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和你一起撫養這個孩子,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這一輩子不讓她受一絲委屈。”
果然他沒有食言,一直到現在,夏雲揚對夏橙,比對夏林還要好。
他們結婚第二天就離開了老家,帶著宋妙冬又輾轉了另外一個城市。
直到生下來夏橙,看著孩子粉雕玉琢,夏雲揚和周靜新都高興的不行。
可是宋妙冬卻不見一絲喜悅,她說:
“等她長大了,什麼都不要告訴她,但是一定不能讓她和秦家的人扯上關係,因為我的一生就毀在了,秦家夫人的手裏。”
她看了一眼剛出生的夏橙,這個小生命時刻提醒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邊哭,一邊訴說著一年前的事,這些事在心中壓抑太久,說完她整個人身上輕了,可心底卻沒有因此輕鬆,拉著被子蒙著頭就睡了。
周靜新聽的口目驚呆,又痛心疾首,她沒想到姐姐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她恨唐秀珍那個惡毒的女人,知道姐姐心理可能有陰影,就準備滿月的時候,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月子裏的女人本來就身體虛弱,宋妙冬又整天心灰意冷,心如止水。
夏橙第五天的時候,這天天氣很好,又沒有風,夏橙剛出生時有些黃疸,醫生讓多曬太陽,周靜新帶她到樓頂去曬曬太陽,半個小時候後,她再回房間卻沒有了宋妙冬的身影。
之後在桌子上看到一封信,宋妙冬走了,說不想給她和夏雲揚添麻煩,知道夏雲揚是個好人,很為妹妹高興,祝他們一直幸福下去。
周靜新當時就懵了,立馬打電話給正在上班的夏雲揚,把夏橙托付給鄰居,兩人一直找到下午,傍晚又天降大雨,後來在幾裏之外的地方,找到了淋成落湯雞的宋妙冬。
月子裏又被雨激,回來就病倒了,夏橙還不到半個月的時候,宋妙冬就仙逝了,當時周靜新受不住打擊,一直自責沒有看好姐姐,昏厥了好幾天。
周靜新從回憶中清醒,已經淚流滿麵,她隻告訴秦慕,她是宋家送出去的女兒,宋妙冬生下夏橙就去世了,其他隻字未提。
秦慕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整個大腦皮層都有些麻木了,他的手有些不聽使喚地點了一支煙,悶悶地吸了一口。
可心還是無法平靜,夏橙今年二十三歲,二十四年前,老爺子因為宋妙冬要離婚,那夏橙是誰的女兒?這個答案看上去昭然若揭。
他閉上眼,眼皮不停的跳動,這個答案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平時不信鬼神的他,現在祈求老天別那麼殘忍,他秦慕可以改變很多事,但是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血統,一個人的出身,萬一……
他現在震驚的,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問題,他必須要冷靜,再冷靜!
可這事不止他一個人震驚,包廂外還有一個人,已經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夏橙在老媽離開時,就打了電話給葉老師,讓他幫自己照看一下晚自習,她就悄悄地跟著老媽過來了。
她一直趴在門口聽他們的談話,她一直都認為自己姓夏,自己的媽媽是周靜新,爸爸是夏雲揚,從來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可現在老媽親口說的,自己的媽媽,另有其人,還是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她的內心簡直是天上地下的來回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