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勞紮襲送魯思回家,正趕上下大雨,全身淋透。魯思說:“這麼大雨,你就不用回去了。”勞紮襲正中下懷,就幹脆在魯思家過夜了。
博士、法老見軒轅帝經常不歸,問他出了什麼事。軒轅帝說最近在與人一起進行修煉,研習宗教,要修身、養性。
有一天,軒轅帝旅遊到悉尼外埠烏龍崗,那裏有個南天寺,是澳洲最大的佛廟。這時,門口站著一堆穿黃長衫的佛教徒在搞法會,他們讓每個進來的人將錢放入一個箱子裏,說要蓋更多的廟,建更高的佛像。
軒轅帝真不明白這現代社會怎麼這麼多教會,這麼多神,比他當時原始社會的還多,那時他們不過隻信一個神罷了。
他進廟之後,就見一個胖大泥塑胎挺在殿中央,許多善男信女在那裏跪著,拜呀、拜呀,嘴裏還哼哼嘰嘰,唱著什麼。他搞不懂他們在唱什麼,聽了半天,隻是阿彌陀佛這句話。這時,隻見一個穿黃長衫漂亮的小尼姑走過來,給了他一本金剛經。他翻了一下,但看不懂,隻是仔細地端詳著這個小尼姑。小尼姑被看的不好意思起來,想轉身走,軒轅帝馬上拉住小尼姑的長衫,問:“你是不是叫靖衛呀?”
小尼姑回答說:“我不叫靖衛,我叫紋畫。”軒轅帝趕緊放開手:“對不起,錯了、錯了,不過你的聲音和長相很象我的一個故人。”
尼姑問軒轅帝從哪裏來?軒轅帝說從悉尼。小尼姑馬上說她是悉尼一個佛堂的主持,希望他經常來,並給了地址。
後來,軒轅帝找到悉尼這家佛堂,她真的是主持,說這廟已成公司,發行了股票,可在市場上交易。
為了能經常見這個叫紋畫的小尼姑,軒轅帝除了三天晚上去教堂約會魯思、簡愛、鬆鷺外,又拿出一天晚上去看小尼姑。
去廟裏次數多了,小尼姑紋畫說:“我看你對佛很虔誠,我為你開光吧。”軒轅帝趕緊搖頭擺手道:“我可不想當什麼和尚,成天在這裏打梆念經,多沒意思。”
“我不是讓你當和尚,我給你開光是讓你更接近佛。”
勞紮襲不明白這耶蘇和釋迦牟尼是幹什麼的,現代人都拜他們,難道現代人的水平還不如幾千年前的人嗎!隻是被小尼姑纏的無法,又怕不開光,將來紋畫不讓他再來廟裏,隻好點頭。
紋畫說:“你要先付100元開光費。”軒轅帝頓時傻了眼,可已讓她套進來了,再想出去就難開口了。沒法子,誰叫我看上她的呢,付了100元,隨她開光吧。實際上,開光就是讓他對著泥菩薩、佛像拚命的跪拜,軒轅帝邊拜邊想:我比這釋迦牟尼大上幾千年,拜一個晚輩,他的金剛經又不如我的本經,是不是我腦子有毛病呀?
軒轅帝越想越後悔,想拜我父母都沒有拜這泥東西起勁哩。
通過紋畫,軒轅帝又認識了小尼姑的妹妹,她叫孌花,是信的。她介紹說這也是佛的一種,是達摩祖師從印度東渡傳到中土,到六祖慧能大師後,改為暗傳。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明傳佛、暗傳道。人家又稱這個孌花叫半仙,她會看手相、壓三寶。之後,她熱情地給軒轅帝介紹了一個點傳師,這個點傳師千方百計拉軒轅帝入,軒轅帝沒法,又不敢薄孌花兩姐妹的麵子,在又付了一百元後,被點傳師傳了三寶。點傳師當即操著河南話表示:“這三寶是的秘密,要起重誓不許對外人說,否則天打五雷轟。”
從,軒轅帝又知道了道教,悉尼是什麼教都有,全世界的教在這裏都有。他找到了一個道觀,認識了一個道姑叫“蓉冰”。
後來,軒轅帝遇到街上擺攤免費測心理壓力的,隻要兩手一拿金屬棒,上麵的儀表就動,告說人人都有壓力,減壓的方法是進科學教。軒轅帝入了教,認識了一個女孩叫梅英。接著,他又認識了一個帶黑頭巾的女孩,說是信伊斯蘭教,叫琳琦。
這樣,軒轅帝三天晚上去三個教會,二天晚上去兩個廟,一天去一個觀,約會六個女孩,再加上一天交叉約會科學教的梅英和伊斯蘭教的琳琦,忙的軒轅帝大罵為什麼一個星期是七天,而不是八天。
軒轅帝叫他們為八仙女,但覺得每天約會一個太累了。這天,他突發奇想,為何不將這八個女孩聚在一起,看看她們說些什麼呢。西方人講究過生日,可軒轅帝從不知自己是哪年哪月哪日生,就瞎編了一個生日,通知八仙女在一家餐館包房裏搞生日派對,但事先軒轅帝不告訴她們都邀請誰,隻說是要好的朋友。八個女孩聽後都很高興,表示一定要來,大概她們也想乘此機會,多拉幾個進教呢!
