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魔王狂嗷一聲,似要與天比鬥,然而一道天雷聲至,瞬間便將他聚齊的真身驚散,強大如斯,這便是天之力,非人力可抗。
張狂身子瑟瑟不安,體內真氣一掃而出,此刻他完全是憑著一口氣,一股信念在堅持著,驅動著快閃繼續完成誅邪神雷的發動。
轟隆,狂風暴雨傾盆而下,粗壯的閃電自無盡虛空直落張狂的神劍上,再透過神劍無情的劈在張狂的身上,張狂全身一抖,七竅噴血,硬是扛了過去。
倒不是神雷有意劈他,而是這誅邪神雷對一切邪物都具有攻擊性,尤其是對引發它的人極具攻擊性,非心性純白的人,神雷之下必死無疑,而張狂這人,並非惡人,亦非善類,在他手上隕落的生命少說也有數千人,神雷落下第一個感受到施術者身上的濃鬱血腥之氣,便自發攻擊了他。
然而張狂憑著意誌,強悍的肉身,愣是扛過了神雷的洗禮,非但如此,肉身也趁此機遇得到了重新淬煉,體內星核受到這一神雷的洗禮,變得更加凝實,實力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隻待機緣一到便可破開人品直入地品修為。
張狂是沒事了,但是遠處正在救人的雅羅倆人驚見此幕,嚇的花容失色,捂住嘴險些尖叫出聲,待看到張狂毅然虛空站立,這才稍稍定下心神。
“惶惶天威,以我劍引,誅邪神雷,引。”張狂再度吼道,磅礴的天地之威隨著他的這一聲吼陡然間降下,聖魔城的無數房屋在這一刻盡皆化為了齏粉,血河也被壓製的動彈不得。
“不,我不甘心。”吸血魔王感受到生命的威脅,不甘就此被消滅的他狂傲出聲,奮起全力,衝天化出一柄血刀,直刺天上的張狂。
“住手。”肖笛兒驚叫施展身法追擊而去,可惜仍舊是慢了一拍,血刀砍上張狂的肩頭,血水長流。
張狂忍痛完成了最後的發動,轟隆,一道直徑五公裏的神雷自天際滑落,與空氣摩擦,發出了耀眼的白光,直砸血河之上。
轟然一聲,整個聖魔城被砸的陷入地下三寸,以張狂腳下為中心,方圓十裏陡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龐大的力量與地麵相撞後,再度反彈回天空,仿佛核彈爆炸的威力,強大的塵埃飛揚吹上天空,形成了一多巨大的蘑菇雲。
待塵煙散去,一片狼藉,吸血魔王身影消失不見,地上一個直徑十裏的大坑,占據了小半個聖魔城,放眼望去,除了書院在一股禁製下保持完好外,其餘房屋盡皆傾倒。此一役,死傷達上百萬,聖魔城算是被毀了。
肖笛兒倆人忙飛身抱住下落的張狂,攙扶著他落地。“吸血魔王除了沒?”張狂睜開疲憊的雙眼開口問道。
“應該除了。”肖笛兒不確定道。
張狂心頭一凜,掙紮站起,看向麵前的大坑,凝重道:“他還沒死。”
“什麼?”
