?”
饕餮自鳴得意道:“有我龍大爺出馬,還有我辦不到的嗎?怎麼說這都是老本行,要是被抓住了,我哪裏還有臉見人啊。”
“啊,哪個王八蛋敢偷我的寶劍。”
“啊,我的寶貝啊~”
“快點逃命,這些家夥發現了。”饕餮比鬼都快的速度縮進了張狂的懷裏。
苦笑一聲,張狂衝出了山門,在雲端站立對著逸仙宗朗聲吼道:“逸仙宗的雜碎,叫你們知道冤枉人的代價是什麼?”
心念一動,埋在大陣中的天雷紛紛爆炸開來,砰砰聲傳出,熊熊的紫色天火頓時燃燒起來,這大陣中靈氣何等充盈,一下子便引燃了天火,天火得到了強大的靈氣滋潤,一下子整個山頭都彌漫在天火之中。
“快救火啊。”在雲端的張狂聽著這叫喚聲心裏著實暢快萬分。
奈何天火是何等存在,凡間的水根本就滅不了,而且這是在大陣之中燃燒,普通人根本就不敢進去救火,逸仙宗掌門蔣立聞訊趕來,氣的雙手拍腿,哭嚎起來,對著不知道在哪裏的敵人臭罵道:“哪個賊子,膽敢毀我山門,給老夫我出來,我非滅了你滿門不可。”
“哈哈。”張狂狂笑聲四麵八方傳來,叫道:“蔣立老頭,你冤枉人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今日,今日你活該倒黴,燒吧,燒斷你山門的靈脈,我看你逸仙宗還有什麼顏麵存活於世。”
“你到底是何人?”蔣立大手揮出,狂風大作驅散天空的浮雲。
張狂身子化作一道紫芒,根本就不讓他看清麵貌,冷惻惻道:“想要抓住我,你再回去吃幾年奶吧,哈哈。”張狂招來快閃,劍身化出七彩神劍凝聚天空,突然朝著山頭狠狠劈下,喝道:“這把火燒的還不夠,不如我來加一把火吧。”
“不可。”蔣立眼睜睜的看著張狂一劍劈下,觸動了大陣發動,頓時漫天劍氣縱橫,這些劍氣四下散開,頓時將山間的天火帶入了山頭,頓時天火四下散動,一時間整個逸仙宗淹沒在了火海之中。
聽著蔣立那謾罵聲不斷的傳來,張狂哈哈大笑,心中痛快非凡,禦劍準備離去。
突然間,後腦生出警兆,幹嘛縮頭,一把尺子劃過頭皮,雖然避開的快,但是也被掃下了數根頭發。那把尺子通體玄黑,散發著陣陣煞氣,再度劈來,張狂幹嘛揮出拳頭,與尺子撞在一道,強大的反彈之力將張狂的身子彈飛十丈開外才穩下身影。
張狂有些驚悚的看著尺子落在一白發蒼蒼的老者手中,這老者整個人往半空中一戰,好像是一副山水畫一般,全身上下好像扁平無比,從他身上,張狂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居然是仙界的星辰仙氣。很顯然此人已經度過了天劫,遍尋腦海,張狂很快便知曉了此人是誰,正是逸仙宗上任執法長老莫迪。
莫迪似乎對張狂的作為並無惡意,一臉淡然笑容的看著張狂,道:“娃娃,想不到你沒有度過天劫居然已經具備了仙體,正是了不起的存在,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要火山我山門?雖然我已經快要飛升了,這塵世的事情都與我斬斷了,但是畢竟這山是我的家,我多少還有些感情存在的,你一把火全燒了,這是不是太過火了?”
“哼,少廢話,你那掌門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栽贓陷害於我,害的我險些喪命,此仇不報,我心有不甘,老頭,我敬你是前輩,還請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否則別怪我對你出手。”張狂毫不客氣回敬道。
“娃娃,好大的煞氣啊。這可不好。”莫迪說道:“見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我若打殺了你實在是可惜,可是若我放任你離去,掌門那我可不好交代,畢竟我還是他的手下,不如這樣吧,我封印你修為三年,以罰你火燒之罪,你看如何?”
