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長見識(2 / 3)

法老說:“這罰款也可討價還價的?”

“這裏什麼都可以還價,水份大大的……”博士一時想不出說什麼。

軒轅帝問:“這是什麼社會呀?我那時是軒轅帝說的是王法,可這芝麻大的保安,他也說王法?”

博士:“不知……”

三人出了山門,軒轅帝要上廁所。他看了看左右,隻有一個牌子上寫著“世界文化遺產廁所”。

軒轅帝順著牌子指的方向走去,就見一個用樹枝圍成的廁所。上寫“世界文化遺產廁所”,廁所沒有男女標記。

軒轅帝想:這現代人男女不分,長發帶胡子的都可能是女的,就隨便找一個進去了。

軒轅帝進去一看,裏麵遍地屎尿,無地下腳,隻有一小塊幹地,上有一人在站著撒尿。軒轅帝走到那人旁邊,脫下褲子蹲下,正想大便。

那人轉頭看了看軒轅帝,軒轅帝也看著她。

那人說:“你是男是女?怎麼有胡子?”

軒轅帝:“我是男人,你這男人怎麼是女聲?”

那人大叫一聲,說:“我是女的,這是女廁所!”

“女的!你怎麼站著撒尿?”

“你不看看,我能蹲下嗎?可你是男人,怎麼蹲著撒尿?”

“我是大便……”

那女子提起褲子轉身就跑了。

軒轅帝邊大便邊看地上的報紙,頭版的整版都“……萬歲!萬歲!萬壽無疆……”

軒轅帝想:這編輯寫這些吹捧東西浪費多少時間和金錢,如果他們說我軒轅帝萬歲,萬壽無疆,還真說對了!

軒轅帝拉完找不到手紙,就將地上的報紙擦了屁股,邊擦邊說:“我小時還用樹葉擦過屁股呢!”

三人剛想下山,一個服務員追上來,將3836元5角6分還回給博士,說:“為了申請世界旅遊遺產,我們這裏所有東西都不得不保持五十年前的樣子。”

博士說:“真奇怪!我們再到埃及去看看怎樣吧?”

三人乘飛機到埃及,但中途被劫持,乘客和空勤人員被堵在機尾,五個劫機犯強迫飛行員飛到了沙特阿拉伯首都麥加。

劫機犯控製了所有乘客,與警方談判。警方乘談判拖延時間,三天後,特警上機,將劫機犯擊斃。

乘客獲救,但也死了幾人,博士三人所幸未傷,但也驚魂。

走出機場,就見滿街都是朝聖人群,人群黑壓壓的跪在大街上。

軒轅帝問:“他們拜什麼?”

博士:“阿拉!”

法老:“阿拉是誰呀?”

博士:“他們胡起的名!”

他們向麥加中心金頂清真寺擠去。突然,一聲爆炸,人群大亂,踩死踏傷數百人。

三人趕緊離開麥加,轉機到了埃及首都開羅,住進了開羅賓館。他們一出門口,到處都是伸手要小費的,到周圍商店轉一轉,遍地都是賣金字塔禮品的,一幫小販拿著金字塔模型禮品追著三人團團轉。一會兒,法老已買了一堆金字塔模型了。

法老對博士說:“我們的城市以前不就在這裏嗎!石頭城沒有了,變成現代化的城市了。”

“你的城市早叫農民將石頭搬走蓋房去了。”博士笑著說。

接著,三人參觀了埃及博物館,金字塔遺址等,法老歎口氣說:“我的子孫的屍體都被他們拉出來當展品了。”

軒轅帝笑著說:“你們後代的屍體保存的不錯,自然就占先了,我們那時還不會保存屍體呢。”

