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變形記》裏的薩姆莎一夜醒來變成甲蟲,卡夫卡用反邏輯的方式,來表現他所感受到的世界的荒誕,規範、秩序的現實生活,讓我們總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在我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發生。大到時代的變遷,小到個人的命運,荒誕以它的存在方式和可能令人感到拍案驚奇時,我不禁想問,究竟什麼是這個世界真實的一麵,我一直感到困惑。

卡夫卡、博爾赫斯、福克納、格裏耶、卡爾維諾,再數下去還有更長一串大師的名字,他們的作品不僅提供給我感受這個世界的溫度,而且透過他們的作品,我不斷調整觀察外部世界的焦距,這些大師用他們對世界的感知,照亮我的內心。閻連科說:“隻有一個好的結構,一套好的語言和它相匹配,這都是隻有一個,隻看你能不能找到,你要相信我這一點,一部好小說隻有一個好的講述方式。你可能永遠找不到,或者找到一個第三、第四好的講述方法,但遠遠比你不找要好得多。”第一次接觸到福克納的作品,那種繁複的結構和交響織體,令我讚歎,小說原來可以用如此多的角度去呈現內心所感受到的世界。福克納像一隻不知疲倦的獵犬,用他的嗅覺,帶著我這個學徒,學習怎樣結構一部小說,更重要的是如何通過這樣的敘述結構,呈現感受到的世界。

我要找的是那個能表達我理解這個世界的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