“哈哈,張狂,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啊,可惜啊,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你注定要死在這裏。”大坑深處湧出一塊血水,慢慢在空中挪動,最後化出李維的模樣,張狂的誅邪神雷雖然厲害,但是也僅僅隻能劈掉那漫天的血水,李維的真身卻是躲藏在深深的地下,相安無事。
虛弱無力的張狂一屁股坐下,有氣無力道:“吸血魔王,我勸你快點逃命的好,難道留下一條小命,丟在這裏可不好。”
“哼,少羅嗦,受死吧。”吸血魔王手中化出血刀緩緩的走向張狂。
雅羅見狀,要衝上去和吸血魔王打上一場,但是卻被張狂給拉住了。
“大膽吸血魔王,膽敢毀我聖魔城,受死吧。”四道聲音橫空出世,四道流光自書院出,直落吸血魔王四周。
張狂見狀,微笑道:“撿現成便宜的四個老東西,吸血魔王,我早就提醒你快點逃命了,不聽本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李維臉色狂變,立馬飛撲上端木舒,然而還未近身,便覺一股磅礴大力將自彈飛,此刻端木舒神清氣足,哪裏還是當日那個任李維欺淩的老頭,四人同時出手,四塊玉片飛在胸前,掐動法訣,透過玉片,在吸血魔王周身形成了細細的絲線一般的東西,胡亂交織起來,形成了一道龐大的天網,一下子將他罩住。任吸血魔王如何掙紮,天網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人拳頭大小,李維慘嚎一聲,被煉化成了一個血色元丹。
如此輕鬆便可收服吸血魔王,可見聖魔學院實力有多強,但是他們卻遲遲不出手,那隻能說明一點,他們是故意這麼作為。
張狂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哼聲嘲諷道:“若是讓世人知道聖魔書院為了一己之私,借吸血魔王之手屠殺上百萬人,隻為謀奪一可血丹,不知道這天下人會怎麼想。”
端木舒哪裏聽不出張狂的話中嘲諷之意,奈何他們都已經是鐵石心腸之人,根本就不為他話中言語所激。
張狂見沒有用處,懶的理會他們,打算就此離去,忽然撇見遠處哆嗦不已躲藏的三絕少,張狂頓時怒不可言,喝道:“你們這三個敗類,還沒死。”雅羅心念一動,化出大手將要逃竄的三人連同他們的下屬全部抓了過來。
張狂對著端木舒喝道:“這三人交給你處置,你要是不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複,我必定將你等的醜事公布天下。”
端木舒忙道:“一定,三人連帶他們的家族我們都會除的幹幹淨淨,也算是對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張狂哼了一聲,甩袖而去,對於端木舒這些人他懶的理會。
書院外被破壞的一塌糊塗,張狂逼不得已搬回了學院,心裏窩著一股氣的他索性霸占了倆間宿舍,與雅羅倆人同住一起,這自然引得不少學生不滿,但是學院不敢追究張狂的麻煩,把這事情壓了下來。
整個聖魔城處於重建之中,原本需要三個月才能建好的城池,在龐大的財力的支持下,短短一個月便恢複如初,比之以往,是更加的輝煌,輝煌底下掩埋的是無數的血淚骸骨。
學院一切重上軌道,也重新上課,對於上課張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沒事他就喜歡泡在圖書館裏,上課的重任自然就交給了肖笛兒倆人。沉浸在書海裏,身旁再泡一杯香茗,或者是放一壺美酒,他倒是樂的自在。隻是可惜圖書館中沒有任何書籍介紹關於回地球的信息,這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這一日,陽光明媚,張狂提著一壺酒,像往常一樣步入圖書館,一改往昔的聊卻無人的樣子,今兒個濟濟一堂,人滿為患,大家都湊在一張桌前,裏三圈,外三圈的圍困住。
張狂抓過一名匆匆趕來看熱鬧的問道:“這是在幹什麼?哪裏有什麼好熱鬧的?”
“你還不知道?聽說來了一名美女,正挑戰咱們學院的棋癡孫斌。”
張狂略微一呆,下棋,這東西居然也能引起如此多的看客?