“我們保存屍體不是讓他們作展品的,如果知道如此,我們還不如不保存。”法老委屈地說。

“我覺得這裏宗教氣氛比悉尼還濃,到處是教堂、寺院。”軒轅帝說。

“我們傳統的金字塔宗教在這裏一點都沒了,他們好象一點不懂金字塔的意義。”法老說。

“是呀,我也覺得,他們做金字塔模型隻是賣錢!”軒轅帝讚同地說。

“我父親立下的金字塔就是要提醒後代,不要拜神、拜宗教、拜先知,這一定有戰爭,今天,真的就應驗了。”法老說。

“過了一萬年的現代人,其智慧好象還不如你們呢,是嗎?”博士說。

“雖然現代人的科學發達了,但大都用到殺人武器上了,如飛機、導彈、原子彈,他們的宗教和哲學水平比我們差遠了,我在悉尼大學上了幾堂哲學課,有一著名教授說,哲學隻是語言分析,這也算是教授,連我這清潔工都不如。”法老說。

“是呀!現在的教授隻是寫幾本品古人的書就成著名教授了,他們那裏知道,這些古人都是山野村夫,也就是說,這些著名教授的水平還不如山野村夫。”軒轅帝說。

“雖然現代科學和技術比古代強,但現代建築設計,沒有一個比的上埃及的有意義。”博士說。

這時,突然有幾架戰機飛過,城市拉響了防空警報,有一些高射炮在向天空射擊,戰機扔了幾發炮彈就走了。這時法老才注意到,個別金字塔已被炮彈炸壞了。

“這些飛機是幹什麼的?”軒轅帝問。

“這可能是聯合國軍的飛機在上空巡邏、禁飛。”博士說。

“我們那時是智慧和修養極高的人才能進入宗教,可當代,連家婦、嬰兒也入教,這種人人皆教的做法,難免造成宗教泛爛。可家婦、兒童意誌脆弱,最可能成為宗教的犧牲品,被用做人肉炸彈!”法老激動的說。

“這也是現代人奇怪的地方。”軒轅帝說。

“我們要趕快找到這裏的宗教領袖,我不想再讓他們在這裏破壞金字塔宗教了,金字塔宗教才是埃及人的真正宗教!”法老說。

“可我們不知這宗教領袖在哪裏,也許很多人都在找他們呢?”軒轅帝說。

“沒關係,我們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博士說。

三人將金書和時間儀存放在酒店的保險櫃裏,帶上必要的衣物和少量現金,就乘船沿尼羅河向上遊進發。他們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從一個村莊到另一個村莊,逢人就打聽宗教領袖庫穆爾在哪裏?但這裏的人們都說:“最高宗教領袖早就藏起來了,你不要瞎找了,弄不好你們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天傍晚,三人正在一個山區小村打聽消息。突然,從路邊跳出七八個武裝軍人,每人手裏都拿著一支衝鋒槍,有的還肩扛火箭筒。他們用槍頂住博士三人,三人無法反抗,被綁上雙手,再用布蒙上眼睛,然後帶到一個空屋子裏。幾個民兵對他們進行了搜身,好在三人已將金書等物放入酒店保險櫃,身上除了一點錢外,沒搜到什麼。民兵嚴刑拷打博士三人,問:“你們是不是西方派來的奸細。”

博士說:“我們隻希望見宗教領袖庫穆爾,停止戰爭、恢複和平。”

他們問明三人,一個是美國人;一個是中國人;另一個是埃及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三人錄了相,然後放入電視台轉播,說:“綁架了三個西方人質,限二十天內西方答複交換囚犯、停止轟炸,否則就將這三人殺死。”

人們在電視上看到,博士三人在鏡頭前大聲呼籲和平,取締所有現代腐朽宗教。軒轅帝在鏡頭前大喊:“我們是地球人的未來,我們很重要。”背景上有許多蒙麵持槍的人在揮手和高喊。

三人的錄相立即在全球各大電視台進行了轉播,同時在報紙上進行了報導。可美國、中國和埃及政府都否認有這三個國民,也沒有國家知道這三人是誰?屬於什麼組織?在哪裏工作。後來,澳大利亞查出此三人在澳洲工作過,但還不屬於澳洲公民,據說是從哪個國家逃來的船民,連護照都沒有,後申請了工作和旅遊簽證。澳洲政府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三個黑民敢冒死亡的危險找恐怖分子,還談什麼呼籲和平、取締宗教。

