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紀先生想說什麼,隻是我奉勸你一句,有些東西擁有的時候沒能好好把握住,失去了就不要後悔,就比如—夏橙。”秦慕的情緒也有些波動,所以他說話的口氣和說話的內容也有些挑釁,隻是表麵還是神情自若。
紀承川聽他這麼說,特別不舒服,眼睛不覺染上猩紅,冷冷的聲音,好像臘月的寒風:“你怎麼知道我失去了她,我告訴你,不可能,她一直都是我的!”
他這一句“她一直都是我的”聽在秦慕的耳朵裏,非常刺耳,他眼神更加晦暗了,眸光中透著陰冷,嘴角噙著譏誚。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紀先生是不會專門找我聊的,我到覺得她從來不屬於你,你我比誰都清楚,不是嗎?”他頓了兩秒鍾,一字一句地說
這句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在紀承川心底炸開了,繞是他涵養再好,這時也有些繃不住了,秦慕一直都在言語刺激他,隻是最後這句話,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秦慕那肯定的語氣,還說什麼‘你我比誰都清楚’,我紀承川清楚,可你怎麼也清楚,說的好像夏橙是屬於他的一樣,男人都是不容挑釁的動物,況且這又是關於男人尊嚴的問題,雖然沒有人敢把秦慕怎麼樣,可這一刻不甘,憤懣在紀承川的心裏占據了上風。
他站起身,他身材也算高大的,整個陰影籠罩著秦慕,卻絲毫擋不住他的銳氣。
他伸手扯住了秦慕的衣領,有些怒不可遏,陰冷的眸子透出寒光,渾身也籠罩著寒氣,紀承川算是個優雅溫潤的男人,可是無論性格怎樣溫和,也還是男人,都有男人的底線,秦慕的那句話徹底擊潰了他最後心理防線。
“秦慕,你******什麼意思?”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秦慕坐著並沒有動,看了一眼紀承川扯自己衣領的手,眼眸也陰冷起來,微眯著雙眼說:“紀先生會聽不懂?”
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戰火眼看一觸即發。
“紀,你們在做什麼?”伊莎的聲音適時響起。
她看秦慕和紀承川一前一後出去,半天都沒有回去,忍不住出來看看,找了一圈了,才在這裏看到二人,可二人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對,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壓抑,讓人窒息。
紀承川聽到聲音,不得已鬆手,可太陽穴爆出的青筋,顯示了此刻他是多麼的憤怒。
秦慕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胸口的褶皺,好像剛剛的事沒有發生一樣,雲淡風輕的口氣:
“沒什麼,我和紀總私下裏開玩笑開慣了。”他站起身,衝伊莎點點頭說:“你們聊,我進去招呼一下。”他邁開長腿走出了紀承川和伊莎的視線。
目送他走後,伊莎不安地上前:“紀,怎麼回事,你們剛剛……”
紀承川頹廢地坐了下來,雙手支住額頭,閉著雙眼,他的思緒已經陷入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