“放你的狗臭屁。”張狂心頭那個氣啊,說封印就封印,自己可是要盡快回地球的,三年的時光,黃花菜都涼了。腳下快閃化為流光,毫無客氣的朝莫迪的頭上砍去。
莫迪微微搖頭,似乎在感歎張狂的執迷不悟,手中的黑尺彈出,一下子打在快閃劍身上,快閃被彈飛裏許外,嗖的一聲才折返回來,莫迪咦的一聲,問道:“你這劍好生奇怪,居然被我的刑尺打中沒有斷裂,看他氣息,根本就是一件靈器,怎麼會有如此韌性?我拿來瞧瞧。”也沒見他怎麼動手,四周的靈氣迅速被拉扯過來,張狂和他之間的空間好像不存在一般,快閃被一吸,瞬息就到了他手中。
莫迪仔細的把玩快閃,往裏麵灌注真氣,這才醒悟道:“原來是一柄神器,好東西,娃娃,你的機緣竟然如此深厚,可惜你煞氣太重,此劍跟了你隻會淪為邪物。”張狂敏銳的把握到對方眼中的貪婪之意。
心頭狠狠罵道:“神仙,不過如此。”心念一動,默念天眼訣,心神與快閃取得聯係,張狂把心一橫,命快閃將全部的煞氣灌注劍柄,一下子打入了莫迪的身體內。
早就度過了九天雷劫的莫迪怎麼也沒料到,這世間還有如此恐怖的煞氣能夠影響他那一顆道心,猛的受到攻擊,鬆開了手中的快閃,抱頭痛叫起來。
張狂收回快閃,心念一動,掐訣道:“天地號令,斬仙劍,斬天訣。”
“什麼?”莫迪怎麼也沒料到張狂居然使出了逸仙宗絕學,隻見天空烏雲密布,如龍身一般粗壯的快閃劈下,彙聚在張狂的手中的快閃上,化出九天長龍,快閃環繞,突然間,在空中高嗷一聲,化為一條,直落莫迪的頭頂,眼看就要把他一劈為二。
“臭小子,你這是找死。”莫迪此刻沒了那平和溫潤的氣息,全身變得猙獰無比,整張臉氣的是煞青,手中的刑尺朝空一揮,破開了巨大的空間口子,斬天劍落了個空,盡數化入異界。
這一幕早就被張狂預料到了,以他此刻的修為根本就無法抵抗住仙人的手段,忙破開虛空,化成七彩流光,與快閃一道遠遁而去。
“想逃,妄想。給我鎖。”也不見莫迪掐訣念咒,右手五指朝空中一劃,頓時四周的五行靈氣瘋狂彙聚在手,再以一種陣勢分射出去,一下子便將這方圓十裏的空間給封閉起來,張狂所化的流光一個不留神,一下子就撞了上去,砰一聲,撞的頭昏腦花的張狂迷糊的晃了晃頭,心不住的往下沉。
“小子,膽敢以邪魔手段偷襲老夫,你這是找死。”刑尺被打出,化出巨大的身影,徐徐朝著張狂的頭上打來,強大的力量在尺子四周環繞,竟然撕裂開周圍的空間,夾雜著恐怖的黑幕向著張狂頭上落來~
“靠,給我頂。”張狂全身氣息一衝,現出了那強大的巫族肉身來,雙手肌肉盤根錯節,高舉過頭,朝著巨尺迎了上去。
“壓。”莫迪怎麼也料到張狂居然有如此強大的肉身,居然能夠硬抗他的刑尺。“好小子,看你能夠稱多久。”
張狂全身力量都彙聚在手,奈何這方刑尺卻有著數萬斤重,而且有著莫迪源源不斷的真氣灌注,根本就容不得他掙脫開來,他整個人大汗淋漓,拚命的抵抗著刑尺。
突然間刑尺一個金蟬脫殼,一道影子自巨影中掙脫而出,直抽張狂身上,快閃想要救援,卻遭到了阻隔,刑尺再度化出一道來,朝著張狂的胸膛抽去。
咚一聲,張狂被重重的撞飛出去,巨大的尺子劈頭砸來,火星直冒,張狂的身子重重的砸進了山體內。
好半晌,才翁頭翁腦的從裏麵飛出,被打出真火的張狂全身火光四射,宛如一顆太陽,不計一切後果的催動起“開天劈地訣”,巨大的彩色劍氣在空中彙聚成一柄滔天巨劍,以無法可擋的氣勢重重的劈向莫迪。
莫迪麵色凝重起來,在他的神識感知下,他四周的空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鎖定住了,仿佛那一劍要將一切都轟碎一般,不得不拿出真正實力來迎擊。刑尺招回手裏,連續催動三口真氣吐在上麵,原本漆黑的尺子頓時變得火紅一片,灼灼的熱浪自裏麵翻滾而出。
“烈陽屠龍。”以尺為刀,狂暴的一刀劈出,朝著天上的巨劍回擊而去,頓時天空形成了倆股磅礴的氣場,一股七彩光芒,另一股火紅無比,倆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崩碎虛空,無邊的空間裂痕以倆人之間為中心向著四周無限蔓延開來,無數的靈氣撕碎震碎了山脈。
張狂站立在快閃劍身上不住的喘息,強行驅動超負荷的劍訣帶來的後果就是有一陣子的脫力,相較莫迪則是輕鬆自在的很,化虛以上的修為自然沒有真元虛脫一說,舉手投足間一切的天地元氣都為己所用。
“娃娃,這便是你的真麵目啊。”張狂身上的紫光散去,露出了真麵目。既然隱瞞不下去,索性他揭開說道:“不錯,我就是被你們那個狗屁掌門冤枉偷取原石的張狂,哼,我恨不得殺光你們逸仙宗的每個人,什麼正道,全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渣子。”
