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初驀地起身,認真道:“把這些都告訴老先生,他肯定不會怪你的!”
“我知道。”讓他糾結的從來不是這些,“這些都是小問題,現在陳家找來了,大伯的情況是最糟的時候,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我現在很被動,隻能在老爺子做的決定的基礎上,再去決定。”
祁翰到了這個年紀,處理起家事,哪裏還會想要從根源解決。
祁烈也料定了,最後會限度內滿足陳家、也就是陳清開出的要求。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爛攤子從家門口堆到家裏,然後,再去做那個收拾爛攤子的人。
秦小初低下頭,抓起他的手,好像想以此把自己的力量都給他。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不過,隻要你知道我在這裏,就好了……”
說到末尾,話聲漸小,莫名底氣不足。
這到底是安慰呢,還是表決心呢,還是……
祁烈挑起眉,目光在她憂愁的小臉上轉了兩圈,“我忽然想起來了,前幾天你說的——隱瞞我的事。”
秦小初:“……”
心虛的點了點頭,不敢和他繼續對視下去。
祁烈看著她一副為難的表情,神色也變得耐人尋味。
大約過了十幾秒。
“這件事怪不到你頭上,秦叔表麵是多管閑事,實則看齊你的麵子,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祁烈斟酌著字句,說:“我不會遷罪你。”
“真的?”
秦小初還沒鬆口氣,又聽祁烈幽幽地道:“隻要你的良心不覺得有問題,我是無所謂的。”
她……
“這時候跟我說良心,你的良心呢??”
“良心是什麼?我跟它不熟。”祁烈翻過身,將她無視。
我過得不舒坦,身為我的女朋友,怎麼還能笑得出來……的意思。
……
秦小初跟秦文宇回離城,避開祁家的矛盾,祁烈是讚成的。
他自己都厭惡與陳家打交道,要是小初因此受了委屈,還真沒法兒把這碗水端平。
第二天打早,莊園門口告別。
祁炸炸頂著一對嚴重的黑眼圈,對自己的女朋友大放狠話——
“回了家好好準備過年,沒事別瞎晃悠,你K神因為你的進度多久沒更新了?記住這份愧疚感,在家安心搞創作。離簡鳳陽遠點兒,工作以外不許和簡淩聯係。你外公外婆再安排你相親,必須拒絕。還有陳曜霆的電話、微信拉黑,要讓我知道他和你私下見了麵,打斷你的腿。”
秦小慫也是驚呆了,“平時就算我樂意和簡淩那個機器人閑聊,他也不愛搭理我。外婆安排的相親由始至終內心拒絕得不要不要的,《次元》的插畫也會畫,我K神比你大度多了,要催稿也是他催我,你憑什麼催?最後——鳳陽都和白家小姐公開戀愛關係了,請說出不允許我和他來往的理由?”
祁烈板著一張臉,“因為他爹在背後給我使絆子,他和白樂昕的戀愛關係也有待考證,再給你劃個重點:大爺我心情很不好,你身為女朋友當然要理解我,體諒我一下,畢竟我什麼都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