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星湊近窗口,邪惡一笑,道:“江夢飛,你還想跟我們鬥,這老鼠咬噬的滋味不錯吧。”
江夢飛見窗口出現了海青州和段流星,他便停止了叫罵,冷冷一笑,道:“我真要感謝你們,否則這輩子我也不會見到這麼多這麼大的老鼠。段流星,有機會我也會讓你嚐嚐老鼠咬噬的滋味。”
段流星心中一凜,冷道:“好,我等著。”
江夢飛道:“我很佩服海幫主的妙計,隻是沒想到你們會先於我們到達九龍島……”
段流星道:“這多虧了鯊魚島的鐵甲鑽風舟,我們差不多比你們先到了半天……”
江夢飛道:“海幫主,你這樣害我,不怕你女兒找你拚命?”
海青州道“她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會顧得上找我,明天你隨他們離島而去,我自然會好言安撫勸慰於她。
“你別指望她會來救你,她喝的酒雖沒你多,但她不勝酒力,夜間醒來也算不錯了。”
江夢飛冷道:“顯然這酒裏你們爭先放了迷藥,不然我喝那幾杯決不會醉。……”
旁邊的白雲鶴對窗口處的段流星和海青州道:“咱們該回去歇息了,別打擾了老鼠咬江夢飛。”
三個人揚聲長笑,離開空房子,各自回屋睡覺了。
而江夢飛卻睡不著覺,又一聲聲叫罵起來,同時開始滿地翻滾,苦不堪言。
就在海青州三人離開空房子沒到半個對辰,從後院緩緩走來一個人,身材魁偉,佩著刀,徑直走向空房子。
嘴裏還輕聲哼著小調兒。
守護空房子的四個大漢見了,都立現敬畏之色。
待這個佩刀人走到跟前,為首的大漢恭聲賠笑道:“三島主,您還沒睡?出來賞月麼?”
佩刀人冷冷一笑,道:“賞個屁月,我和你們一樣是在看人。你們不是在看守江夢飛麼,我是奉島主之命看守那個名妓。”
為首的大漢笑道:“三島主是在說笑話,誰不知道在你們兄弟中幫主最器重最信任的就是閣下。
“否則怎麼單令您一個人照顧那個名妓,而別人連那個院子都不讓進。”
佩刀人得意一笑,道:“想不到你們兄弟都這麼高看我,好吧。我反正也寂寞得很,你們就去陪我喝兩杯如何?”
為首的大漢惶然道:“三島主,這怎麼行?四島主吩咐過好自看守這個江夢飛……”
佩刀人截口道:“怎麼,你們竟然不給我這個麵子。我聽老四說了,小姐迷上了這小子,但小姐也中了迷藥正睡得人事不省。除了小姐誰還管他死活,這房子堅固得很,就是不綁上他也跑不出來?”
為首大漢囁嚅道:“讓他們二個去吧,我自己留下。”
佩刀人冷道:“就你大馬哈瞧不起我,哼,我他媽的非讓你去陪我喝酒,都得去,誰不去我砍了他。”
四個大漢嚇得噤若寒蟬,沒有再敢說下去。但是他們跟著佩刀人走進後院,不多時,卻隻有佩刀人一個人返了回來,手裏拎著一把鑰匙,有了鑰匙天大的鎖也能打開。
鎖打開鐵門再大也擋不住人進屋。
佩刀人進了空房子,朝地上翻滾著不住喘息的江夢飛低聲道:“江公子,我救你來了,你還認識我嗎?”
說著抽出刀割斷江夢飛的綁繩。
江夢飛挺身而起,奪過佩刀人的刀,一通兒胡砍亂剁,地上老鼠慘叫連聲,四處逃竄……
江夢飛這才把刀遞給佩刀人,道:“閣下可是白龍洪鵬彪?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又不會劃船不善泅水,怎麼逃得出去?”
佩刀人笑道:“正是我,你忘了在黑風山黑風寨那次……若非你挺身相救我還能活到現在,救命之恩我怎麼能忘。你別擔心,船已經準備好了,我讓我的可靠手下兄弟送你回陸地。”
江夢飛聞言一喜:回到陸地自己還怕什麼呢?一摸魔劍,不見了翡翠尺,急道:“糟了,我的魔劍……肯定落在兩大浪子手裏了。”
白龍洪鵬彪道:“沒事……我讓那騷狐狸給你偷出來……你在這裏等我?”
江夢飛不解地道:“哪個騷狐狸?怎麼偷?”
洪鵬彪道:“黑龍丘凱的老婆……她自從黑龍死後就偷人養漢,讓她去鑽兩大浪子的被窩,還怕偷不出來?”
江夢飛道:“適才是你在外麵和四個看守說話吧?”
洪鵬彪道:“我把他們騙到後院,酒中加迷藥,他們都醉得像死豬似的。你別擔心他們回來,在這等我,我去找騷狐狸……”
江夢飛皺了皺眉,就算自己逃離了九龍島安全返回陸地,這一趟罪豈非白遭了,竟連“病西施”的麵兒也沒見到,心念一轉,遂拉住欲出門的白龍洪鵬彪道:“洪兄,你講義氣挺身冒險救我,我感激不盡:但是你知道找為什麼來九龍島嗎?”
洪鵬彪道:“不是小姐領你來的?她不是看上了你要嫁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