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垂下眼眸,隱藏的東西太多,不讓他捕捉。
他已經為自己做的事情內疚,她不應該增加他的負擔,以後,她隻是他的警衛員。
兩年的時間,橋楚的貪心被磨蝕得少了太多。
隻要能陪在秦佑珂的身邊,什麼身份都好。
醫生跟護士走進來,給他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看著他被人團團圍住,心裏的落差更大。
“秦首長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那些藥效已經過了,隻不過被注射的藥是新藥,所以副作用現在也不清楚,目前來說就是手腳無力,不過不用擔心,隻要多喝水,把殘留的藥效排出體內,就不會有什麼事。”醫生對著橋楚說道。
“那今晚需要住院嗎?”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這個影響不大,可以讓病人決定。”醫生推了推眼鏡,說完便走了出去。
橋楚走到床頭櫃前,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知道他有潔癖,所以說道:“新買的杯子,已經消毒過。”
秦佑珂接過,喝完一整杯。
他一個下午也沒喝過水,隻有橋楚用棉簽沾水濕潤他的嘴唇。
“不用。”秦佑珂看著幹淨的玻璃杯,她準備的很細心。
好像十分了解他的生活習慣,功課做得很足。
放下玻璃杯,她後退幾步站在那裏。
“您要住院嗎?”橋楚問道,尊重他的意思。
“讓你處理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秦佑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眸緊緊鎖著她。
“已經把海洛因交給當地的公安讓他們放到證物房,您被注射的藥已經抽了樣本打算……”
“臥底的事問出來了嗎?”秦佑珂打斷了她。
橋楚看著他,帶著抱歉說道:“很遺憾,臥底全部被殺而且被拋屍到海上,能找回的幾率太小了,但是審問出是當地副市長周潤把臥底名單出賣的。”
秦佑珂沉下臉,他最不願意看到聽到的就是這樣。
“現在犯人已經被關押而且我們的人看著,同時公安也不會單獨審訊,這個消息暫時不會被泄漏出去。”橋楚繼續彙報道。
她說的話刻板,表情沒有變化,就像一個沒有其他感情的人一樣,純粹的很。
秦佑珂眼中閃過讚賞,她做事謹慎,細致。
“出院。”他當機立斷。
“好,我現在給您辦手續。”橋楚沒有阻止,心裏雖然不太讚同他這麼快出院,可是也明白他心裏隻有工事,沒有私事。
而且醫生也說了情況沒什麼,可以出院。
辦好手續後,橋楚推了一輛輪椅進來。
秦佑珂已經趁著她辦手續的時間在病房裏換好了衣服。
“這是什麼?”他皺眉。
“輪椅。”橋楚把輪椅推到病床前,“新的,給您用的。”
“不需要。”秦佑珂眼中有著明顯的抗拒。
橋楚看了一眼被放在旁邊的病服,他剛換下的,說道:“您現在的情況下床走路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