報紙記者了解到這些情況後,又高度讚揚了三個小人物的勇敢行為,稱即使西方政要也不敢這樣做。報紙的宣傳使三人成了名人,他們的行為也立即得到全球國家的響應,聯合國安理會和聯合國秘書長同時呼籲恐怖分子立即放人。

這天,幾個恐怖分子將博士三人拉到一個山溝的無人處,當著三人的麵打死了兩個外國記者和攝影師,然後一人拿槍正要對準博士。這時一輛吉普車開來,從上麵下來幾個武裝分子,他們喝令綁匪住手,然後又與綁匪談了一會兒,就將博士三人押進了吉普車。

三人被布蒙住雙眼帶到一個山洞。進山洞後,除去蒙眼布,眼前站著一個幹癟的小老頭,就見這個小老頭說:“我就是你們要見的宗教領袖庫穆爾,你們是什麼人,見我有什麼事?”

原來中東宗教領袖庫穆爾從電視上看到了報導,知道此三人不屬於任何國家和組織,而且是黑民,意識到無國家和組織願出錢營救他們,大感興趣,就命人帶三人見他。

三人見這幹癟老頭臉色發白,神情不好,似乎有病,可能是長期住在山洞中造成。但他聲音柔和、目光堅定,不似野蠻人,可見他有一種宗教精神在支撐。

博士說:“我們沒有別的事,隻是希望各宗教統一、融合、停止戰爭。”

庫穆爾說:“你們隻是普通人,懂得什麼!敵人殺害我們教會的兄弟,我們當然要以血還血。”

法老說:“教會是兄弟,全球各民族也是兄弟,我們不能以教會的兄弟去殺害全球的兄弟。”

“對於曆史你們可能不懂,我們有幾千年的世代冤仇,死了多少兄弟姐妹,我們的教會也常常被那些異教徒壓迫,其痛苦不是一天能闡述的。”

博士想起在美洲時,瑪雅族和縮頭族之間也說過這話,就告訴了他關於瑪雅族和縮頭族之間的故事,最後說:“冤冤相報是永無止境的,而死亡的都是平民和信徒。”

庫穆爾說:“就憑你們三個能停止戰爭嗎?”

軒轅帝說:“這是以前的埃及法老,他父親在此立了金字塔,就是要統一各種神教、宗教,永遠和平,我們希望你們不要在埃及金字塔聖地打仗了。”

庫穆爾嘲笑說:“他是不是法老的附體呀?據說耶穌今天還活著呢。”

法老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的祖先跟我說,當宗教是為了追求真理時,就沒有戰爭;當宗教是為了崇拜時,就一定有戰爭。宗教早期都追求真理,包括你們的先知,他是統一了許多神教才創建了伊斯蘭教,所以有很多人跟隨。但後來跟隨的人都變成崇拜教主了,不再追求真理了,就有了戰爭。所以我們的埃及金字塔沒有任何崇拜物,它是給後人一個豐碑,和平的豐碑。”

“我們不懂金字塔是什麼,我們隻知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武力推廣我們的宗教,從孩子生下來就要入教,而且要多生多下,一人可娶四個老婆。誰敢阻止我們這樣傳教,我們就用手中刀殺死誰。現我們手上也有了核武器,等有一天,我們就將用核武器反擊了。”

“你說多娶老婆我同意,我建議是八個,我們統一教也有許多剛出生的小信徒。”軒轅帝說。

“軒轅帝你在說什麼呀?教主,你們用核武器反擊,那不是會有更多無辜平民死亡啦?”法老驚愕的說。

“我們要炸死所有異教徒,死亡對我們來說是烈士,可進入天堂!”

博士說“你們已經用自殺炸彈殺了許多平民了,我希望大家珍惜生命,以民生為重,不要再發生無意義的戰爭了。”

“那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們放下武器,好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打我們?”

“我們也可到美國去,與西方談判停戰。”軒轅帝說。

“就你們三個,你是美國總統嗎?”

“我們雖然不是,但我們會盡力說服他們的。”博士說。

“我聽說你們三個是無業的黑民,但很勇敢,我這裏正需要勇士和無業遊民,我們有軍事訓練營,可專門提供免費軍事訓練,如果你們幫我們運炸彈或成人肉炸彈,你們的靈魂會進入天堂,犧牲後,我們還會付給你們家人許多錢?”

