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一場歎 第139章 許久不見啊,江灼。(2 / 3)

雲溪深怕姚語彤沒有聽懂伏璟的意思,又是開口的說道:“主子讓你說說為何要給世子妃寫信箋,還告訴世子妃主子中毒了。”

姚語彤聽聞雲溪的話語,有些空洞的眼中晃了晃,又是往伏璟看去,從她的這個位置看去,剛好能看到伏璟的側顏,好似溫和極了。

“姚小姐還是從實說來比較好、”雲溪的聲音中帶著重重的警告。

姚語彤身子輕微的顫抖著,好似剛剛不能呼吸的感覺又回來般,她微微低下頭,說道:“我說了,表哥能不能放過我。”

雲溪眼睛微微一緊,說道:“這裏還輪不到姚小姐談條件。”

“沒錯,是我寫的信箋,送回京城的。”姚語彤輕聲的說道,臉上突然有這笑意,加上她臉上有些蒼白,看著很是有些詭異:“我幫魏子青給你下毒,魏子青幫我殺了江灼,這很公平啊。”

雲溪聽著姚語彤這般說,臉色緊了緊了,正是打算說什麼,卻是聽到伏璟的聲音。

“所以,我是不是該謝謝你,你並未有給我下毒,還瞞著魏子青,讓魏子青落入我的圈套之中?”

姚語彤聽著伏璟的這番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與伏璟對視著,淒笑道:“是啊,難道你不該感謝我嗎?魏子青想你死,就算我是一枚棋子,我也從未對你有個殺心,盡管魏子青給我下了毒,盡管每當我毒發的時候,痛苦不堪,我還是沒有對你有過一點的殺心。”

“憑什麼江灼占著你的心,我對你這般好,你還是視若無睹,那不如把江灼引來漠北,在借著安九君的手,要了她命,這有何妨啊、哈、哈……”姚語彤說著便是笑了起來,好似今日伏璟這般對她,深深刺激到了她一般。

伏璟卻是認真的看向那地麵上的女子,薄唇彎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溫和的說道:“那你覺得安九君會得手嗎。”

姚語彤雙眼中都是笑意,她認真的看著伏璟,從嘴角處侵出少許的血跡,看著竟有些淒美。

“那你覺得江灼會怎麼想你呢,我特意用了秀麗的小篆給江灼寫的信箋,能知道你毒發,還每日每夜的照顧你,江灼那般聰明的人,會不知道你身邊有女人?那她會怎麼想你呢、”

“你今日這般的舉動,若是我沒有猜錯,那便是你已經知道江灼在來漠北的路上,怎麼、你也擔心嗎,還是怕江灼根本就不信你……”

姚語彤說著,全是笑意,又是猛烈的咳嗽起來,手指尖都是有一股顫意,她繼續說道:“你還暫時要不了我的命,你還要用著我把魏子青給引進平陽城,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肯定會辦到啊,哪怕是把魏子青給引進平陽城,我也不會出賣你呀、”

姚語彤說著,視線又是看向伏璟,說道:“可是,江灼還有命在嗎?若是我不把江灼給引來漠北,安九君會離開梁城嗎,伏璟啊伏璟,既然心係了天下,那便放下你心中的牽絆,若是失去一個江灼換整個西域和一個苗疆,這有何不可。”

“砰”是茶杯與桌麵的碰撞聲,伏璟雙手優雅的交疊在一起,有些懶散的看著地麵上的女子,他溫和的說道:“我是心係天下沒錯。”

“可是,在你的認知裏,為何要犧牲我的女人才能得到西域或者苗疆?我伏璟能奪得天下,便能護住一個她,你說,若是這世上沒有了江灼,我要這天下有何用?”

姚語彤微微一愣,隨即又是傳來伏璟溫和的聲音。

“你說的對,我暫時還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沒有你,我也能讓魏子青在平陽城有去無回,你應該知道,我對付的重來都不是魏子青一個人,我要對付的是整個苗疆人。”

一字一字的敲進姚語彤的耳中,讓姚語彤的內心深處潰不成軍。

“畢竟,你如今還是苗疆的聖女。”

姚語彤直起的身子整個便垮了下去,她直直的看著伏璟,聲音沒有剛剛那般硬氣,“江灼也不好過!江灼落入安九君的手中,她也不好過!”

伏璟輕聲一笑,他把看著姚語彤的視線收回,說道:“安九君他敢嗎、”

“安九君他敢動江灼一根頭發,我便踏平他的西域、安九君最在乎什麼,我便一樣一樣的毀掉!”

一道威嚴盡顯的聲音,讓一側站著的雲溪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把她關進地牢中,魏子青什麼時候有動作,便把她放出來。”

伏璟的聲音落下,便從暗中出來兩位穿著玄色錦袍的男子,恭敬的說道:“是,主子。”

姚語彤瞬間被兩名男子給提起,她好似一瞬間落下到深淵,她死死的盯著漫不經心的伏璟,嘶吼道:“伏璟,你真是這世間最冷血的人!”

“最冷血的人!”

