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先不回軍區。”秦佑珂吃完麵條,用紙巾擦了擦嘴。
橋楚端著碗一愣,“首長您是有特別的安排嗎?”
軍區的事情忙碌的很,但是他沒有提前說過。
“去墓園。”秦佑珂說道,走出飯廳,話語裏,給橋楚一個刺激。
他以往去墓園的原因是因為心情不好,但是這次,橋楚看著他的背影,如同高山一樣偉岸,他的心情不好嗎?
她沒有察覺出來。
她是他的警衛員,理所當然的,她陪在身邊。
橋楚開著車,一路到了郊區。
秦佑珂坐在車上也沒閑著,大腿上放著一個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似乎很忙。
橋楚一邊開車,一邊聽著鍵盤的敲打聲,似乎夏天的浮躁都能被這種聲音給撫平。
到了墓園的入口,橋楚把車停住,看了一眼後鏡。
秦佑珂正把筆記本關機。
橋楚推開車門,走到後座,又替他拉開。
“隨我一起進去。”秦佑珂命令道,彎著身子下了車。
橋楚沒想到他會讓自己跟著,上次他來的時候,被他知道了自己違抗了命令跟著,差點就落到被開除的境地。
這次,他像是變了個人,還讓自己跟在他的身後去探望他的“未婚妻”。
橋楚跟上,看見秦佑珂在墓園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花,花店的老板似乎還跟他很熟悉的,打起了折扣,還幫他把花束裏不好的枝葉給剪掉。
買好了花束,秦佑珂轉過頭對她說道:“走吧,別讓人等太久了。”
人?橋楚不解,但是又不好問太多,隻能夠跟在他的身後。
來到墓地,她的那個墳前,橋楚才知道他說的人,是指誰。
古蓮已經跪在那裏開始祭拜了,一邊拜著,一邊哭。
橋楚疑惑地皺起眉頭,聽見古蓮的在墳前念叨,才知道,原來今天是她的死忌。
秦誌行跟寧夢偽造她死亡的日子。
秦佑珂走過去,把古蓮扶起來,“橋伯母,別哭了,小楚肯定不想看到您的眼淚。”
他溫柔安慰,古蓮的心更痛,“秦首長,您也來祭拜她嗎?”她的目光落在墓碑上。
秦佑珂把花束放下,“每年的這個日子,我不會忘掉。”
“小楚這樣就走了兩年,隻有你,對她真好,可惜了,是我們家小楚沒有這個福氣,得到您的寵愛。”
橋楚聽著他們的對話,想要搖頭,想要告訴她,別難過了,她還沒有走。
可是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
古蓮哭得嗓子都啞了。
秦佑珂的臉色一如既往,沒有什麼波動。
如果不是橋楚親眼看見過他為了自己而難受,她肯定以為,這個男人的心,沒有多痛。
“您別哭了。”他安慰道。
古蓮看著石碑上的文字,擦了擦眼淚,“秦首長,這些年,您有心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認出是給自己送禮品的人,朝著她點了點頭,當做是打招呼,又繼續看著秦佑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