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節(2 / 3)

他要牢牢地把握關於離婚的主動權,因為,那是屬於一個男人、一個幹部的尊嚴範疇。隻有他,才能想什麼時候離,就什麼時候離,而她卻是斷然不能的。

他是決不會接受的。

鄧一群在鄉下時時想到他們夫妻那已經公開化了的矛盾。

毫無疑問,肖如玉在外麵是有戀情。這個戀情就發生在他這次下鄉不久的一段日子。雖然他沒有抓住實際性的東西,但他們一度為此而爭吵起,而且她一點也不作否認。他會是誰?是他過去見過的那個賴培養?還是別的什麼人?她是有勇氣承認的,問題是他是否有勇氣采取什麼措施。他能采取什麼措施呢?

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很多東西,他還能失去什麼?什麼也不能失去了。他感到自己的內心虛弱得很。

鄧一群感到自己再也輸不起了。

在鄉下,他慢慢平靜下來。他想,充其量,他不過是戴了一頂綠帽子而已。這頂綠帽子,隻要不被別人知道,那麼戴了不就是跟沒戴一樣嗎?

他決定忍了。因為不管如何,他將來還可能需要肖國藩的幫助。他的生活裏,暫時還需要有一些東西進行支撐。是的,暫時的,等他緩口氣後,一定是會采取措施的。

肖如玉在他回絕後也不再提關於離婚的事了,他們畢竟是個完整的家庭,有孩子。他想:她可能也隻是說說而已。

鄧一群要在心理上尋求平衡:既然自己的老婆同別人睡,那麼他也一定要睡別人。至於睡誰,無所謂。睡誰呢?最近的就是這個葉媛媛。

男女之間一旦有了某種良好的開始,那麼後來發生的一切,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了。鄧一群和葉媛媛的關係,終於到了需要完全解放的地步。

在床上,鄧一群一步步地解除她的衣服,就像當時對葛素芹的一樣。在這樣的過程中,他感到一種慰藉,感到一種力量的衝動,感到恢複起來和自尊和自信,同時,他還感到了一種報複的快意。他在報複誰,報複肖如玉?那一步一步的細節,還讓他內心裏感到一種害怕:是否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為什麼讓他感覺是那麼的相似?他感覺現在對付的好像是又一個葛素芹。盡管她是那麼的不同,但他偏偏就有這樣的感覺。

他們開亮了燈。他看到在床單上有幾點血跡。雖然鄧一群早就想過她可能是處女,但這一刻內心還是有點震驚了。“你過去沒有過?”她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她想不到他會這個樣子,帶著強迫進入她的身體。但奇怪的是,她並不恨他。也許她想像裏的鄧一群就是這個樣子。

她不說話讓他感到緊張。

“對不起,我傷害了你嗎?”他問,臉上做出很痛苦的樣子。

她坐在那裏,也不穿衣服,一動也不動。

鄧一群內心越來越害怕了。

這個女子,可能會毀了我的前程。他想。在隔壁,就住著農工部長張衝。隻要她一喊,他就全完了。他在那過程裏是帶有暴力傾向的。

“我是真心的愛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真心愛你我實在控製不住啊。你知道我內心的痛苦。如果我做得不對,請你原諒我。”鄧一群摟過她,努力地哄她,不停地表示自己的懺悔。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

那一刻鄧一群內心真是害怕到了極點。

後來她笑起來,用手親切地撫了一下他的臉,說:“你這個傻瓜。你一點也不懂女人。”

對於像葉媛媛這樣一個姑娘來說,她這樣的瘋狂付出,自己並不覺得可惜。她以為自己為愛付出是對的。問題是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愛是無望的,沒有結果的,但她執意要去真正愛一回。她以為鄧一群也是愛她的。

鄧一群喜歡她,一個如此鮮活的生命。她是那樣的年輕,那樣的充滿活力。

葉媛媛有沒有冷靜意識?一個晚上,她對鄧一群說:“我不知怎麼愛上了你。有個同學對我說,一個姑娘千萬不要和有婦之夫愛上,那樣吃虧的隻會是姑娘。”她後悔了?鄧一群麵上笑一笑,心裏卻是一冷。是啊。她這件事注定是個悲劇,正像古人說:“紅顏命薄。”她也算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