莫迪被罵的目瞪口呆,不為世俗之事的他哪裏碰到這樣的事情,自己理虧,總不能不讓對方罵吧?但是畢竟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腦子立馬轉醒道:“不對,你燒我山門,這件事情是你理虧,拿命來。”
莫迪動了真格,身子突然一閃,就出現在了張狂的身後,張狂看的一清二楚,對方這是使用了空間跳躍的手段,可惜自己能夠使用,卻無法像他這麼輕而易舉,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一把扣住了張狂的肩膀,將他拿下,莫迪咯咯笑道:“小子,怎麼樣,你輸了。”
“我不服。”張狂咬牙罵道:“你仗著修為高深欺負小輩,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別以大欺小,你們逸仙宗一個個都是王八蛋,都是一群吃人的惡棍。”
“你罵吧,待會兒就沒的罵了。”莫迪無所謂道,此刻他全身心都放在了快閃上,拿捏住快閃,這次學乖了,小心的用真氣控製住劍上澎湃的煞氣。
張狂冷哼道:“老東西,這把劍沒有我的口訣,你別妄想駕馭的了。”
“什麼口訣,你快點說。”莫迪迫切的來過張狂,哪裏料到張狂張口噴出一道靈氣,一顆巨大的飛峰印迎麵砸來,飛峰印是何等神器,瞬息間吸納了百裏的靈氣,化作漫天山峰,一頭朝著倆人壓了下來。
“臭小子,你耍我。”被砸的麵門重創的莫迪舉手就要打張狂,但是感應到頭頂的不對勁,一抬頭,嚇的一條,忙伸手化出巨大手掌,想要阻攔,但是四周的靈氣都被抽空,容不得他獲取一絲一毫,化出的大手隻是徒有其形。
張狂哈哈大笑道:“老東西,讓你看看我的超級神器飛峰印的厲害,壓。”
轟隆一聲,飛峰印全力壓下,莫迪連慘嚎聲都未能發出,便和張狂一道被壓入了地上深淵之中。
失去張狂控製的飛峰印化作綿延山峰落地生根,將原本的深淵填埋。
這深淵名為潛龍淵,乃是逸仙宗曆來關押魔頭所在地區,三千年前四屬魔君入侵逸仙宗,被當時的逸仙宗人以損害一千三十人的性命為代價,再輔以天門最厲害的服魔大陣五行誅魔混元一氣陣所鎮壓,至此,此淵被列為禁地,一入此地,必死無疑。
四周黏糊糊的,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全身上下虛脫無力的張狂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禁被靈氣中充斥的陰煞之氣所嗆,咳咳倆聲幽幽轉醒,四周灰蒙蒙的,根本就看不清。
心念一動,快閃化作一道流光自動護主前來,劍身上湧出一點紫色天火,頓時照亮四周一丈,隻見旁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漂浮在旁,從衣服服飾看,正是莫迪,想不到他居然被壓成了肉餅。
“臭小子,你醒了。”嗖一聲,一陣風吹過臉頰,隻見一個元嬰大小的東西自自己的懷裏竄出,模樣正是莫迪。
張狂頓時來了氣,一把捏住元嬰,道:“你個老東西,幹嘛跑我懷裏,魔龍,送上門的好東西你幹嘛不吃啊?”
饕餮膽怯的爬出懷,小爪子撓了撓頭,委屈道:“不是我不想吃,我打不過這老家夥。”
“那現在可以吃了,嘿嘿。”張狂一把將元嬰送到他跟前。
莫迪大急,氣急敗壞叫道:“張狂,你若把我吃了,我叫你一輩子都別想出去,你知道嗎?你現在可是掉進了我們逸仙宗的禁地,沒我老人家幫忙,你就別想逃出生天。”
“我怕你啊,老東西就會唬人。”張狂根本就不信,掰開饕餮的嘴,準備把他硬塞進去。
莫迪驚慌叫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施展練氣看看,這裏的氣息全是對我們修道人有害的陰煞之氣,根本就沒法修煉的,你快點叫這家夥住嘴。”
想道剛剛的一幕,的確是不適合吸納,張狂趕忙把他拉出了嘴,瞪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你看我就知道了,現在我剩下元嬰在外,這裏的陰氣不斷的侵襲我,我快要受不了了。”的確莫迪的元嬰在不斷的削弱,長此下去必定要被煉化。
“老東西,這裏是什麼地方,這麼厲害?”張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