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他看來,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的妻。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因當。她有義務為他服務,而他有權利享受。
白曉靜將臉藏入頭發,閉上眼睛不去想任何擾亂心思的事,那些本來就和她沒多少關係的事。
無論如何,被人強迫。疼痛和傷害必不可免。
雖然俗話裏總說三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但在前世,丈夫用整整三年的暴力,奪走了她所有的感受。那些纖細靈敏的知覺早就被完全損壞。除了疼她什麼也無法擁有。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白曉靜安慰自己。
太陽總會照常升起,世界不會為誰而變。她握緊雙拳抵擋這種疼痛。
秋用他那笨拙而且粗糙的手撫摩她的肩部和背部,將生澀的吻印在她的肩頭,這是一個男孩的吻。雖然笨拙,但她能感到對方試圖安慰她的意圖。“你是我女人,一生一世都是。”
“而我是你男人,一生一世都是。所以我會保護你,直到永遠。”
他把吻印在她的背上,如同誓言般慎重。
忽然間,整個人被提了起來。秋將那把寸步不離的短劍插到她曾經躺過的地方,劍尖與泥土交錯處,某個鼻涕蟲似的黝黑物體正在掙紮。
白曉靜最害怕的軟體動物。
用短劍將它挑到眼前,秋用平淡的語氣描述。“吸血蛭,討厭的玩意。鑽入人體吸血的惡鬼,看來是你的血把它們引來了。”
他的語氣帶著自豪,身為男人和強者的自豪。
聽到這滑溜溜的物體居然還會鑽進人體,白曉靜嚇得麵無血色。
看到她的恐懼,秋將這軟體蟲扔進床頭的火焰裏,然後割斷捆她的麻繩。
首先是雙手,然後是雙腳。因為被捆得太久,又被綁得太緊,白曉靜的四肢早就整個變色。現在鮮血忽然湧了進去,疼得她全身都顫抖起來。
秋抓住她的雙手幫她搓揉,他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肚子上,用體溫去溫暖那雙因失血而冰冷的腳。白曉靜緊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出聲。但她的肌肉,無法阻擋地顫抖起來。
就這麼被揉著,至少十分鍾以後,她的四肢才開始慢慢回轉。而她放在對方肚子上的腳能感覺到,在那裏有一道幾乎撕裂整個腹部的新傷。
這是狩獵時受的傷?
“雖然父親說女人不能慣著,她們一縱容就蹬鼻子上臉。但你是我的女人,若是覺得害怕就應當抱緊我。我既得到你的人,自會保護你。”秋將顫顫發抖的她擁入懷抱,她的手指觸到他那布滿各種傷痕的背。“從今以後,我保護你,你照顧我。我們一起過一輩子好嗎?”
他撫摸她那依舊僵硬的身體,吸血蛭被燒焦的氣味彌漫開來。
……
聽著身旁均勻的呼吸聲,白曉靜確認身邊人已經睡著,於是躡手躡腳地起身。
她努力控製自己體內的暴力欲望,那對她沒有好處也不會改變事實。
“白天那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喃喃道,努力回憶騎馬男人出現之前的情景。繡布中跑出小獸幫她戰鬥。
一級召喚,那又是什麼?
正思索著,腦海裏出現一大堆數據,而那丟失的繡布又重新出現在她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