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是黑色的,還掛著一層簾,橋楚看不到外麵的路況,隻能從心裏約莫估計著地方。
她沒在跟眼前的人說法,手腕越來越疼,表皮已經被磨破了,她感覺到繩子正在吞噬著自己的骨肉。
可是一聲疼,她也不曾發出來。
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讓眼前的人得逞,她不能稱為秦佑珂的負擔,她的手試著扭了扭,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的臉瞬間蒼白。
“終於懂得害怕了?”男人笑眯眯的看著橋楚,看著她蒼白的臉,一陣快意。
橋楚冷冷勾著嘴唇,“我沒有害怕,隻是額頭傷著,有些暈。”
男人並不相信,隻當作她在逞強。
橋楚感覺到繩子鬆了些,為了不讓眼前的人發現,她問道:“知道我為什麼不害怕嗎?”
男人眉頭皺著,她那雙冷清的眼眸,沒有一點害怕,內心強大得,就像一個男人。
“因為我相信首長一定會把我們全部人救出去。”橋楚說出心裏的信念,是對他說的,也是對那些被炸彈威脅著的人說的。
“唔,說的不錯,你平時就是靠那個男人振奮軍心的?你猜,秦佑珂能帶著槍上飛機嗎?要是沒有槍,恐怕難以跟我這一車的軍火鬥吧?”男人張開手臂,動作狂妄肆意。
恐怖襲擊,他肯定會發動,秦佑珂的命,他也要得到。
橋楚冷笑著,就像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那樣,心裏,卻隱隱擔憂著。
隻要秦佑珂沒有事,就算讓她去死則無所謂,但是他身上連手槍都沒有,怎麼跟那些人鬥?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心裏所想的,眼中的狠厲越來越重。
“老大,到機場了。”坐在駕駛座上的人說道。
“飛機還有多久到?”男人看了一眼時間,問道。
“大概還有二十分鍾,但是航班這種事,說不準。”駕駛座上的人說道。
“我去確認,你們看好這些人。”為首的男人戴上口罩,狠厲的目光劃過他們作為警告,然後拉開車門下車,快速關上。
隻是短短的瞬間,橋楚就明白了自己現在在哪裏,他們很聰明,沒有把車停在機場整出口,而是停在了不太好打車的側出口。
下了飛機的人通常都不會選擇這個出口,人少,自然不會注意到這輛車的不對勁。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嗬斥著,“看什麼看。”
橋楚目視前方,他們都是帶著口罩開車的,就算一路上有監控,也無法捕捉,眼神陰沉了些。
沒過多久,男人拉開車門重新坐上來。
“老大,情況怎麼樣?”副駕駛的男人趕緊問道,橋楚從他的眼裏讀出了興奮。
他們是殺人如麻的國際恐怖襲擊者,手上都沾染過很多人的血液,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憐惜人的生命。
政局越動蕩,死的人越多,他們隻會越高興。
為首的男人看了橋楚一眼,說道:“飛機會準時到達,你們一個個,把這些綁了炸彈的人給運到對應的地點。”
“是!”車上的兩個男人推開車門下車,來到後座這裏,拉開車門,扯了兩個技術人員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