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初又收回視線,自顧自的苦惱,“我是說,對外,我們是什麼關係呢……前夫,前妻?或者還保有婚約關係的……前夫和前妻?”
祁烈聽懂了。
他把車停在路邊,跟在後麵的兩輛路虎也打了閃,保持距離停下。
秦小初重新向他看去,對上他深棕色的瞳眸。
“你現在猜測的,正是外麵所有人在猜測的。”祁烈說道:“如果你非要我回答你,從法律角度解釋,我們確實是離異關係。從我的私人角度,我想應該是——比朋友多一點。”
“比朋友多一點?”
好朋友麼?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好朋友?
但捫心自問,秦小初自己都覺得,她和祁烈算不上……好朋友。
“想不明白了麼?我也是。”祁烈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直爽如他,秦小初是有些羨慕的。
他說,他們的關係,比朋友多一點。
這話也就他能不帶一點兒猶豫地說出來了。
秦小初不覺得氣餒,反而有種……比離婚那天還輕鬆的釋然感。
至少不曾違心。
“那,你覺得我們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能維持多久?”她再問。
“什麼叫莫名其妙?”祁烈極度質疑她的語文水平,“除了拉你去結婚,大爺有虧待你過麼?”
“那倒沒有……等一下,你承認拉我去結婚是不對的?”秦小初兩眼放光,像看到小魚幹的大白,隻等祁炸炸低頭的那個瞬間。
他會嗎?
“我承認,沒搞清楚你的來曆就拉你去結婚,是我衝動了,不過——”
凡事總有‘不過’。
他是祁烈,葉城史上最年輕的首富,能在三十歲以前到達這樣的高度,定然有他的非同尋常。
秦小初抬起下巴,洗耳恭聽!
關鍵時刻不能慫!
“我的衝動是一回事,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相親,是另一回事。”祁烈說完,眼底滲出戲謔。
“……”
這就很尷尬了。
秦小初苦澀的笑了笑,又笑了笑。
祁烈點了點頭,給她辯駁的機會。
“我……事先根本不知道。”她先是甩鍋。
“可你知道以後也沒拒絕。”祁烈微笑。
秦小初開始賣慘:“你以為我很想相親嗎!畢業論文都沒寫完,滿世界的緋聞也沒完全消失,要是讓記者知道,說不定要怎麼亂寫我呢,而且——”
祁烈接道:“而且顧家老五天生殘疾,你嫁給他是沒有幸性福生活的。”
“你別亂說,哪兒殘疾了?”相親對象與自身掛鉤,秦小初必須維護,“人家顧律師好端端的,論模樣也不差!”
祁烈嗤笑一聲,移身靠過去,輕輕說道:“當然是你看不到的地方。”
潮熱的氣息吹拂在秦小初的耳根,撩得她渾身冒雞皮疙瘩!
她愣了數秒才將祁烈推開,還嚷嚷:“那也不關你的事!”
橫起來了?
嗯,超橫的!
祁烈被她凶得直皺眉頭。
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這樣地,給他臉色看。
“滾下車去!”
“下就下!”
秦小初倍兒有氣質的下車,摔門,大步走到後麵那輛路虎旁,輕車熟路的鑽了進去。
都不知道他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