這天,軒轅帝也沒告訴博士和法老,就在一個預先包租的餐館裏等待,等了又等,這八個女孩才打扮著漂漂亮亮、陸陸續續的來了,但無一個準點,不是遲到20分鍾就是40分鍾,梅英竟遲到了一個小時,大概花了太多的打扮時間,氣的軒轅帝將遲到者重重數落了一頓。
除了孌花和紋畫兩姐妹互相認識外,其它女孩彼此都不認識,她們也很驚訝的發現,給軒轅帝拜壽的都是年青女孩,而且都非常漂亮。原因是這傳教就象公關,不用漂亮女孩,無人入教呀。
漂亮女孩在一起,自然誰也瞧不起誰,大家先互報了一下姓名,又介紹了一下工作愛好,沒想到全都是在教會和寺廟工作的。她們不會說別的,隻會傳教,所以自然就談起來了宗教。這一談宗教不打緊,雙方就開始諷刺挖苦對方的宗教和教主。這個女子說聖經盡是錯誤;那個說伊斯蘭教就隻知道打仗;這個說大金剛經才是好經,大家都來學吧;那個說佛經太囉嗦,就象繞口令,道德經最好;這個說所有教都是古董,科學教最科學……
大凡信教有兩類人,一類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他們進教堂、寺廟隻是湊個熱鬧、看朋友,投幾元錢買個平安、吉利。另一類是真信,全身心的信,恨不得將一生都投入宗教的研究。
這八個女子就是後一種,且都是美麗、聰慧、知識型女子,否則怎能在傳教場上混。當她們看到對方挖苦自己終身追求的信仰,當然急了,結果互不相讓,爭的麵紅耳赤,有的還罵起了粗口和動手抓人。蓉冰的頭發被抓散了;紋畫挨了一嘴巴;簡愛的衣服被扯開來了;魯思的屁股上被踢了一腳。
軒轅帝一看此情景,立即想製止,但八女打的正上火,哪裏管他。這時,服務員端菜湯上來,不想湯菜也被八女打翻,弄的軒轅帝衣服被飯菜撒了一身。軒轅帝氣了,脫了弄髒的衣服,光了膀子,心想:這些宗教竟能把女人變成這樣,何況男人呢!他迅速使用點穴功夫,將八女全都點了穴站在那,隻有兩個眼睛能動。
軒轅帝讓服務員不要上飯了,然後將門關上。他先將八女責罵了一通,八女動不得,說不得,隻能聽著,軒轅帝說:“我今天要統一宗教,你們這些宗教早晚會有一場大的戰爭,等到你們泛濫成災、死人無數再敲打你們太遲了,我今天將你們八人統一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大家和和氣氣,和平共處。”
勞紮襲自跳、自樂:“我聽說你們這些宗教的教主也是統一了許多雜教才成先知的,我今天統一了你們這些宗教,也是曆史的必然,不過我要先從你們八個開始,你們幾個勸我洗禮、開光,好!我今天也給你們開開光、洗個幹淨吧。”
……
過了很長時間,外麵一陣敲門聲,服務員在叫。勞紮襲大喊:“不要飯了!不要飯了!大家都吃飽了!”外麵沒聲了。
……
博士在計算機店工作,同時抄股、寫書。法老問博士:“為什麼不去大學找個工作。”
博士說:“我曾經去過大學,大學的知識雖然更新很快,但五十多年過去了,水平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真正地突破。大學學費長了不少,學生每天都在抗議,但知識沒學多少,都是幾百年前的舊知識。我將目前研究的大統一理論告訴那‘有名的’包工頭教授,他說這題目不賺錢,費力,政府又不提供資金。他給了我一個政府資助的項目,研究超級多管速射武器,一分鍾可殺一萬人,說這最賺錢。”
“這樣幾個小時就將全球人都殺光了,真太可怕了!”
