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起床時,何夕還像個豬一樣,呼呼睡著,真是兒童金質睡眠,一晚上連個身都沒翻,也沒忍心打擾她,悄悄起來去洗漱。
看到鏡中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憔悴,眼睛有些紅腫,頭也有些發蒙,不大清醒,本想化個淡妝掩飾,可實在沒有化妝的習慣,她接了冰冷刺骨的冷水,把臉埋在水裏,瞬間清醒了不少。
沒有吃早餐,就匆匆趕到了學校,看著秦宋和淩晨浩經常坐的位子上,坐著其他人。
她打起精神,可上課時還總有些力不從心,神思恍惚,好在幾天前已經備了課,勉強堅持到下課,她要到圖書館旁邊的衛生間,重新洗把臉,因為那裏離班裏遠一些,這個時候人比較少。
她正準備開門出去,卻聽到有個聲音提到夏老師。
“哎,芳芳,你有沒有發現夏老師今天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聽到應該是孫薇的聲音。
“是的,我早上碰見了劉老師,他的臉又青又紅,肯定是受了傷,夏老師是心疼哭的吧。”張芳芳“咯咯”地笑著說。
“不過夏老師能看上劉老師,真是出乎意料,太可惜了。”孫薇惋惜地說。
“聽說劉老師家有錢,人家當事人願意,你可惜什麼?”
夏橙聽到了水聲,看來兩個人正在洗手,心想有錢個屁。
“水好涼啊,別說了,萬一給人聽到,走吧!”孫薇說。
“怕什麼聽到,之前就聽說劉老師在追夏老師,真是烈女怕纏郎,你沒看到昨天他們都牽著手一起出去的麼,他們都不怕你怕什麼,再說談戀愛又不是偷雞摸狗,沒什麼偷偷摸摸的……”
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夏橙才開門出來,你媽,兩個長舌婦。
天呐,就知道會流言四起,孫薇和張芳芳那麼快嘴,說不定昨天回去就開始傳播了,夏橙覺得頭更疼了,但是嘴巴在別人臉上,你又管不著,有必要找她們好好談談,可說不定已經傳來了,總不能都找來談。
回班上時,不巧又碰到了劉從嶽,他本來跟人家換課,今天不來的,哪知昨天一直戰戰兢兢,忙著籌錢送錢,把換課的事兒給忘了,早上想起來時,沒課的老師都沒來學校,學校有規定,有事要提前一天請假,不然當缺勤,扣工資,現在正缺錢,可不能再扣工資了,他到班上隻說晚上樓梯燈壞了,不小心摔的。
夏橙看見他,圍著大圍巾,衣領豎立,以前黑邊眼鏡裝斯文,現在潑了墨,直接裝黑幫老大了。
他看到夏橙,有些躲閃,想要轉身溜走,可巧他也夠倒黴,剛好有個老師給他打招呼,不但打招呼,還有事兒詢問他,他隻得停住腳步,他這一停,夏橙就走了過來。
“劉老師好,梁老師好!”夏橙淡淡地打招呼說。
“好好,你們聊,我先走了。”劉從嶽瞅著個空,夾著尾巴開溜。
夏橙瞥見了他表情沉肅,像死了媽一樣,看到臉又青又紅,看來爸也死了,不然怎麼臉都哭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