“……”

聲音越來越遠,雲溪才是說道:“主子,安九君八九不離十應該是去來漠北的路上等著世子妃了。”

伏璟雙眼有些深意,他盯著已經空的茶杯中,說道:“去告訴承寒。”

“等魏子青先動手。”

“是,主子。”

“派人去接世子妃。”

“是!”

……

而梁城中的魏子青在安九君離開的第二日,便是與一品大將軍馮英在房中不知在相談些什麼,直到安九君離開的第四日,馮英便掛帥帶領五萬大軍直攻打平陽城。

而平陽城,城門上的祁承寒負手而立,聽聞身後士兵說的消息,輕笑一聲後,才是說道:“就等著他們呢,如今安九君沒有在梁城,璟世子也是毒發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約是他們倆立的。”

“本王打本王的。”

許攀與祁承寒並站著,他說道:“王爺,真的如你說的那般,無意放西域的大軍進城中?”

祁承寒眼中有著少許的笑意,他側身看著許攀,說道:“本王知道許副將的擔憂,不過,你放心,此番,定是讓他們有來無回。”

許攀見著祁承寒這般有信心的模樣,輕微的點頭,便說道:“末將誓死跟隨王爺。”

……

在剛好經過豫北洛城的江灼主仆幾人已經到了洛城的城門下,突然慢下來的馬車速度讓熟睡的江灼醒了過來,她眼中還有些朦朧之意,看著掀開簾子的容沙,同樣掀開另一邊的簾子。

看著慢慢靠近的城門,還可以清晰的看見洛城兩個大字,高高的掛在城門之上。

“怎麼突然在排查起來了?”江灼看著前麵在一一排查的士兵,眼中有些不解,什麼時候這洛城這般嚴謹了。

容沙聽著江灼的聲音,便放下手中的簾子,說道:“無事,想來應該是在找什麼人,也不關我們的事情,隻要我們經過了洛城,在走五六天的路程,便到漠北了。”

江灼聞言,也是放下手中的簾子,說道:“這一排查,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容沙看著江灼眼中的焦慮,安慰的說道:“怕什麼呢,有我在,還有雲薄,我們會保護你的。”

“千南人可還跟著?”江灼挑著柳眉問道。

容沙輕歎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還在呢,這幾日反正就是跟在身後,也沒有靠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江灼聞言,便也不想在去提起千南人,江灼隻猜到了千南人跟在她們身後是想去會會伏璟,卻是沒有想到,千南人亦然是安九君的人。

然而,在馬車身後有一段距離的千南人看著洛城城門處的那些士兵時,眼睛眯了眯,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個時候洛城又是想做什麼?”

他這般說著卻是下意識的看向前方的馬車,嘴角一挑,“本座怎麼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呢。”

果然,千南人說完,便是看到出城門處走出來一位身穿盔甲的男子,他自是認得西秦皇室的皇子們,那不就是已經造反的賢王祁承奕?

趕著馬車的雲薄也是看到了前麵的祁承奕,他聲音有些大,剛好馬車中的江灼能聽見。

“夫人,前麵是賢王。”

江灼聞言,立即掀開簾子,伸出半個頭看著在那城門處,不知道在與一位士兵說什麼的祁承奕時,眼睛微微一眯。

與士兵說完話的祁承奕也是同樣看到了緩緩而來的馬車,他的眼睛中竟帶著有些懶散的笑意,看向那馬車上的男子。

雖然祁承奕並未有見過雲薄,但是伏璟身邊的人,他見的不多,但都有一些相同的特征,李博然有,那趕著馬車穿著樸素的男子也有。

祁承奕還正在焦急江灼的馬車怎麼還沒有到洛城的時候,他剛剛來這裏,便看到了那輛馬車,雖說這幾日路過的馬車也有很多,但是,他很確定便就是這一輛!

雲薄看著祁承奕正往他們看來時,劍眉輕佻,對著身邊的嵐桑說道:“你進馬車中去。”

嵐桑看著城門處那般多的人時,微微點頭,說道:“好。”

馬車剛剛趕到城門下,便是有士兵攔著,“全部下車,我們要檢查。”

雲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盡量讓自己保持客氣,他說道:“不知你們要檢查什麼。”

那士兵看著雲薄這般客氣的問道,便也是友好的說道:“這幾日玄王爺在找一個女人,便是要仔細盤查。”

雲薄聞言,有些驚訝,這祁承楓自立為王了不去帶兵攻城池,在這洛城堵著找女人?有沒有搞錯?

“什麼女人?”雲薄說著,便是看了一眼正看向他的祁承奕,繼續說道:“我家夫人有身孕,不好下馬車,要不,你們你放我們過去?”

士兵聽後搖了搖頭,便把手中的畫像展開,看著雲薄,說道:“就是這個女人、必須檢查的。”

雲薄看著畫像中的人,眼中全是震驚,那不是世子妃?

這個時候,祁承奕也是走了過來,聲音中帶著懶散之意,說道:“讓馬車中的人下來吧,若不是畫像中的人,便放進城,後麵還有人呢,別擋著道了。”

“你、”雲薄眼中有些寒意,他還真不清楚這個玄王和賢王什麼到底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