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三娛,泥來一下幫我恁介個雞!”
院子雞鴨飛滿天,時而會有像人慘叫的山羊叫聲突然響起。
“哎,來了!”
我費力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我眨了眨眼睛竟是什麼都沒看到。我想摸摸自己的眼睛,發現手臂沉重舉起來異常辛苦。幸好,我的左手勉強能動。
眼睛不能視物,沒有人將東西遮住我的眼睛。
那麼,我這是......瞎了?
不,不可能!
然而,我現在卻如一個殘廢一般癱瘓在床上,隻要稍微一動全身都疼地發抖。
“泥搞那麼多揍死嗎?又給那個殘廢煮雞湯?浪費。”
“......窩隻是為了以後有銀陪嘛”
“不是,泥真想跟個病秧子過啊?莫和窩講泥就是看上了人家那張還不錯的臉......而且泥這模樣,村裏又不是沒有姑娘看上你。”
三娛聽起來是個女人,言語中既是濃濃的醋味又有不甘。隻是,那個讓我聽起來莫名有些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時我的腦子木木的,什麼都不去想了。
“窩就是看上他了。”
“泥不要崽?老了哪個照顧泥?”
“不要。”
這個男人從聲音聽起來比我想象的年輕得多,不知道人長什麼樣。不過,再怎麼也不比我那病友好看吧......
氣急敗壞的三娛恨不得撬開那個男人的腦袋來看看裏麵都裝了什麼離經叛道的東西。她把老母雞塞入那個人懷裏跺著腳:“阿生,老娘不管你了!”
接著,我便聽不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了。
我睡不著,記憶停留在把車子開往大橋後便是翻了車從山上滾了下去。
按照道理來說封家還沒找到我真是奇跡。
被人救了,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山旮遝就被“定”成了別人家的。
我突然憋屈起來,出門準又是沒看黃曆,一件一件糟心的事頻頻發生當小爺我是鐵打的啊?
.....
躺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閉著眼睛的我歎了一口氣。
老天對我真是寵啊,這麼使勁兒折騰我都不舍得讓我掛一下。
操。
“咿呀--”
木門被人推開,肚子早就餓的發慌的我立刻就聞到了雞湯的香味。我大概是很久沒吃東西了,想爬起來拚勁所有的力氣朝著食物去。
門輕輕關上,他擱著雞湯空出手把我摁了回去。我那個急啊,張口就用異常沙啞的破嗓子說話:“你--是誰?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