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感情的代價。
……
由於時差關係,隔天秦小初午後才勉強爬起來。
正好趕上吃中午飯。
祁烈沒在,老先生倒是西裝筆挺的坐在長餐桌的一端,歡喜的叫小初坐到身邊陪自己用餐。
祁翰是個幽默的老紳士,秦小初給他做助理時,就常常像這樣陪伴他。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了。
“祁老先生,原來我會成為您的助理,是暗箱操作的結果,虧我那麼信任您。”一坐下來,秦小初就開始賣慘。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老先生靈光得很,她不采取主動,待會兒就要被動了。
祁翰優雅的切著牛排,小塊小塊的往嘴裏送,打太極道:“人上了年紀,容易做糊塗事,你那麼可愛,不會跟老先生我計較的,對不對?”
秦小初悶聲一笑,“沒法兒計較呀,上次您跟祁烈視頻連線,祁烈把您跟我爸說得大氣喘不出來,我琢磨著,也差不多了。”
祁翰用餐的舉止頓了頓,回味的‘喝’了一聲,“小丫頭片子,行啊你,懂得拿我們家阿烈當槍使了。凶我跟你爸的是他,我們沒理,被凶了活該。沒大沒小的是他,我們要算賬找他算,跟你沒相幹?合著最冤的就是你。”
秦小初抿著小嘴認真點頭,“這話是您說的,我沒說。”
祁翰嗔笑她‘賊’,跟她打聽,“你給老先生一個準話,覺得我們家阿烈,怎麼樣?”
做人要有原則,對老人誠實也是秦小初的原則之一。
況且她心裏清楚,不管她對老先生說什麼,他都不會告訴祁烈。
“挺好的,就是脾氣太厲害,所以還在保持距離相處了解的狀態。”
大實話!
祁翰頷首,緩緩道:“他爸媽去得早,當時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邁過那道坎兒,心一橫就把他送到國外。別說教他禮數,做人的道理都沒好好跟他講過。日子要怎麼過怎麼活,全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不怨他把脾氣長歪了。就是委屈了你,跟他相處,肯定是要遭些罪的。”
“比起剛認識他那會兒,現在好多了。”等食中,秦小初空出一隻手托住下巴,跟老先生話家常,“我看得出、也感覺得到祁烈在改變。”
滿身的刺,紮傷想要靠近的人,也會弄疼自己。
關誠說祁烈私生活枯燥無味,那隻是他封閉自我,以此達到自保的本能在作祟。
於此,祁翰看得相當通透,“他肯聽你的,我瞧著也高興。你別著急,慢慢磨一磨他的性子,是幫我,也是在幫他。要是他把你欺負狠了,你告訴我,老先生幫你出頭。”
秦小初開心的彎了眼,“好叻!”
……
午飯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
學校那邊,因為祁翰的親自致電,明天早上九點,秦小初直接過去辦理手續就好。
於是,這天閑下來了,暫時不想畫畫,她選擇膽大包天的去騷擾祁炸炸。
隻因老先生說了,昨天剛讓人把莊園後麵的馬場清理幹淨,想學騎馬,報我名字,找我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