“是呀!”
“搞了半天你還得研究殺人武器呀!”法老說。
“當年我就研發了許多殺人武器,專害人,政府說我是國家棟梁,媒體吹我是研究精英,一人頂五個師,我知道自己是什麼!”
“你不是得了許多的獎嗎?”
“我是一個科學敗類,浪費了國家許多資金和人民血汗錢。”
“你徹悟了嗎?”
“所以研究經費有什麼用,納稅人和政府都不懂行,經費不會支持公益的項目研究,它隻會支持強權的項目,那就是購買、研發殺人武器,開發太空武器,控製世界,最後自己毀了自己。”
“沒有研究經費你是很難的呀?”
“我研究是興趣,並不都是為錢,我業餘時間研究‘典經’、‘本經’和‘科經’,把它們寫成白話,讓小學生就達到和超過目前教授的水平,提升整個地球人的智慧。同時,小學生隻花一點錢就能理解和學到真正的自然法則,再也不用付這麼多學費了。”
“那有人給你出版這三部經典嗎?”法老說。
“沒有,他們的要求很多,什麼要名人寫序,又是出版費,又是書號費……”
……
這天,悉尼唐人街非常熱鬧,逢年過節都有舞龍、舞獅、賽龍舟。博士這天看完龍舟,乘火車回家路上,正好遇上五個搶錢的島民青年,他們有的拿刀,有的拿棍,但博士一點不懼,仍然與此五人進行搏鬥,最後眼睛受了點傷,好在警察路過生擒三賊。他真恨社會道德日下,不能去股票市場,隻能在家中休養和用計算機炒股。
那天博士看準時機,賣了大量股指合約,結果當晚宗教恐怖分子襲擊了世界各大城市,中國和台灣的統一戰爭也開始打起來了,全球股市大跌,博士一下賺了許多錢。
這時,悉尼受全球影響也亂了起來,各派宗教互相攻擊,燒教堂、燒寺院、燒清真寺。總之,凡是有宗教色彩的建築就大肆互相攻擊和破壞。宗教人士不敢穿代表宗教的服裝上街,穆斯林不敢戴頭巾;佛教徒不敢露光頭;基督徒不敢戴十字架,結果滿街是硝煙,到處是瓦礫。
海灘上不斷有宗教青年聚集打群架,打輸的一方就在社會上發泄不滿,他們燒汽車、砸商店、毀房屋。
博士暗自歎息:“這些寺廟、教堂文物都被燒了,可惜呀,它們是供人們傳播仁義的呀,現在不知怎麼教會和教會打起來了!這還傳什麼仁義!”
“我父親早就預見了,仁義道德是他們的幌子,崇拜才是他們的本質,所以我們的金字塔中無任何崇拜物,也無任何教主。”法老說。
“告訴你倆一個秘密,我已統一八個宗教了!”軒轅帝捂著嘴笑著說。
“侃爺又來了,你統一了他們,他們還打?”法老嘲笑說。
“這要慢慢來,我已統一了代表八個宗教的牧師,他們再統一一群牧羊,然後再慢慢擴展嘛。”
“我今天還遇上邪教哪,他們要給我喝聖水,肚子裏還下了什麼靴子、襪子,說這樣就可受教主控製,長生不老,你怎麼統一他們?”法老繼續說。
“這好辦,將邪教主關起來,在監獄裏給他們灌點尿水,讓獄卒在監獄裏控製他們吧!”軒轅帝說。
博士對軒轅帝和法老說:“我們不要在這裏了,錢也夠用了,我們應當幹一些更重要的事。”
“博士,我們要幹什麼事呀?”法老問。
“我想去中東去,找宗教恐怖分子的領袖庫穆爾,要他停止恐怖活動,保持全球和平。”
“就我們三個,這行嗎?”軒轅帝問。
“我想可以試一試。”博士堅定地說。
“這些恐怖分子手裏有武器,甚至可能有了小型核武器,世界各國的政要都害怕,我們三個打工黑仔能怎樣?”軒轅帝有點擔心。
“地球人類進步,匹夫有責,我們打工是自食其力,維持生活,但這不是生活的主要目的。”博士說。
“反正我已得了愛滋絕症,不久將離開人世,我也對這個世界心灰意冷,什麼風險我也敢去。”法老跟著博士說。
“我剛統一了八個宗教牧師,再給我些時間,我會將悉尼的全部宗教都統一起來的!”軒轅帝著急地說。
“我們已沒有時間了,看看外麵這麼亂,你怎樣統一?”博士說。
“說真的,我那八個女信徒都懷了我的小信徒,我走了,誰來照顧她們呢?”
