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層紅紗的纏繞之中,他和她就這般靜靜地擁著,彼此的青絲交纏在一起,紅色的衣袂也隨風飛揚。
疼痛依然在心口處蔓延,但是抱著她,似乎已然忘了那種錐心的痛。
而另一邊,另一抹妖嬈立在那邊,望著相擁的他們,嘴上帶著令人看不懂的微笑。
如此立了一會,凜妃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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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棵樹,依舊是那一抹白色,依舊是那紫玉笛,也依舊是那銀色的麵具,他總是不經意地出現,又突然地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便是連紫初也不知道。
他輕輕地吹動著笛子,笛聲又一下子悠揚地跳躍了起來。
紫初不知何時來到了樹上,望著銀麵人便徑直問道:“你這麼做什麼意思?”
笛聲戛然而止,銀麵人回望向了紫初,依舊是那般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對軒轅九夜做了什麼?”紫初望著他質問道。
“沒什麼,隻是讓他回憶起了當初的美好,讓他消磨了心中的那份恨而已。”銀麵人緩緩地道:“既然愛,又何必掩飾呢?”
“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紫初望著眼前的銀麵人,心底充滿了戒備。
他們之間雖然有交易,但是他卻一點也不了解他。
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有著尋常人無法想象的能力。
“怎麼?你是心疼你的弟弟,還是心疼你曾經的女人?”銀麵人輕笑一聲,那笑聲裏依稀帶著幾分嘲諷,“軒轅九聿,你似乎並沒有立場來問我這些,請記住,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上,又或者你希望回到那個永遠隻能沉睡的身軀中去?”
紫初,不,或許該說軒轅九聿,他的手緊緊地握著,連指甲刺進了手心也不自知,他無法反抗他,因為是他讓他重獲了自由。
要不然他隻能永遠地活在那個密室之中。
能聽得見一切,卻無法開口,甚至無法動彈,就跟活死人沒什麼差別。
那一敗,他輸得徹底,他從未想到當初那個溫柔無能的七弟會那樣強勢地奪取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自由。
夢牽魂,那是一種藥,卻比毒還要毒。
一旦服下了夢牽魂,那麼便會變成一個活死人,就算有意識,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是那個人讓他重獲了自由。
遇見他之前,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上竟有這樣的人,用笛聲便能輕易地壓製一個人。
他不知道罹鏡是什麼人,隻知道他是銀麵人的手下敗將。
隻要他一直用笛聲壓製著罹鏡,他就能占用他的身體活動。
但一旦罹鏡醒來,他便隻能回到自己的軀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