這個世界的棋不像地球上的圍棋象棋,而是一種叫“戰越”的棋,講究的是每下一步都領先常人一步,據聞創下此棋的人便是從這棋盤之上預測到未來。隻是無數後人研究“戰越”都未能窺測未來,故而大家都當做這是以訛傳訛的謠言。
張狂撿了個位置坐下,也沒了讀書的性質,把書隨手一攤桌上,神識探出,落在了棋盤之上,戰越的棋盤采用的是天地星鬥的分布圖,棋盤上的旗子便如圍棋的黑白子一般,所不同的是黑白子一落盤上,便如生根一般,隻可按照棋路移動,雙方互相交錯按照星圖運轉移動棋子,誰若能將對方圍困而死,便可獲勝。
隻是看了幾步走法,張狂便知曉了這盤棋的走勢,雙方不過是按照星辰布局在棋盤上進行軍陣演練罷了,隻需一方的軍陣出的新,出的奇,那便贏了,張狂瞧倆人一人擺的是星鬥大陣,乃是按照北鬥七星方位演變而成的,而另一邊則是天蠍巨陣,模仿是天蠍星座而成,一個陣法靈巧善於變化,一個布局謹慎,心思縝密,一時間倆人鬥的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打了個哈欠,張狂對這樣的鬥智遊戲沒什麼興趣,埋頭看起了自己的書。
少時,人群裏傳來一陣喧嘩,驚歎,惋惜聲,張狂疑惑的抬起頭:“結束了嗎?”
“小姐棋意精湛,孫斌拜服。”張狂臉色微變,想不到棋癡居然落敗,張狂不禁好奇是怎樣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強大智力。
透過人群,張狂看過去,隻見一身著鵝黃小衫的女子端坐在人群中,低頭沉思看著棋盤,從側麵而看,此女子麵貌端莊美麗,似乎是感應到張狂的目光,她偏過頭來看向張狂,一律幽夜的精光射向張狂。
張狂便覺得自己眼前的不再是女子,而是一汪海洋,綿延不絕,仿佛要吞沒他一般,壓的喘息不已,這女子一個一個眼神變可叫張狂心生如此駭意,嚇的他趕忙起身逃竄而去。
直奔了數裏地,張狂這才覺得心中好受些,呼呼深吸倆口氣,突然間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張狂心頭一凜,也不多想朝後就是一腳。
端木舒哪裏料到張狂居然來這一腳,趕忙側身避過,叫道:“你小子這麼狠,想我老人家斷子絕孫不成?”
張狂沒好奇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已經有了一個刁蠻任性的孫女,哪裏還會斷子絕孫,反正你那話兒也老了不中用了。留著也是浪費。”
“什麼留著也是浪費。”端木舒氣的吹胡子瞪眼,罵道:“你小子閉嘴,每次見到你都沒好話,跟我來。”
“幹嘛啊?”張狂可不想和這老東西同流合汙,挪動屁股準備一走了之。
端木舒一把扣住他肩膀,陰惻惻笑道:“想逃,妄想,跟我來。”
被拉進端木舒辦公室的張狂一把甩開他的手,揉揉被抓的疼的肩膀叫道:“老東西,你抓我來你辦公室幹什麼?”
端木舒取出保險櫃裏一份文件扔給他,道:“你看看再說。”
揭開一看,“造神之術”四個字赫然入目,張狂心頭一凜,直覺告訴他正接觸著聖魔學院的最高機密。但是那四個字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他忍不住翻看下去。椅子上的端木舒就是期待這樣的一幕,很是欣慰的點點頭。
“天呐。”張狂合上最後一頁時不禁驚駭出口,豎起了大拇指對端木舒道:“你們他媽的都是一群瘋子,為了一個計劃,創建了這所學院,為了一個計劃,耗盡所有高手的力量,任吸血魔王逍遙,最後更是為了一顆血丹,不惜以全城人的性命為代價,你們夠狠,夠絕。”
吸血魔王的出現是個意外,但是卻也造就了聖魔學院,“造神之術”需要大量的血液,而血丹正是彌補這一點最好的東西,為此,這群人遲遲不肯出手對付吸血魔王,就為了要吸血魔王成長起來,卻白白害了上百萬人的性命。
端木舒嘎嘎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的一員?”
