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姬妾(下)(2 / 3)

上門女婿在澹台非常受歧視,無論賈太傅如何提拔,這人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賈黎的手被妻子捏得發疼,他一句不發,莫鐸起身將他迎了過去。他邀請對方與自己同席。和人口水從來不是莫鐸的做法,平原王的脾氣向來以直接端人老窩為主。

賈黎對莫鐸一拱手道:“您的氣色真是越來越好,人逢喜事果然精神好。”

李芨臣一掌拍到案上“胡鬧,即是皇家血統為何姓白?簡直是荒唐。”所謂封建家族就是男權家族,男性的權力和血脈是整個家族譜係乃至民族的基石。至於女性,尤其是姬妾,她們隻是男性用來滿足自身的妓,家族繁衍子嗣工具,甚至是權錢買賣交易的籌碼。在男權社會子隨母性這種情況,和叛祖逆宗一樣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惡行。

李芨臣狠狠的唾了賈黎一口。

“老臣有一不才弟弟,名白熙民,曾與陛下有過一段恩情,陛下為報這段恩情,也為體恤老臣那無後便故去的弟弟,降下恩澤將公主命名為白氏。所以公主姓白。”

白熙泰開始遍故事,以他的經驗,白天和黑夜的轉變,不過是一念之差。

李芨臣看看鷹,他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但白熙泰的話並不是完全的謊言,真假交錯,讓他很容易對付。反正,李芨臣信了,所有人信了。

橫豎白曉靜隻是個就連祭祀也不能參加的公主,又不是王子,送了就送了吧。

可就在這時,女賓區傳來打罵聲。“賤人,你隻是個奴,夫主叫你陪誰,你就陪誰,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醬油派官員中的一人,正在抽打她的姬妾。

這男子相中同僚的一隻鼻煙壺,而對方要接她愛妾把玩幾個月。這是一筆願打願挨的生意,除了那名身懷有孕的妾室誰都同意。

隻除了她。

那女人一手捂著肚子,她大約有四個月身孕,羞怒交加。“妾身雖是姬妾,可好歹也出自王公之家,這腹中孩子可是你的骨血,你怎麼能把他一並給送了人。”

交易雙方雖然說是借租數月,但一個女人活到孩兒的娘的地步,當然不會天真到認為對方花費珍玩將她租去隻是為了喝酒聊天那麼簡單。而且以男子肚量,她知道,自己若是被人碰過,她和她的孩子也就算都完了。即便是被強迫,夫主不會原諒她,到時候隻怕是兩邊都嫌棄。

“對不起,你母親隻是王公寵婢,母奴婢,女奴婢,子子孫孫皆下賤。別忘了,你隻是個侍婢而已,你的位份隻在我允與不允之間。”

男子毫不在意地抽打,又過了一會兒,大約是打累了,見過去的愛妾,現在的賤婢依舊不肯鬆口,揮手換來兩個隨從。“拖下去,隨便找個地兒,亂棍打死。”

他對自己丟失的顏麵感到遺憾。

那女人就那麼在眾人麵前,被她的夫主下令拉出去杖斃,整個會場好幾百人,沒有一個人出聲,沒有一個人阻止。盡管她的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但妾的孩子從來不被夫主當人。

聽到這裏,萍的臉又白了一分,她知道那人不過是在借機諷刺她和白曉靜。

忽然間萍明白了旁觀者為什麼沉默,無論是頑固派也好,激進派也罷,又或是醬油黨,他們全沒有阻止。這些男人,他們想要得到白曉靜以及妻她因該有的好處,但卻舍不得妻她。他們隻是想妾她,甚至隻是姬她而已。

因為白曉靜不順三從四德,因為她沒有小腳,因為她沒有奴性和妻性,因為她拋頭露麵,因為她竟然膽敢和男權叫板。

就在這時,鐵鏽城城主帶著他的姬妾魚貫而入。

……

“既然大家是為公主殿下的終身而來,那就不要談風月以外的事。”

這男子拍了拍手,場中歌舞伎四散開來,她們分散到每一位大人身邊進行侍奉。如果他對她滿意,她還在在散席之後,在更私人,更隱蔽的地方對他進行侍奉。

當然,被歌舞伎侍奉的隻是低級官員,上層的,則有城主的姬妾侍奉,這些姬妾若是官員滿意,隻需要支付對等代價,甚至招呼一聲就能領走。

莫容氏平淡地看著莫鐸將一名最多十四歲的少女摟進懷裏,她的年輕,讓他癡迷。

大家族的妻性教育使得莫容氏特別大度,若學不會對丈夫的胡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何做得嫡妻。要知道莫鐸院子裏至少有三位數女人,雖然老的源源不斷地離去,但新人也源源不斷地加入。她沒那麼也沒那麼多精力多時間去鬥。

眯著眼睛瞧了賈黎身邊的賈氏,離郡王身邊的離白氏。

三個女人眼睜睜地看著相公高高興興地把玩新寵,他們一邊享用美人在懷的快樂,一邊談論該談論的事。由於連連戰事以及天災人禍,許多國家,許多文明,人類自然出生率隻有死亡率的一半。所以,生殖崇拜正在悄然抬頭。貴族男子的公開發情行為,被認定為高雅和得體,他們是在為國家和民族貢獻高貴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