“我們死了要錢何用,我們都無家屬。”軒轅帝笑著說。

“那我給你們……”

“我們不需要錢,隻想和平,我們可幫你們與美國或西方談判,隻要你們不使用核武器……”博士堅定地說。

經過反複商談,長老同意讓他們三人為使,遊說美國,如果保證不再炸中東,中東也將停止用自殺炸彈攻擊他們的軍事和工業目標。

長老庫穆爾最後強調說:“你們三人到美國後,可告訴他們的國會,要他們不斷地給錢和糧食予我們,直到將他們的國庫都給空,否則我們就要用核武器炸他們了。”

隨後,三人被蒙眼帶離山洞,乘車載到不遠的尼羅河邊,然後押到河邊的一個事先等待的貨船上,貨船順流而下。

走了一段時間,押送人給三人去了眼布。小法老看著兩岸的古跡,有的長埋黃土,有的斷牆殘壁,金字塔仍然聳立,但曆盡滄桑。國家變了,宗教也變了,7500年的風風雨雨,昔日從這裏逃走,今日又從這裏逃走,真是感慨萬千。

船載三人到開羅後就自回了,他們三人先回酒店取出保險櫃的金書和時間儀,然後到聯合國救濟處求救,被驗明身份後,就帶到機場。

博士三人作為英雄來到美國,受到了重大的歡迎,報紙、電視、廣播廣泛地報導了三人的勇敢行為和未有任何組織營救而被釋放的經過。

三人帶著庫穆爾給美國總統迪芙斯的信,通過國會議員求見。迪芙斯總統後來接見了他們,但對三人說:“這些恐怖分子在進行核訛詐,我們決不與恐怖分子進行談判。”

三人建議應該停止戰爭,建立和平管道。但美國總統說:“我們就要鏟除這股邪惡勢力。”

法老向美國總統介紹了金字塔的意義。美國總統說:“你們三人將宗教、哲學和科學結合的理念給人們帶來正麵的意義,而當今的這些宗教已接近腐朽、沒落,不是胡說人是神,就是死而複活,要不就是主張殺人、暴力革命強行推廣教義,還有宣傳違反人性不結婚的。近年來,更有大量邪教,給教徒喝聖水,身子裏下物品等加以控製的。”

“現代為什麼這麼多戰爭呢?”法老問。

“一言難盡,現代文明與封建落後不溶呀!他們要維護教會,我們要民主……”

三人從總統府出來,心情一點不輕鬆,回到酒店後,正在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突然一個亞洲人模樣的婦女來訪。

此人正是範博士原來的學生石墨默。範博士悲喜交集,說:“我在澳大利亞時,曾經打電話到美國國家武器研究院查詢你們,但不知為什麼沒有查到。”

石墨默說:“自從你走後,我就被聯邦調查局監禁,一年後才放出來。”

範博士看著原來那美麗多情的少女,現在變得白發蒼蒼,不禁感慨,低聲問:“你已成家了嗎?”

“你走後,很多年沒有你的音訊,以為你已死了,就嫁給了霍姆。不想,那年霍姆去英國時,被公共汽車上的自殺炸彈炸死了,我真命苦呀。”石墨默傷心地說“那你現在一人生活嗎?”

“是的,因為我有罪行記錄,在美國不好找工作,就去了墨西哥。我是在墨西哥的電視新聞上,看到你在中東被恐怖分子抓住。一開始,我以為認錯了人,但聽聲音和看長相就是你,你一點未變。接著,又聽說你回到了美國,才從墨西哥匆匆趕來相認的。”

博士百感交集,說:“我想將來能重逢就一定能重逢。”又問關於緹娜、阿奇薩耶和簡克的情況。

“自從你走後,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被清洗了,緹娜去了非洲,希望幫助那裏的窮人,不想遇到非洲各國的種族戰爭,被流彈打傷後感染,由於缺少醫藥,不幸死在了非洲;阿奇薩耶被關了許多年,後來又聽說給他平了反,他誌願當兵去了伊拉克,參加反恐戰爭,後被路邊汽車炸彈炸死了。”石墨默說著哭了起來。

“那簡克呢?”