張狂把文件扔在他臉上,全天下也隻怕他一人敢如此,不屑道:“你們這群人不思以自身力量打破桎梏成神,卻偏偏想用旁門左道來提升實力,還想我來幫忙,你們這是妄想。”打開門就要離去。
“你就不想擺脫肖家棋子的身份嗎?”
張狂剛剛要跨出的腳又收了回來,目光灼灼的盯上一臉奸笑的端木舒,喝問道:“你知道什麼?說。”無形中他用上了一絲真氣,桌上的文件被他震的胡亂飛舞起來。
端木舒反手一拍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部歸位,徐徐說道:“肖家也在進行著一份大計劃,有點類似於我這的‘造神之術’,而你就是他們的關鍵。”
“什麼計劃。”張狂雙手拍在桌上大聲質問道。
擺擺手,端木舒示意張狂坐下慢慢談:“年輕人別這麼急,肖家對你做的事情沒有壞處,正如我們研究的一樣,不過是提升人類的潛能一樣,不會對你有任何壞處的。隻要你老實接受我們的安排就成了。”
“我為什麼要做你們的傀儡棋子?”張狂冷哼道,他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端木舒取出一張信件,咯咯笑道:“聽說你前一陣子跑到楚國去了?”
張狂心頭一跳,本能告訴他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隻見端木舒取出信件內的東西,道:“這張是逸仙宗簽發的天涯追緝令,張狂你好大膽啊,不但大鬧逸仙宗,廢了人家一名長老,還私吞人家的原石,這下你麻煩大了。”
張狂的臉色瞬間寒起來,他周身的氣息一陣波動,寒氣逼人,良久他寒聲道:“好個逸仙宗,我張狂言而有信為你們送還原石,居然還敢如此冤枉我,此仇不報,我張狂妄自為人。”
“年輕人,消消氣,現在的你出去可是送死。天下人都知道你有參透生死的原石在手,隻怕不追殺你到天涯海角那才稀奇呢?唯今之計,你隻要~”
“隻要聽從你的話,參與你那狗屁勞資的‘造神之術’計劃,便可保全一命,是不是啊?”張狂整個臉笑嘻嘻的湊上端木舒的臉替他把話說完。
“的確如此。”端木舒點頭道。
“放屁。”張狂一頭撞上端木舒的額頭,可憐的端木舒,一個修道者的腦袋怎麼可能比的上張狂的頭,被砸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泡來。
張狂打開房門,回頭丟下一句:“若是要做棋子傀儡,我隻願意做肖笛兒一人的傀儡,至少她是真心對我的,你嘛?還是回去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孫女吧。”這話說的好不奇怪,聽的端木舒瞠目結舌。
啪一聲,張狂摔門而去,留下端木舒反複思量著張狂那句話的意思~
回到圖書館,圍觀的人已經散去,但是那個鵝黃杉衣女子卻目光盈盈的盯著門口,似乎在等候著某人,一見張狂步入,臉上頓時神采飛揚,湊到張狂跟前道:“你好,我叫水玉蘭,咱們做朋友吧。”
麵對突然冒出的她,張狂一陣目瞪口呆,心道:“這倒是怎麼回事?”上下打量起這女孩,剛剛還沒發現,原來她的美與肖笛兒不相上下,她的身上透著陽光溫暖,似乎讓人很想一親芳澤,張狂忙抑製住這股衝動,冷冷問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做朋友?”
