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鑫雙手疊在一起,表情嚴肅,上頭說了,不能派其他人去,隻能是橋楚,“你對自己沒信心?”
“不是,隻是事關重大,我怕自己沒資格。”橋楚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如果去海豐市,肯定不能當天來回。
駱天馳肯定不同意……
“資格都是自己爭取的,你怕別人不服,就努力完成,可以嗎?”孫文鑫把桌麵上的文件遞給她,“這是整件事的文件,你好好看一看,軍區這邊幫你定了明天的高鐵。”
橋楚知道自己不能拒絕,隻好接過。
孫文鑫滿意一笑,“好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橋楚點了點頭,“好的,孫律師。”
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孫文鑫給辛未毅打了一通電話,“辛首長,事情已經辦妥了。”
———
橋楚知道,要出差這件事,是要對駱天馳說的,免得她突然消失被懷疑,最後會害了秦佑珂。
推開公寓的門,她沒有看到駱天馳,隻有桃雨竹坐在沙發上。
她沒有打招呼,如同沙發上的人不過是一個擺設。
桃雨竹也不想理她,這兩天自己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可是又說不出為什麼不對。
橋楚拎著公文包往客房走去,路過主臥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駱天馳不在。
放好公文包,她走到客廳,“駱天馳在哪裏?”
桃雨竹故意無視,拿著遙控,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一些。
橋楚沒有浪費唇舌,拿著手機走到陽台。
沒多久,駱天馳接聽了電話,“想我了?”他的話語裏,帶著輕佻。
這是很久以後,橋楚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
她對著天空翻了翻白眼,人為什麼能夠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橋楚冷漠說道:“你想多了。”
聽著他那邊的背景聲是嫋嫋笙歌,就知道他在做什麼。
“我明天要出差處理案件,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
駱天馳沒有追問她要去哪裏,語言中有些得瑟,“原來你也會跟我彙報。”
橋楚反諷,“誰讓你瘋起來的時候像一條瘋狗呢,我要是不跟你說,出去了,你亂咬人,該怎麼辦?”
“你!”駱天馳很不喜歡她的字字句句都帶著的嘲諷。
旁邊的女人看見他臉色不對,趕緊體貼遞上一杯酒,“駱總,您在跟誰講電話呢,說好了下班後盡管娛樂,不處理公事的。”
女人的話一五一十全部傳到橋楚的耳中,“駱天馳,你這樣做還真對得起桃雨竹跟你們的孩子。”
隻是隨意抒發了一句,確保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她掛掉了電話。
走回去,看著還坐在那裏看電視,目光時不時看著門口的桃雨竹,她無奈搖頭。
哪裏有天長地久的感情啊,駱天馳跟桃雨竹就是最好的案例。
這麼多年下來,駱天馳對桃雨竹那些轟轟烈烈的山盟海誓全部化為灰燼。
她沒有說話,沒有告訴她駱天馳在外麵玩的事情。
頭也不回,往客房走去。
他們那麼深刻的感情都能變了個樣子,她跟秦佑珂的,肯定也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