“噢!簡克去了古巴,幫助那裏的平民逃離軍閥政府的迫害,不幸被政府軍打死了。”

範博士真是百感交集、心情沉重,喃喃的說:“好在我指導的學生都死於和平的目的,沒有去研究殺人武器,也是對我的安慰!”

他將自己離開石墨默後如何進入古代埃及、中國、瑪雅,如何遇到法老和軒轅帝,如何結拜成兄弟等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石墨默驚訝地看著法老和軒轅帝這兩個古代活化石,心想:這用現代物理怎樣解釋呢?她回頭再看一下範博士,他轉了一圈,竟然比自己年歲還小。那時,石墨默17歲,範博士60歲;而這時,範博士仍60歲,石墨默可已67歲了。

石墨默笑說:“這麼多年,博士未變,而我已成老太太了。”

範博士說:“你還記得我們分手的夜晚嗎?”

石墨默點點頭:“記得,永遠記得!”

“你那時太小,才17歲,我已60了,就是內心充滿愛也不好張口。”

“那現在我比你還大呢?”石墨默說。

“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你願意……與我在一起嗎?”

石墨默含笑點了點頭。

美國這時國內也比較亂,主要是宗教勢力和種族矛盾。幾個月後,美國總統開始選舉,有財團推舉範博士競選美國總統。

範博士也想通過競選美國總統,促進和平談判,促進全球宗教和解。隨後,範博士推出競選口號,廣泛批評各種宗教在曆史上的作用和殺人的程度,要求全球民眾一致取消騙人的宗教儀式、服裝、頭巾和帽子,禁止18歲以下孩子入教。認為孩子一出生就處於父母宗教的影響是不符合人權的,他們沒有分辯能力。

範博士建議發教士許可證,就象醫生營業執照,不合格的牧師要吊銷執照。

由於範博士的努力,他的支持者遍布大街小巷,選舉聲勢,也是一浪高過一浪,選舉過後,範博士已成下屆美國總統。

這時,美國現役總統迪芙斯迫於壓力,要求全球各大宗教召開宗教和解統一大會,和平談判還是繼續戰爭擺在世人的麵前,中東方麵派的高級宗教代表已到達美國。

大會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改變了宗教和解談判議程,三名中東高級和談代表在香格裏拉酒店被人暗殺了。聯邦調查局說:“此三人都是恐怖分子頭目,製造了多起攻擊美國的爆炸事件。”

中東方麵的反映是立即采取報複,先用自殺飛機攻擊了美國住中東方麵的航母艦群。美國總統迪芙斯宣布國家緊急狀態法,同時轟炸了中東的數大恐怖訓練營地和城市。

澳大利亞前一段時間鬧了一陣種族言論和海灘宗教紛爭,近來相對平靜些,範博士、法老和軒轅帝決定先回澳大利亞休息一陣,石墨默等簽證遲了一個星期。

這天,範博士聽石墨默說將乘機從紐約到悉尼,就要去接機,但當晚電視新聞報導,紐約飛機場被恐怖分子的小型核彈擊中,近千人死亡。

隨後的幾天,範博士處於驚恐之中,當宣布的死亡人名單中有石墨默的名字時,他傷心欲絕。

範博士不想再待在澳大利亞了,他想作最後的一點努力,他以美國下屆總統的身份寫信給中東宗教領袖庫穆爾,呼籲宗教和解談判。

庫穆爾回信同意見範博士。博士三人乘飛機到達中東埃及開羅,然後入住希爾頓酒店。

兩天過後,長老的護衛車隊到達酒店,庫穆爾見到博士三人,談了一會,說這裏不安全,可到他的山洞中詳談。

隨後眾人上了尼羅河的渡輪,長老帶著幾個武裝人員過來對博士三人說:“你們已被綁架了,這回不是黑民,而是美國總統,我們將你三人捧出了名,美國政府不付大筆金錢是不會讓你們走的。”