“因為你身上的氣息很好聞啊。”這一句話把張狂給弄懵了,四周圍著水玉蘭的粉絲們也紛紛目瞪口呆。
水玉蘭圓潤的小鼻子湊到張狂的身上嗅了嗅,嘻嘻道:“就是很好聞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其他人的臭味。”
張狂滿頭大汗,感情這女孩交朋友都是靠鼻子嗅的,腳底抹油一下子撒丫跑了,他可不想招惹這來曆不明本事卻不小的丫頭。
“喂,你等等我啊。”水玉蘭的墊著腳尖叫喚道,但是張狂就向老鼠見了貓跑的比誰都快。腮幫氣的鼓鼓的水玉蘭一跺腳道:“看我不追上你,我一定要和你交朋友。”她周身水波粼粼,化作一道流水一般衝上了張狂。
砰,將宿舍門關的死死的張狂這才安下心來,呼呼喃喃自語道:“這個丫頭好恐怖,她到底是什麼來曆?這麼厲害。”
“你是因為不知道我是哪裏人才不和我做朋友的嗎?”突然間從橫梁上掛下一張臉落在張狂麵前,嚇的張狂朝後躲去,嘭一聲,門被砸出一個大大的洞來。
“對不起啊。”水玉蘭趕忙下來將張狂拉起,小臉滿是歉意道。
“沒事。”張狂甕聲甕氣回道。
水玉蘭淺淺一笑,興高采烈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水玉蘭,來自玄冰宮,你呢?”
“張狂,你聽說過我?”見她臉上一陣古怪,張狂驚道。
水玉蘭突然跳起,雙腿盤上張狂的腰身,張牙舞爪的抓起張狂的頭發,凶悍道:“張狂,你是不是那個有原石的張狂,是的話快點交出來給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很慘。”
“我的媽呀。”張狂氣的肺都炸了,他就知道沒有好事,抓住小丫頭的手臂想要拉下她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沒對方大,而且水玉蘭的手臂上蕩來一股股寒冷刺骨的氣息,讓他不得不鬆手。
“我的姑奶奶,你先放手成不?”張狂苦澀道。
“我不放,師姐說過見到你,就要死死揪住你,不然你跑了她要罵我的,師姐,你在哪裏啊?我抓到張狂了。”水玉蘭的話孩子氣十足。
張狂納悶問道:“小丫頭,你今年幾歲,怎麼還跟個小孩一樣。”
“不準說我是小孩子,人家今年十六歲了。”張狂的話似乎惹惱了他,一把揪住張狂的頭發往下死死的拉起來,疼的張狂是直抽冷氣,他修煉的肉身強大無比,自然是很難傷到皮毛,奈何這丫頭一身古怪,力氣大的出奇。
為了減緩疼痛,張狂一把將水玉蘭撲到了床上,死命的掰起她的胳膊,倆人扭打在一起,活脫一對小夫妻在床頭打鬧。
“張狂弟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位我的好姐妹。”肖笛兒和雅羅帶著一女走到門口,見到門被砸出個大洞來,透過形同虛設的門,就見張狂和一女子在床上胡天黑地的,肖笛兒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張狂,你對得起我。”肖笛兒一腳踢飛了破碎的門,衝了進來,一把拉起床上的張狂,一個巴掌掄過去,啪,很是響亮的將他很水玉蘭給扯開了。
摔在床頭的水玉蘭氣鼓鼓的瞪向肖笛兒,但是一見隨即進門的人,立馬跳上去抱住哭道:“師姐,你到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你讓我在那個圖書館裏下棋等你,我聽你話了,可是下了一會兒他們都不和我下,後來我就找到了這個人,他說他叫張狂,把我帶來,師姐,你快點抓他,你不是說要什麼原石的嗎?”
眼前抱住水玉蘭的女子正是她的師姐破水雪。
破水雪安撫好小丫頭,怒視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張狂,喝道:“張狂,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誘拐我師妹,得罪我們玄冰宮,不想活了嗎?”
肖笛兒氣的牙癢癢的,玉手揪上張狂的左耳,死命的扭動一百八十度,冷惻惻道:“好的很啊,平日裏也沒見你這麼饑色,是不是看水玉蘭天生的水靈之體,就以為她好欺負不成?哼,玄冰宮的人你也敢碰,不想活了不成?”
