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難道會不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紀承川眼底情緒,雖是努力克製,可還是不經意間流出,論沉穩,他畢竟還年輕兩歲,比不上秦慕的老謀深算,又是秦慕處心積慮地挖他的牆角,他沉不住氣是必然的,隻是你在情緒上浮躁了,氣勢上就會輸了。
秦慕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流露,紀承川看他嘴角揚了揚,卻並不是笑,從容不迫,可說出來話,卻像刀子一樣,句句插在他心裏最柔軟處。
“你是說,你——是她的前男友,可能連前男友都不算。”
紀承川的眸光不覺得黯了黯,胸中像煮沸的開水,波濤洶湧的翻滾著。
“我們認識二十多年,青梅竹馬,這種感情不是你這種局外人可以理解的。”
秦慕目光微沉,轉瞬即逝,快的別人根本無法捕捉到,繼而嘴角含著淺笑,可是內心並沒有表麵上所表現的那麼輕鬆,夏橙和紀承川居然認識了那麼久,如果他想知道,當然這個也瞞不了他,隻是他照顧夏橙的感受,並不想把手伸那麼長,把什麼事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她的過去,他並不想知道,所以他並沒有讓人去查。
“紀先生那麼聰明當然明白,感情的深淺,並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不然也不會有‘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這句成語。”
紀承川氣急,反而笑了,果然,秦慕上心了,不然他是不會浪費時間和自己在這兒討論一個女人的問題。
“嗬,聽秦總的口氣,好像是對夏橙很有意思。”
秦慕嘴角輕笑了一聲,笑容稍瞬即逝,並不達眼底,隻是麵上的表情莫測高深。
“紀先生何必激動,如果你們的感情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你就不會在我麵前急著證明什麼,我無論做什麼也影響不了你們。”
紀承川眼底怒氣幾乎掩藏不住,胸口膨脹的下一刻就有爆炸的危險,他很想動手揍他幾拳,可他還是忍住了,雖然年輕,他的涵養和修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秦慕,你不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敢說你沒有處心積慮,你敢說你沒有試圖改變一些人的人生軌跡?”
晚上,酒店休息區的燈光並不是很明朗,使秦慕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晦暗,他說話時嗓音比剛剛好像也染上了一絲情緒。
“處心積慮?”
他嘴角勾了勾,冷笑了一聲說:“這個詞如果可以用來形容我,當然也可以用來形容紀先生,有些事能者居之,隻是你太抬舉我了,我還沒有那種翻天的本事,能改邊別人的人生。”
紀承川何等精明,當然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他的意思就是,既然兩個人都是處心積慮,那就看誰是最後的勝者,這也證明他秦慕已經側麵承認了,他是對夏橙有念想,並且正像自己所想一樣,還處心積慮。
“你確實在改變著一些人的命運,你不覺得嗎?”紀承川臉色陰沉,聲音也透著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