“軒轅帝,你行呀!你連發誓不結婚的小尼姑都搞大肚了。”法老笑著說。
“這是她們未碰上好男人,又被宗教洗了腦,象遇上我這樣的好男人,她一定還俗的。”
“你這個大話王又開始煽惑了。”
“軒轅帝呀,如果你不願意去,可留下來照顧那八個夫人,我和法老兩個去?”博士說。
“既然你們這麼堅決,我們是兄弟,三位一體,當然不能離開,死也要死到一起。”軒轅帝不情願地說。
“那我們就決定了”
這時,三人已積累資金幾萬元,此錢夠他們的飛機票和住宿費的了。博士對二人說:“自從他離開美國後,全球一直不平靜,幾十年了,戰爭一直沒停,每天都有炸彈聲。埃及這個宗教發源地,成了歐洲、亞洲和非洲矛盾的交彙點,也成了全球恐怖武裝的大本營,看來解鈴還需係鈴人,統一宗教一定要到埃及去。”
法老聽博士說要去埃及,高興的手舞足蹈,出外七千多年了,總算可以回到故鄉。
軒轅帝關心中國,看到中國政府正派潛艇和軍艦包圍台灣,統一戰爭一觸即發,說應當先回中國的故鄉看看,他也有五千多年未回故鄉了。
法老認為,他的故鄉成了恐怖武裝的大本營,這是給祖先的金字塔蒙羞,一刻也不能停,應當趕快到埃及找恐怖武裝領袖談,等和平了再回中國。軒轅帝說要找中國領導人談談,否則台海戰爭就要打響,死人比中東多,兩人爭來爭去,各不相讓。
博士製止了他倆再爭,說:“我也想回美國看看,找美國領導人談談,看能否統一所有宗教,停止宗教戰爭。我還想看看我的學生們怎麼樣了,不過事情總有個先後,澳大利亞離中國最近,就先上中國,轉機再上埃及,最後從歐洲回美國。”
三人乘飛機前往中國,先到香港,呆兩個星期等簽證。期間,他們去了澳門和台北。
台灣大街小巷都掛著要從大陸獨立出來的招牌,全民在備戰,準備和大陸開戰,挖地溝,修戰壕,成群的軍隊來來往往,所有的市民都發了槍,博士三人也被發了三隻短槍。
博士說:“我們是遊客,要槍幹嗎?將這些鐵家夥都扔進臭水溝。”
博士三人回到香港,得到簽證,然後被告知,戰爭狀態,不能乘飛機,隻能乘火車。
三人乘火車到達廣州時,就見車站上人山人海,有人還被擠下了站台。問明情況,才知這時是中國的春節,大批民眾趕回家過年,但鐵路的車廂都被軍隊征用了。
三人乘的火車緩慢如範的行進,鐵路沿線兩旁都是“我們一定要解放台灣”;“祖國統一大業一定要完成!”等的標語。
他們花了半個月才到達北京。到北京火車站時,博士說:“北京是中國的首都,文化古跡眾多,可以多玩幾天,然後再去西安。”
軒轅帝和法老都表示同意。
博士三人從北京車站出來,就見四周許多現代化的高樓大廈。軒轅帝感歎地說:“我五千年未回來了,這裏變化真大呀!我小時在涿鹿長大,算是北京人,那時這裏連一屋都沒有,隻是我牧羊的地方。”
他們走出車站,看見有一個牌子上寫世界文化遺產旅遊專線,就沿這牌子的指示走去。走了不遠,就見一群出租車司機將三人圍住,問去哪裏?三人想擺脫,但他們就象蜜蜂一樣貼著轉,軒轅帝大喊:“你們不在出租車站等,纏著我們幹嘛?”
