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兄弟有難常遠現(2 / 2)

楊濤知道這些人屬於就業無望、混低薪的邊緣人物,當騙子、幹中介、跑傳銷和賣票,練就了三寸不爛之舌,也從心底同情他們。

沒等楊濤好言相勸,兩邊人幹起架來了:一起吵架打嘴仗。

這把他氣的,直接大手拍響了辦公桌,叱喝道:“幹什麼!幹什麼!你們給我老實點!不要以為警局好進好出。

真逮住了你,關監獄就不是回家的性質了。阿虎!你把他們帶回看守所,督促他們寫一份檢討書。”

叫阿虎的警員忙應了聲,喊著警員們逮人帶出了谘詢室,回頭又問:“餓了還管飯啊!?”

“那就泡麵吃。”楊濤隨口應了句。

“楊刑警,我敬重你是個執法警察。

我跟你說實話,涉黑組織我真沒參與過,更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派人去打常遠的人。”邵一韜略微憤怒的大倒苦水。

楊濤卻是觀察了好一會,僅僅數秒瞬息就得出了一個判斷,說道:“好好想想,有誰會跟你過不去?或者你得罪了誰。”

似乎揣準了這位刑警同學的意圖,祁民略微笑了,對邵一韜說:“是啊,你得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不然背黑鍋了。”

“沒得罪過誰吧?除了常遠跟我過不去,其他老板都是不打不相識。

薛鱷是做料理的,王大頭開樓盤,錢鍾億在搞電商,韓北信賣盒飯出身的,還有那個從事招標辦的陶薑露。

楊美麗是美食文化的代言人,她不可能為了盤剝餐廳地皮的一點小事,就派人打架誣陷是我幹的。

這幾位大老板,可是眼高於頂,不太可能找我合資開辦,而且都是大格局的戰略家。

吳雪飛也是個大老板,我跟他簽過協議,主要是做餐廳經營這一塊。要算賬早算了,何必等現在。”

思來想去,似乎所有呼之欲出的答案,都讓邵一韜矢口否定了,那種級別的ceo,怎麼會看上他這個白手起家的酒店小老板呢?

警案組祁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有個你不知道的人,在觀察你,他可能是個大人物,並不急於和你見麵。”

“誰啊!?”所有人愕然問著,邵一韜也懵了,隻有楊濤沒有問。

隻聽祁民說道:“禹鴻宇。”

好不意外的答案,驚得雙方涉事人員們都心頭猛然一沉,要真是他幹的,那這個人太不厚道了,行事風格小心謹慎。

邵一韜卻是話鋒一轉:“禹鴻宇?見過一麵,不是很熟,生意上各做各的,很少來往。”

這下眾人有點犯難了,猜不準是誰在暗箱操作。

此時刑警楊濤麵色沉重,腦中閃過一絲念頭,旋即麵露微笑,咳了咳聲,麵對谘詢室的所有人臉色凝重,旁若無人,推理偵探一般道:

“要說是常遠幹的,我信。因為跟他的所作所為很像。

案例有時候相似,真相未必如此。比如你們為啥涉黑?看起來有點公司派遣的意思,也符合常遠的作案動機,但是這種解釋模棱兩可。

我不認為常遠擅長當爛人,最多是個商場不得誌的壞人。

隻有一種解釋比較合理:犯罪嫌疑人身高1米7.5,體重70公斤以上至75公斤以下,年齡20歲至25歲之間,有著和常遠一樣的麵貌,特征是,他是個左撇子。

不同的是,他一定做過上市公司的獵頭顧問,自幼玩槍,大學攻讀的專業是:工商管理。

可惜我不知道他名字,家住何處,公安係統的人口普查數據庫,也找不到這個人的痕跡。

但是我肯定他就在省城,就在我們長沙,一直混跡於各大公司,隻是不肯露麵罷了。

隻是這個犯罪嫌疑人,我暫時稱呼他為“ak”,ak以前一定有過不光彩的履曆,這一點跟常遠截然相反。”

說完平靜的喝了一口茶。

眾人一下子炸開鍋了,饒有興趣的談論那個讓刑警冠以“ak”的犯罪嫌疑人。

從亂哄哄的人群聲音中過來的祁民,不免好奇的問著楊濤:“你怎麼看出來的?”

楊濤道:“按照常規的痕跡檢驗學,會根據現場破壞程度,以及人員環境等一切可疑物體,進一步擴大搜索範圍,不排除例行詢問。

進行案件演示和案件還原,我自己找了幾個警員,重新勘察現場,一遍又一遍的試演。

要不是天氣給我的啟發,這個故意掩飾的人為涉黑群架,還真不怎麼容易發現。”

“那你認為是誰幹的?”祁民疑聲道。

“不好說,ak一定還在省城。”楊濤沉聲道。

說話時,谘詢室的門外來了一個人: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