博士三人一聽不好,但已沒有選擇了。

幾個武裝士兵將博士三人押到另一個單獨房間,然後用大鎖鎖上,外麵有人把守。

渡輪從下遊向上劃。走了幾小時,突然一聲巨響,三人心想不好,連忙拿出金書、時間儀呈三角相對而坐,這已是他們的習慣,每當危機時都是如此。

一個更大的響聲在頭頂出現,伴隨著一道白光,時間突然停止,渡輪門窗東倒西歪,兩岸人群呼天喊地,三人伴隨著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和蘑菇雲旋轉著直向空中飛去。

有畫詩讚歎:

天朦朧,

地昏騰。

煙蘑菇,

執火柱,

飛核能。

氣噴紅霞雲擊日,黑霧黃風灰滿城。

先進武器世間稀,翻波淘浪現毒崩。

宗教戰爭劫難多,種族紛爭苦血盛。

教長爆,

信徒蒸。

周期轉,

未來記,

史冊登。

三人醒來時,發現正躺在一個光禿禿的河床上,上麵覆蓋著薄薄的冰。四周全是白茫茫的雪原,有些黃草掙紮地露在積雪的山坡上。一陣冷風吹來,森林上的積雪紛紛落下,冰冷透骨。博士看了一下時間儀,是公元4550年,地點是俄羅斯的通古斯大平原。這正是嚴冬季節,有畫詩為證:

冬,

禿嶺白山冰。

朔風凜,幽穀淩。

懸崖崎嶇路,峭壁掛凍鈴。

寒氣遍野吹過,冰晶滿河冷凝。

林光淡漠煙雲滾,山骨瘦凸泉水叮。

敗葉垂霜鬆枝顛抖,蒼柏暗綠果實痙攣。

滿天星體光迥異,遍宇流石見透硬。

圓碟高速飛旋,戰船追逐流驚。

塵埃亂石聚,彈洞光閃兵。

殺震地,戰斷頸。

玉破盤賡碎,

爭。

博士知道這裏曾發生過一次大的爆炸,史稱“通古斯大爆炸”,幾十平方公裏的森林一下全被摧毀,但不知怎麼,他們一下從埃及核爆炸現場轉到了2500年後的這裏。

三人放眼望去,隻見一個彈子火車從雪原上飛馳而過,不遠的一個小鎮若隱若現。這時,天又開始下雪了,三人感覺很冷,因為隻穿了秋裝,就急忙徒步踏雪穿過樹叢,向小鎮跑去。

跑近時,看到前方有個小火車站,站牌上的文字是用兩種文字書寫。上排的文字像是中文方塊字,下排的文字像是英文拚音字,但都看不懂。博士看了半天,心裏納悶,這俄國不寫俄文,寫的是什麼文字呀。

三人走近火車站售票處,博士用俄文問售票員如何買票去歐洲。

售票員用驚訝的眼光看著博士三人,緊盯著他們的簿秋衣,眼光好像他們是從墳墓裏出來一樣。她頓了一下,也用俄文說:“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您能否給我們幾件衣服呀?”博士央求說。

售票員看三人凍成這樣,又搓手又跺腳,就隨手從裏麵拿來幾件鐵路工人的舊棉工作服扔給三人。博士三人穿著有特殊保暖材料的舊棉衣,覺得暖和了許多,就連說感謝。

售票員對他們說:“你們說的俄文太古老了,有些詞現已不用了。”

“你們的站名用的是什麼文字,怎麼不是俄文呢?”博士問。

“俄文已屬保留語種了,我們這樣的邊遠小鎮還懂些,大城市已沒有這種文字了。”

“那你們通常講的是什麼語言?”博士又問。

“我們現在都講地球語和太陽係語,車站牌也是用這兩種文字書寫。”

“地球語是什麼?”博士問。

售票員說:“地球語是以拚音文字為基礎,結合英、德、法、意、西、俄的混合文字。”

“那太陽係語又是什麼?”

