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就連祁烈本人，也不知道。
……
半小時後，秦小初回到景尚，懷著被祁烈趕下車的憤怒，一鼓作氣將處女座第二版完成，發布到微博上，同時刪除初版。
簡淩在此時來電：“一件事。”
秦小初搶道：“你看見了？是不是也覺得第二版比較好！”
畫師有專業的判斷，作品出自她手，是好是壞，她是心中最有數的。
簡淩略顯茫然，“你在說什麼？”
“你沒看到嗎？”秦小初還以為他專誠打電話來誇獎自己。
仔細一想，簡大人這輩子對她唯一的愛心已經在祁氏三十周年那天用掉了。
“你想跟我說什麼事？”她恢複正常，主動詢問。
簡淩道：“確切的說是一個合作，與時尚圈設計師。”
秦小初的插畫師之路起點高，之前也跟東京的設計師以‘和風’為元素出過主題時裝。
但就在今天，這夜，此刻，她愣是以女人的直覺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你別告訴我，要和我合作的設計師是燕明然？”懷著對簡淩良知的最後一絲希翼，她試探的問。
隻聽男人無情冷笑兩聲，“沒錯，就是燕明然。”
“我拒絕！”
“你可以拒絕，但Neil不行。”
“別想拿合約壓我！”秦小初氣得站起來，不夠高！她就站到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互相依偎在軟墊上的一貓一狗。
電話裏一陣沉默。
就在秦小初說起‘什麼第二版’的時候，簡淩就登錄到微博上去看了。
果真，Neil擅自刪了那張以燕明然為原型的稿。
取而代之的二版確實不錯，但重點在於：為什麼要換掉？
究竟有沒有換掉的必要？
身為一個有感情經曆的男人，簡淩也察覺了秦小初的變化。
“為什麼你有閑心重新畫一個處女座，而不是去構思其他星座——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合作品牌Ming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人家同意把你的畫作元素作為高定係列主題，明年9月登錄時裝周，對於你這樣剛出道稍微名氣的插畫家是求之不得的，你沒資格拒絕。”
“反正我不會畫！”秦小初斬釘截鐵。
倔起來誰也攔不住！
“你不想，確實沒人逼得了你。”簡淩冷笑道：“給你一周時間考慮，下周這個時間，還是拒絕的話，記得帶上違約金。”
“我的稿費可以——”
“總共270萬，你給得起嗎？”
“……”
這個數字令秦小初感到沮喪。
她的小金庫，剛夠個零頭。
簡淩一手將她包裝成年輕一代最具商業價值的神秘插畫師，對她在插畫方麵所得的收入了如指掌。
270萬都說少了。
但簡淩不介意，他更了解的是秦小初的脾性。
“看在我們舊相識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扣——250萬，很襯你。”
“你別太過分！270萬我也給得起！”
以前在工作方麵壓榨她，她都忍了。
侮辱人格不能忍！
“隨你。”簡淩嘴毒起來，能把活人說死，“就算你沒有，還可以問令尊和祁烈要，我也是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