這時,有一司機將三人拉到一邊,悄聲說:“哥們,坐我的車,保爺您滿意。”
軒轅帝見他嘴甜,左一個爺,右一個爺的叫,心想:我大你5000歲,何止是太爺爺。又想盡快擺脫這堆粘蜂司機,就隨此人出來。司機將博士三人領向一個僻靜處,上了他的出租車,博士告訴他到市中心靠天安門廣場的旅店停。
這司機等三人上了車,問三人從哪裏來?三人說從澳大利亞來。接著他就打開了話匣子,先將包括澳大利亞在內的國際形勢講了一遍,然後再將中國國內的形勢講一遍,接著就將哪個大款、富婆騙了多少錢數了一遍,再下就是說這出租車司機最難幹,一天掙不了幾個錢,不是付高價租車費就是被警察罰款。瞧,等了三個小時才等到你們三個。
三人聽他滔滔不絕的侃山,好在悉尼時學會了中文、阿拉伯文和英文,也聽得懂。軒轅帝想:這小子比我還侃的厲害,我可是老北京了,又經過這麼多市麵,而他不過是一出租司機而已。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才到達市中心,到市中心後就左繞右繞,又不知過了多少旅店,博士見沿途經過許多酒店,就問:“這不都是旅店嗎?”
司機說:“這些酒店質量不高,都是騙人的,我帶你們去好的。”又不知繞了多少圈,他總算停了,三人下車一看,酒店名叫“世界文化遺產旅遊飯店”。
軒轅帝笑了:“我是軒轅帝,你是法老,我們都是世界文化遺產,當然要住世界文化遺產旅遊飯店了。”
博士問司機多少車費?司機伸出兩個手指頭,博士說:“二十?”司機搖了搖頭。
“二百?”司機搖了搖頭,還是伸出兩個手指頭,博士不解,司機說是兩千。
“怎麼這麼多?”博士爭辯道。
“你們是外國人,收費標準不同,這是規定。”
“我不是外國人,我是老北京,五千年前我還在這放過羊呢!”軒轅帝說。
司機眼睛一瞪:“你再瞎侃我送你去局子,你知道那北京周口店的猿人頭蓋骨嗎?那是我爺爺,後讓日本人弄丟了,我現在還在與他們打官司呢!”
博士知道這公安局厲害,進去就出不來,趕緊製止軒轅帝再說,打發這地頭蛇走算了。
世界遺產旅遊飯店在北京鬧市區王府井的北麵,設計相當豪華。三人渴了,到廳裏酒吧喝了點飲料,是自來水加冰,要價100元,但其中有個能空手開酒瓶的服務員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你以前是酒吧招待嗎?”法老問那青年。
這人歎口氣說:“我原來是氣功師,能耳朵認字,手、腳、鼻子、嘴都能認字,不知是什麼偽院士說這是偽科學,我被科學院轟回家,沒了生計,隻好空手開酒瓶。”
“這偽院士是科學家嗎?”博士問。
“政工家、武器家、抄襲家都叫科學家,真假難辨,聽說那些偽院士最愛喊萬歲、萬歲、萬壽無疆,不知是不是偽科學。”
三人說笑吃過晚飯,勉強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商量著到故宮看一看。
三人不敢再坐出租車,問途人有沒有公共汽車到天安門?得到肯定答複後,他們徒步走到長安街,到達公共汽車站時,看到有個牌上寫著“世界文化遺產旅遊汽車站”,就走過去,這汽車站上有許多人在等車。
當標有“世界文化遺產旅遊”的公共汽車一到,所有站上的人蜂擁而上,不分男女老幼各個爭先。三個車門被人群擠成三個大鼓包,誰也上不去。司機痛快,將車門一關,但人還在車門前擠呀擠呀,門也關不上。
博士說:“他們怎麼不排隊呀?”
