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下觸碰,卻正巧是丹田所在之處,也正是蒼生鑒寄宿地所在,又是在如此敏感而危急的時刻,本來就讓荊艱難維持的平衡頓時被完全破壞,不斷湧入他體內的靈氣開始產生保定,衝破了多出經脈,粘稠的法力混雜著駁雜未來得及同化的靈氣鑽入內髒和血肉之中,之前的一切付諸東流。
隻見荊原本莊嚴肅穆的臉龐湧起一陣詭異地潮紅,全身尚愛出現了密密麻麻如同蚯蚓蛆蟲一般的溝回和紋路,看起來猙獰如同惡鬼修羅,緊接著,雙臂之上爆裂開團團血霧,隨之大腿,腿,前胸,後背甚至是臉龐之上都不斷有皮膚炸裂,一聲接著一聲的啪啪聲不絕於耳,鮮血噴湧而出,卻又被蒼生鑒吸納進入靈氣漩渦之中,將周身的漩渦染成了血紅色,妖異的顏色為此事的情景平添了一抹慘烈。
蒼生鑒忽然遭到侵犯,頓時自動反擊,銀灰色的光芒驟然亮起,淨緣直接慘叫一聲,如同觸電一般渾身抽搐,然後昏死在荊的衣袖之中,荊的鮮血灑在它的身上,讓雪白的皮毛染上了斑駁的血紅色,仿佛是一朵朵寒冬之中盛開的梅花。
光芒閃過,蒼生鑒再次沉寂於荊的丹田之中。
尚未形成的靈能風暴劇烈顫抖波動了一下,出類似獸吼一般的巨響,紊亂地靈氣漩渦彼此糾纏吞噬,讓附近百米之內產生了連鎖地爆炸。
荊忽然睜開雙眼,暗淡的銀灰色光芒一閃而逝,一口顏色駁雜的鮮血噴吐而出,一頭便向著下方栽落下去,就算是如此,身體上的爆裂也依舊沒有停止,左腿處甚至已經裸露出附著血肉的骨骼,那由法力凝聚而出的衣衫更是被鮮血浸透。
墜落地麵之前,荊終於勉強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忍受著無邊的痛楚,雙目都向外突出,血絲還在微微抖動,似乎也隨時尅一爆裂開來,他毫不猶豫地向著東方飛遁而去,雖然搖搖欲墜,但是度卻並不比之前慢上分毫。
留在這裏,隻會被後來趕到的妖獸撕成碎片。
大約飛行了半日不到的時間,荊終於再也支持不住,憋了半時間的最後一口氣一鬆,頓時慘叫一聲墜落在地,隻來得及將赤玉驚祭出護體,便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赤紅色的奇形長劍光芒黯淡地插入荊身邊的土地之中,一道劍氣忽然從劍身上而出,將一隻企圖靠近荊的惡虎劈成兩半,鮮血噴起兩米餘高,自此之後,長劍便陷入沉寂,默默的守護著荊,隻不過失去了荊的控製以及法力的注入,能夠堅持多長時間便是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
……
剛鐸費力地喘息著,一聲聲如同低沉地咆哮,涎水從巨大的口中翻飛而出,他的胸腔之中如同有一片灼熱無比的火焰在燃燒,幹燥而痛苦,甚至讓他產生了窒息的錯覺,雙腿早已經失去知覺,卻依舊在不斷地抬起和落下,重複著不知道維持了多長時間的動作,向著前方衝刺,一路跌跌撞撞。
由於奔跑了太長地時間,就算是身體素質強悍的他也已經接近了極限,如果不是強烈地逃生支撐著,恐怕此時立刻倒下,再也無法站起身來。
穿過這一片難以前行的密林,就是一片樹木較為稀疏的地帶,再向著東方奔馳,是一片頗為廣袤的平原,平原之上有溫馴的動物和肥沃的土地,最重要的是,那裏應該有著湖泊,湖泊之中是剛鐸此刻無比渴望的淡水。
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剛鐸並沒有回頭,因為之歌聲音正是他丟棄武器落地產生的,雖然有一件武器可以防身,但是此時他確實已經沒有力量再負擔這些重量,更何況,若是被後方追捕的人包圍,就算帶著武器,依舊逃不了被誅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