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穿著一身旗袍,步伐不能太大,而車的踏階也高,更是不容易上去。
秦秋白搭上一把手,在她為難的時候,低聲道:“得罪了。”
許紅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橫抱起,放到車上的座位。
他的大掌有力,輕易便把她托起,她沒有心理準備,著實是被嚇了一跳,眼眸又是瞪著他,卻不好發難。
秦秋白的動作雖然親密,可是沒有絲毫要占她便宜的意思,隻是純粹的幫她上了車,許紅若是計較,便顯得小心眼。
許紅拂了拂旗袍上的皺褶,小心翼翼的,每一個小動作都是對這件旗袍的喜愛。
秦秋白從另外一個車門上了車,他的動作輕巧,輕鬆便坐在她的身邊,對著身邊的副官說道:“開車。”
“是。”副官開車把他們送到華都大戲院。
秦秋白打開許紅那邊的車門,伸出手,道:“許紅小姐,到了。”
他伸了手讓她搭把手,許紅也沒有矜持,幸好下去的時候比上去的時候簡單,她隻要把手心搭在他的大掌上,輕輕往下一跳,腳便著地。
許紅看著華都大戲院,大紅燈籠掛著,白天也亮晃晃的,旁邊放著的就是賈寶森的戲曲宣傳照,一身紅裝油墨的他,神采飛揚,舉世無雙。
看見她的目光便是落在那宣傳照板上,秦秋白眼中有些不爽。
清了清嗓子,他道:“許紅小姐,裏麵請吧。”
許紅收回目光,因為心情雀躍,就連唇角也是揚著微微的弧度,甜美而朝氣。
兩人一同走進戲院,戲院站門口的認得秦秋白,鞠了一個躬,也沒有驗票。
走進去後,秦秋白便帶著許紅上了二樓,他們的包廂在二樓。
坐在梨花木椅子上,許紅覺得有些涼,捂了捂手臂。
秦秋白給副官一個眼色。
副官把袋子遞給他,“長官。”
秦秋白拿出一件流蘇披肩,站起來,搭在許紅的肩膀上,“這裏的風大。”
許紅看著這素色的披肩,道:“你這是哪裏來的?”
“從三娘那裏買來的。”秦秋白在她去試衣服的看著這披肩,心裏便想到一定與她合適,於是買下。
他已經叮囑一個副官把旗袍的錢與長流蘇披肩的錢一同給三娘送過去。
許紅捂住身上的披肩,方才還覺得溫度有些涼,可是現在卻是剛好,不會涼,反而有些暖。
秦秋白見她這個樣子,便知道她是接受了這條披肩,一時間,心情大好。
對副官做了一個退下的手勢。
副官點頭,退了出去,順帶把雕花木門關上,免得別人窺到他們的模樣。
許紅微微往前仰著,看著舞台下。
因為是賈寶森在這裏的最後一場,很多人看過也繼續來捧場,一樓的座位已經被坐得滿滿的,二樓的包廂也坐了好幾個,剩下的位置,也是留座。
她看著舞台上開始擺設的人員,心裏一動,問道:“秦長官,您跟這班主熟悉吧?”
“嗯。”秦秋白拿起瓜子,放在手心,遞過去,“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