“疼啊,疼啊。”張狂直捂住耳朵叫嚷道:“我沒欺負她,是她欺負我,你們看,這可是她揪下的頭發,我疼啊。”
破水雪問明情況,這才知道自己冤枉錯了人,肖笛兒一肚子的醋意也頓時拋到大海了,不好意思的,為張狂揉肩敲背,張狂實在是受不了她這樣,揮手拒絕,道:“你們玄冰宮的人也想要原石?”
“不想。”破水雪當即回絕道。
旁邊在不斷撥弄秀發的水玉蘭撇撇小嘴道:“師姐撒謊,是小狗,她很想要你那個原石。”
張狂壞壞一笑,道:“你師妹真是天真浪漫,比起某人好的太多了。”
破水雪臉色一變,忙解釋道:“我並不想將原石占為己有,隻是想你將原石交給我們玄冰宮,免得在外各方爭奪,死傷無數。”
張狂拍手叫好道:“看來你們玄冰宮真是大善人啊,大聖人啊,哈哈,要是我說我沒有原石呢?”
破水雪臉色一凝,喝道:“你沒有?”
張狂聳聳肩,說道:“當然沒有,有這等至寶我還不趕緊扔了,其實我早就把原石交給逸仙宗了,可是為什麼他們要通緝說我私吞了這東西,我到現在也在納悶呢?”
“你當真沒有?”
聽破水雪聲音有些質疑之意,張狂有些不悅道:“說過了沒有,大丈夫急人之難,當日李向以性命相托之日早前我已經親上逸仙宗歸還,當日他守山劍奴親眼所見我將原石扔在地上,此事難道有假不成?”
“你這是什麼態度。”破水雪修眉冷對反問道。
“你認識是什麼態度就是什麼態度,這是我宿舍,我不歡迎你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來。”張狂甩袖放話下逐客令。
“你~”破水雪從未見過如此不給玄冰宮人的臉色的人,氣惱非凡,肖笛兒瞧了,趕忙打了個圓場:“好了,我的好弟弟都說了原石在逸仙宗手上,你又何必逼他交出自己沒有的東西呢?好了,大家相識就是有緣,不如一起吃個飯,好好結交一下。”
肖笛兒拉拉張狂的衣角,張狂悶哼一聲,大步走出門,算是認可了她的提議,肖笛兒苦笑一聲,對著破水雪致歉低聲道:“他就這牛脾氣,吃軟不吃硬的。”
望月居,這座新興的酒樓高達五層,有道是登高望遠,此處無疑是最佳賞月之地,肖笛兒將酒宴擺在此地,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酒樓內裝潢一新,富麗堂皇,高朋滿座,倒是看不錯這裏曾經遭受吸血魔王的侵襲,一入酒樓,大多數人都識得肖笛兒,乍見如許多的美女,紛紛想要結識一下,但是一見如煞神一般在後跟著的張狂,頓時啞巴了,隻有悶頭吃酒,不敢再多看一眼。吸血魔王事後,張狂的凶名可謂遠播,大家還沒傻到自找晦氣。
小二殷勤的將眾人安排到了五樓貴賓席,貴賓室內別具一格,淡雅的青竹裝飾的牆麵,四麵掛滿了名家名畫,一股不知名的清香撲麵而來,充滿了恬靜宜人的感覺。桌椅都是上等實木打造的,修葺一新,桌上擺滿了各種佳肴,有些張狂見都沒見過。
肖笛兒招待破水雪倆人入席吃飯,張狂一掃剛剛的不喜,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全無風範,而水玉蘭也是如此,和張狂倆人風卷殘羹一般的搶食。
肖笛兒瞧了張狂這樣,拍拍額頭直叫苦,而破水雪見了張狂的模樣,臉上肌肉一抽一抽的,再見水玉蘭也是如此,一副想笑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拍拍有些微鼓的小肚皮,水玉蘭躺在椅子上歡叫道:“肖姐姐,這裏的東西好好吃啊,我吃的好飽好飽,我還從來沒吃這麼飽過。”