三人等了三輛車都是如此,看來如果再等下去,晚上也不能離開王府井了。等第四輛車一到,哥三一擁而上,管它老太太、婦女、兒童呢!都給我後麵待著去。
上車後,這車裏就像是個罐頭,人貼人,一動不能動,軒轅帝的臉正好對著一個漂亮女孩子的臉,當車猛然一開,人就站不穩,軒轅帝的嘴正好親到這女孩子的小嘴上。
就見這女孩杏眼一瞪,大喊:“流氓!”似乎她還要抽出手來打軒轅帝的嘴巴子,可抽了半天抽不出手來,因為人擠人。接著,又聽到旁邊有兩個女人在吵架,一個說那女人的老公摸了她;另一個說她誣賴人不要臉,自以為是明星。
這時車正過天安門,博士看到了,就連喊下車,可三人怎麼也擠不出去了,一直等到車停了,不走了,才擠出人群,一問這已是總站公主墳了。
三人無辦法,又要換乘向東的車。這回他們也不敢乘公共汽車了,站在長安街上歎氣,正好有個小Bus過來了,專線到天安門。
到達天安門廣場,軒轅帝看到廣場正中有個大畫像,就問博士:“那畫像是誰呀?”
“那是核彈之父。”博士說。
“核彈之父不列入戰犯,反要供著呢?”
“噢!我錯了,那是民主之父——孫中山,他將中國從封建製變成了民主製。”博士又說。
“噢!”
“我聽說他建國民黨時也是革命黨,推翻了滿清,後國民黨成了腐敗黨,被更革命的共產黨推翻了。”博士繼續說。
“不進則退,千真萬確,這天安門城樓上掛著是誰呀?”法老問。
“那是毛澤東,他與孫中山麵對麵比誰更革命、更偉大呢!我也奇怪,這些像都掛了這麼長時間了,大概也是世界文化遺產了!”博士回答。
“我父親當時將中國從原始製變成了封建製,所以他成了中華民族的鼻祖。”軒轅帝自豪地說。
“你有沒有搞錯,你父親是變成了奴隸製,秦始皇再將奴隸製變成封建製。”法老說。
“不許你貶低我父親,我現在要將中國變成了統一製,那他們叫我什麼之父?”軒轅帝不服地說。
“叫你大吹之父好不好!你連民主製都不懂,還想變統一製,你以為你是誰?”法老鬥氣地說。
“這有什麼,我不但要統一中國,還要統一世界,我死後就埋在喜瑪拉雅山頂上,看著他們統一。”
“你又犯神精了,昨天你還被小出租司機壓下去了呢!”
……
三人進了故宮,來到太和殿,軒轅帝說:“這殿真宏偉,比我那時坐的殿大多了,我也上去坐坐吧。”
他剛想踏步,就見一個保安拉住了他。
“幹什麼?你拉我幹嘛?”軒轅帝說。
“嘿!你這個外地老土沒看到前麵的牌子嗎?”
軒轅帝一看前麵的牌子,上寫“閑人免進”。軒轅帝心想:我不是遊客嗎?怎麼成閑人了。
隨後三人又逛了景山和北海。從後海轉了一圈回到長安街,路過中南海南門,上寫世界文化遺產旅遊館。博士說:“這是中南海,中國政府所在地。”
軒轅帝見兩個大兵象木頭一樣筆直地站在那,就問:“那兩個立在那的是石人嗎?”
“你不是講大話要和領導人談談嗎?你敢過這兩個石人嗎?”法老激勞紮襲。
“你以為我怕,我也曾是軒轅帝,親民的很,誰都可以見,我勸勸領導人……”勞紮襲氣鼓鼓地就向裏走。
從裏麵走出一個軍官擋住了勞紮襲:“老鄉!這裏不許上訪!”
第三天,三人去了頤和園和香山,正好趕上沙塵暴,那漫天的黃沙席卷北京城。
博士說:“現代人已將生態環境人為破壞如此了,不知何時北京將埋沒在黃沙之下。”
三人在長城腳下的世界文化遺產旅遊飯店吃了一頓飯,軒轅帝說:“這海鮮怎麼像是假的一樣呀?”
