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怡上了樓,看到司徒小小臥室的門開著,敲了敲門:“小小,在做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司徒小小將她去年過生日時收到的鑽石項鏈包起來,轉身淡笑:“沒有什麼需要姐姐幫忙的,姐姐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司徒家,什麼都不用做,隻管享受,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我們姐妹兩個還客氣什麼。”沈靜怡直接進了司徒小小的房間,看她打包的東西,問:“你真的要把自己的這些東西給司徒蘭芳?”
“是啊,身外之物罷了,她喜歡就給她。”司徒小小問沈靜怡,“姐姐要嗎?我也沒什麼好東西給姐姐。”
“我也不太愛這些身外之物。”沈靜怡道。
司徒小小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那姐姐喜歡什麼呢?不知道我有什麼能給姐姐的,我現在是司徒家的家主,想對姐姐表示表示都沒有門路。”
沈靜怡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我想要的,小小你未必能給。”
空氣流動的速度似乎在這一瞬間變緩了。
好像無形中,有一場博弈在慢慢展開。
“哦?這也是,我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能給姐姐什麼。”司徒小小說完,話鋒一轉,“不過,有些東西,就算我想給,姐姐也未必拿得到吧?”
暗中較量,無形,卻最為致命。
沈靜怡深吸了一口氣,笑道:“我可聽不懂小小你說的話。你今晚好不容易來了,要住下嗎?住下的話,我們姐妹之間也說點私密的話。雖說血緣關係在,可不聯係,也像陌生人一般。”
“姐姐說的是,我正有些話想問姐姐。”
“哦?什麼?”沈靜怡笑得溫柔,那關愛的模樣,跟母親真的有幾分相似。
司徒小小心中一疼,直截了當的問道:“母親當年究竟為什麼被趕出司徒家?我聽母親說,當時她懷著我就離開了司徒家,卻沒說原因,而奶奶也對此避而不談。今天我聽到了些對母親不好的言論,實在生氣極了,所以想來姐姐這裏找找答案。”
隻見沈靜怡臉色變了變,“是誰在你耳邊亂嚼舌根了?這些有的沒的。”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司徒小小臉上浮現迫切,“我與母親相依為命八年,母親是那樣一個溫柔的女人,她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媽媽,我絕不容許有人誣蔑她!姐姐,她也是你的母親,你一定不希望她在死後還被人指責是不是?”
誰知,這樣的話並沒有讓沈靜怡感同身受,反而激發了她的痛苦。
她自嘲的笑道:“對你來說,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可對我來說,不是。”
同樣是女兒,為什麼司徒小小可以得到母親全心全意的愛?而她呢?小小年紀就變成了無父無母的人,還要被奶奶強製接近唐昱琛。
有誰知道她的痛苦?
“小小,你要知道,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沈靜怡抿抿唇,“也許,別人根本沒有汙蔑呢?”
嗡——
司徒小小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這是在暗示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的意思就是自己的維護是錯的,母親當年真的做了什麼?
“我不信。”可她還是不信,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