張狂打趣問道:“怎麼?你師姐虐待你啊,居然不舍得給一個小孩子吃飯。”
“不許叫我小孩子,人家已經長大了。”水玉蘭突然間又發飆了,小小的肉拳砸在桌上,砰一聲,整張桌子一下子翻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個轉,翻到在地,一桌子的盤子碗筷直飛濺四方,幸好大家都是修為不弱的人,倒是沒被砸傷。
張狂心有餘悸的看著餘怒未消的水玉蘭,問道肖笛兒:“這丫頭怎麼這麼容易發怒啊,怎麼就不能叫她~”看看她的模樣,張狂實在是沒敢再說小孩子三個字。
難得看到張狂吃癟的樣子,肖笛兒捂住嘴輕笑:“水玉蘭因為體質緣故,靈智未開,不過她靈智未開,但是腦子不糊塗,所以她十分忌諱人家提這三個字,我的好弟弟,日後你喝她相處可要小心著點了。”
“一定,一定。”張狂偷偷抹了把冷汗。
可憐的張狂為了賠償這飯桌,又多花出去幾百金幣。
水玉蘭自從吃了那頓飯後,成天就喜歡纏著張狂,整個把張狂當成了錢包,每日裏不是拉著張狂去逛街,就是吃飯,張狂真是好奇她那個小蠻腰怎麼就吃不胖呢?
如此過了七日,海捕張狂的公文也已經遍布大陸上下,一出門,張狂就成了眾矢之的,幸好他在聖魔城凶名在外,倒是沒什麼人敢在此地招惹他,不過也有瞎眼的找上門來,不過在一次弄的正在吃棉花糖的水玉蘭一臉的糖後,遭到了恐怖的虐待,一群人被突然發飆的水玉蘭給砸的全身是冰塊,最後被一種奇怪的水掉在了城樓上三天三夜才得以解脫,聽聞這些人在回家後,三成人瘋了,七成人半身不遂,成了廢人,自此張狂身旁多了一個小魔女的消息傳開了。
“氣死了,居然把我師妹當打手一樣使喚,氣死我了。”破水雪氣的要扒光張狂的頭發,幸好肖笛兒攔了下來。
“師姐,這壞蛋對我很好,他沒讓我打架呀,你說過除非人家先打我,我才可以打人家。”水玉蘭天真的大眼睛朝破水雪撲閃撲閃的眨著,張狂歡喜的抱起她,在她臉上親吻了一口道:“你說的真對,咱們不是在打架,是在自衛,破水雪,我可沒把你師妹當槍使。”
破水雪撩起衣袖,一副要揍人的架勢問道:“你還敢說,我師妹怎麼平白被人家稱為小魔女了?這難道不是你害的?你還我一個聲明清白的師妹來。”
張狂揮揮手,不理會她那吃人的目光,問道懷裏的水玉蘭:“冰心你說那是怎麼回事?”
“那群壞蛋他們砸我的頭,我才動手的。”水玉蘭本來還理直氣壯,但是對上破水雪的眼神,頓時軟了下來,低下頭抵著手指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一般。
張狂瞧見了,心生憐愛道:“不這麼凶,她還是個孩子,下手不知道輕重是情~”
“啊~”水玉蘭一把揪住了張狂的頭發,可憐的張狂這麼揪下去,他完全可以去修煉鐵頭功了。破水雪見了,大為解氣。
突然間,一股凶厲的氣息自遠方撲來,眾人心生警惕,水玉蘭也不自覺的停下了手,歪頭看向了遠空。
一道火焰劃過天際,直奔張狂而來。
“大膽張狂,膽敢私吞我逸仙宗至寶原石,拿命來。”落地一道人,虯髯大漢,手提一三尺鋼刀,刀身火紅,絲絲熱浪滾出,席卷而來,叫張狂驚訝的是此人居然有碎丹後期修為,隻差一步便可碎丹成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