“是呀!我覺得這米飯好象是陳糧?”法老也說。
“我吃出來了,這豬肉怎麼這樣鬆,好象是注水一樣。”軒轅帝又說。
“現代人連女人都是假的,男變女,假乳房、假屁股,他媽的沒一個是真的。”法老想起為此得了艾滋病就來氣。
“我們原來是原始社會,落後一點,但東西是真的;可現在是先進社會製度,東西卻變成假的了!”軒轅帝笑著說。
結果當晚三人就拉肚子。博士問兩人要不要看醫生吃藥?軒轅帝、法老都搖頭,怕藥也是假的。第二天實在拉的不行了,到附近北京世界文化遺產旅遊醫院看醫生,醫生說:“我不給你們開國產藥,因為可能都是假的,我給你們開進口藥。”
三人進醫院藥鋪拿藥,一看藥費單,嚇傻了,說大概醫生要宰我們了,不買藥了。
博士三人扔了醫生的藥方,在街頭小藥店問店員有沒有止瀉藥,店員給三人推薦了幾種藥。一吃,真靈,拉肚子總算好了,軒轅帝笑著說:“好醫生原來是在街頭藥店呢。”
三人到世界文化遺產旅遊委員會所在地抱怨,服務小姐笑著說:“所有寫有世界文化遺產旅遊標誌的,都是模仿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紀初的情況。”小姐還回三人多給出租司機的兩千塊錢。
三人這才明白這世界文化遺產旅遊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然後去西安,那是軒轅帝戰鬥過的地方。火車路過黃土高原,鑽山洞、過橋梁,一路上軒轅帝和法老看到什麼都新鮮。
西安已經是一個大城市,軒轅帝問博士:“這西安現在還是不是中國的中心?”
“不是了,中國的領土比你那時大了許多。”博士回答說。
“我覺得不一定,我們那時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現在有了邊境,怎能說比我們那時大。”
博士也不想與軒轅帝多爭,隻說我們看一下那裏就清楚了。
到達西安後,軒轅帝最想祭奠一下父親的亡靈。三人乘車前往陝西省黃陵縣,在黃陵縣車站不遠的一個土山上,軒轅帝陵修的非常宏偉。軒轅帝感到很高興,他真沒想到父親的陵墓會修的這樣好,他回憶當時葬他父親的時候隻是埋了一個墳頭,立了一個石碑,由於父親不許用活人陪葬,隻埋了幾個陶罐。他們走近陵前的一個大殿,大殿正中供奉著一個神位,一個塑像。
大殿中有一群衣著光鮮的年輕善男信女在結隊跪拜,勞紮襲對法老和博士說:“那塑像的名字是我父親的,但塑的一點都不象他呀!”
“他們跪你父親幹嗎?”法老問勞紮襲。
“我不知道,八成是有病吧!”勞紮襲說。“起來!起來!我父親是你們這些人跪的嗎?那是我父親,我要跪了。”
這幾個身著名牌,穿金戴銀的男女青年聽見勞紮襲這樣說,就站起身來,斜著眼瞪著他。有個人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媽的說什麼?這個塑像是你父親,我們跪你這土包子的老爹,你是不是找打呀!”
“我老爹本來就是土包子,你們不是照樣拜他為聖人?”
旁邊又跑來幾個年輕人,他們邊罵邊推搡著勞紮襲。吵嚷中進來一個保安頭目,有人指著勞紮襲告訴這保安頭目:“這個精神病說那塑像是他父親,你說是不是找打。”
保安頭目使勁瞪著勞紮襲,喝訴道:“這裏不許喧嘩,不許妄語,這裏是聖地,你們在此搗亂要罰款1000元。”
氣的勞紮襲揮拳就打保安頭目,保安頭目躲過,拿著對講機亂叫一通,一會兒又過來四個保安。保安頭目來了勁頭,指著勞紮襲說:“你敢打人,更加違法,1罰10,罰款10000元。”
“你這是什麼法,我沒有打著你,你就升到10000元?”軒轅帝大喊道。
“這裏天高皇帝遠,老子就是王法,趕快交錢,否則跟我去趟公安局。”
博士趕快相勸:“我們請您吃一頓如何?”保安頭目說:“我沒時間,想請我的人已排到明年了。”
博士和法老苦苦哀求,說實在沒錢。保安頭目才不大願意的說:“你們這些外國人可能都是間諜,我不追究也就罷了,開發票付10000元,無發票付5000元,快點吧!”
博士無法,將錢包裏僅有的3836元5角6分塞給了保安頭目,還讓保安看看錢包確實空了。保安頭才不情願地放博士三人離開,博士還為這次出色的還價而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