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成靠在牆壁在醉意之中睡得朦朦朧朧,他似乎感覺到了身邊人的味道,不由輕輕的靠了過去:“宛如……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娶你?”

“新城……”江宛如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她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裏,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哭得傷心欲絕肝腸寸斷,她這麼多年的委屈和傷痛,都化作了此刻的淚水,滲進了劉新成的心窩裏。

劉新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的懷中有一個女人,小小的身子抱著他正在不停的顫抖著,他緩緩的清醒了過來,然後伸手去拉她:“宛如……”

江宛如抬頭望著他,“新城,是我……”

“你怎麼來了?”劉新成馬上推開了她。

“曹訓打電話給我,說你喝醉了,新城,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新城……”江宛如跌倒在了地上,她望著他邊哭邊說。

劉新成雙手掩麵,羞愧不已:“宛如,宛如,別說了……你走吧!”

江宛如沒有想到劉新成會趕自己走,她今晚其實也沒有地方可去,她想和他一起,再繪幾幅畫,再寫幾首詩,聽他彈琴,和他看星……

“新城……”難道她要告訴他,她的婚姻生活並不幸嗎?難道要她說,她被裴平顏牢牢的控製在手上嗎?難道要她說,她已經和神秘人生過了孩子了嗎?

不!

這些苦痛是她一個人的,就她一個人背負了吧。劉新成是個如詩如畫般潔白如雪的男人,他的高貴就讓他繼續高貴吧!

隻是,她今晚不想回家!

“宛如,你走!”劉新成不要她看到自己頹靡的樣子,他在她的麵前,永遠都是那麼的唯美,他不想她為他擔心,他希望她幸福,永遠都幸福。

劉新成將她推出了房門,然後“砰”一聲關上門,他在門內抵著門黯然哭泣,而江宛如卻在門外奮力拍門:“新城,開門……新城……”

她不想走!

她拍了好久的門,可門內的人都不肯開門,江宛如隻得黯然離去,昏黃的燈光將她在走廊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她的腳步好沉好沉,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的淚水好多好多……

“新城,我走了!你多多保重!”江宛如說完後轉身離開,新城,不要再想我,也不要再念我,更不要再找我!

我和你之間,就這樣咫尺天涯、相逢不相識吧!這樣一來,我們都會好過一些了。

江宛如扶著樓梯旁的白玉扶手,慢慢的走下了樓,她站在大門口,又再望了一眼二樓,燈光依舊,隻是人卻傷了。

她站了好一陣,才落寞的轉過身離去,她走出大門口時,似乎看到一輛車急馳而過,而那輛車好熟悉,很像……那個男人的車!

會嗎?怎麼可能呢?他那麼驕傲,怎麼可能來找自己?江宛如搖了搖頭,以為自己在夜色裏看花了眼睛罷了。

裴平顏看著江宛如走進房間,又看著她哭著離去,聽到她一聲一聲的呼喚著那個男人的名字,他坐在車上,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原來她的男人出現了!所以,連家也不願意回了!

他開著車氣急敗壞的離開,回到了家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他主動去找她,就說明他的心裏還是在意她的,即使她將他賣了一次,他還是想她回家。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去找她的舊情人了!這個發現和認知,讓裴平顏的火氣比她出賣了他更甚再惱怒。

他坐在她平時睡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煙,在黑夜裏靜候她的歸來。

而江宛如從劉新成的別墅裏走了出來之後,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然後就胡亂的轉著轉著,最後才開車回到了家。

她推開了房間的門,隻聞到了濃濃的煙味。“咳咳咳……”她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咳了好一陣,她打開門讓新鮮的空氣進來,然後才打開了燈的開關。

當房間瞬間亮堂堂之後,她一時就僵硬在了門旁,裴平顏正坐在她平時睡覺的沙發上,背對著門口,手上還有一支已經點燃的煙,青煙正在嫋嫋娜娜的上升。

她不知道他這麼早回家?而且他一向不在臥室裏抽煙,以房間的煙味來推算,他應該已經抽了快一盒了吧。

她慢慢的走了進來,然後放下了自己的手提袋,背對著他而立,這是他們至從那一晚之後,第一次相處在了一起。

裴平顏知道她推門進來,也知曉她被煙味嗆到,他沒有抬頭,亦看到了她的背影正倔強而立,他沒有說話,他一說話怒氣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