“就是以象形文字為基礎,結合中文、朝鮮、日本的混合發展文字。”

軒轅帝、法老不懂俄文,博士對他倆解釋了一下售票員說的話。

“拚音文字變成地球語,我們的中文象形文字變成太陽係語,真是太絕了!”軒轅帝感歎地說。

“難怪他們的車站用這兩種文字而不用俄文呢!”法老說。

“宇宙間喜歡用畫表示,所以用虛文字;地球上的人喜歡用拚音,所以用是實文字。”博士解釋說。

“象形文字是我爸發明的,他真有先見之明,發現了太陽係語。”軒轅帝笑著說。

“你又吹了,我們埃及人早就發明了漂亮的象形文字,比你們早千年,後來不知怎麼,弄成龍飛色舞的阿拉伯文。”法老說。

售票員聽三人不停地爭論,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去歐洲要多少盧布呀?”博士轉頭問售票員。

“什麼盧布?盧布已沒有了,是1215地球金或135太陽鑽。”

博士轉頭對法老和軒轅帝解釋了一下。

“這1215地球金是多少呀?”軒轅帝問。

博士搖搖頭,將法老和軒轅帝拉出屋外,對他們說:“我們沒有一分錢,我們該想個辦法弄點錢。”

“我再找個工作,耍它兩耍!”軒轅帝說。

“這裏有什麼工作?掃雪嗎?”法老說。

“我們口袋裏值錢的東西隻有這金書,賣掉它,看能值幾個錢?”軒轅帝說。

“在澳大利亞時,我們的金書才值1000澳元,這又是我們的寶貝,不可隨便出讓的。”法老說。

“賣了,賣了!餓死了要金書有什麼用!”軒轅帝說。

“我們那本金書可能還買不了一張火車票呢!”法老說。

法老和軒轅帝看著博士怎樣說。

“按我們目前的狀況,要先解決溫飽問題,金書值多少錢不管它了,我們先找一個‘當’鋪問一問,‘當’了它,將來有錢時再贖回來吧。”博士說。

“是呀!我的肚子餓的實在利害,我們得先弄點吃的,這附近有沒有廟呀,找個放供品的地方。”軒轅帝也說。

“我也是有點餓,我看最好能找個政府救濟站避一避吧。”法老跟著說。

“這時代有沒有這東西呀?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博士說。

博士三人向前走了一會,看見一個當鋪模樣的商店,就走了過去。進了商店,女店員與他們打了一下招呼,問了一句,博士聽不懂,知道這是什麼地球語,就用俄語問:“這裏是‘當’鋪嗎?”

女店員看著他們的舊鐵路工人棉襖,說著古老的俄羅斯語,疑惑地說:“我們什麼生意都做,你要推銷什麼?”

“我們沒有錢,想用東西抵押換點錢,你看行嗎?”博士請求地說。

“你們有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女店員問。

“我們有一部金書,你看值多少錢?”博士把“科經”金書拿出來。

女店員睜大了眼睛,翻了一下,看了一會,說:“你們等一等,我到後麵叫老板看一下。”

一會兒,從後麵走出一個矮胖的禿頭老板,他仔細地用放大鏡看了這本金書半天,然後慢悠悠地問:“你們是從哪裏挖出這東西來的?這部書非常古老,大約有幾千年的曆史,是個無價之寶呀!”

“我們需要錢,你出個價吧?”博士說。

“這是文物,不是商品,買賣需要國家批準。”老板想了想說。

“不管怎樣,先周旋我們點錢,我們也不想‘當’此書,等有錢時再將它贖回來。”

“你們先等一下”。禿頭老板轉頭進入內屋,但一直不見他出來。過了一會兒,女服務員出來叫他們耐心等一下,說老板正同買家商量。博士三人沒法,隻得焦急的在外麵等著。

過了一頓飯的時間,從外麵進來三個穿製服的人,問三人有沒有身份證?博士說沒有,他們不由分說就要將三人向外拉。法老和軒轅帝急了,以為來了強盜,忙用功夫反抗。軒轅帝一拳打倒一人,另一個也挨了法老一腳,但第三個人從身上不知拔出了什麼武器,一指法老和軒轅帝,兩人頓時就手腳發麻,不能動彈。隨後,被打倒的兩人站起,拳打腳踢了法老和軒轅帝幾下,然後將三人兩手銬住,拉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