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聽了他的話,突然狂笑幾聲,他喘口氣,眼睛通紅,“放過?怎麼放過!段雨永遠都是我的,他也隻能屬於我。你這個臭警察,你懂得什麼?你為段雨做過什麼?隻有我才能保護段雨!誰要阻礙我們在一起,誰要傷害段雨,我絕不會放過!別說是你,”他扭頭看了一下段雨,“就算是雨的姐姐我也不會放過的。”
段雨和駱敬遠的身子同時一震。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姐姐?!”段雨無法置信地瞪著他。
“對!是我!我是為了保護你,你姐姐手上有我和你在一起親密時的帶子,那個賤人竟然在你房間偷偷安裝了攝像頭,她用那個要脅我一筆巨款,不然就把帶子公布出去。我知道這種人絕對不會輕易罷手的,要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無窮盡地榨取下去,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她殺了,做成她自殺的假象。你為什麼要流淚,為那種賤人嗎?反正她又不是你的親生姐姐,反正你隻是她家的養子,從小就受盡她和她媽的欺淩,那樣的人死不足惜。”男人把臉貼近段雨,“現在你明白啦,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是最愛你的人,隻有我才能保護你,你,為什麼還要離開我呢,啊?”
段雨渾身顫抖,語不成聲,“不,我不會再和你一起的,你放過我吧!”
“我這麼地愛你,為你不顧一切,到頭來你竟視我如垃圾,如鬼神避之,為什麼?我們曾經不是那麼快活過嗎?告訴我,說呀!”
男人的雙眼幾乎濺出火來,聲音沙啞,咬牙切齒,猙獰地看著段雨。
駱敬遠的心內閃過一絲恐懼。這個人早已經瘋了。
男人把段雨跌撞地拉到圍欄邊。
駱敬遠心一顫,看出他的企圖,“不要!”
男人的臉上浮上一絲殘忍的笑,“隻要我們一起從這裏跳下去,就再也沒人能分開我們了。”
駱敬遠幾次想開槍,卻因段雨擋在他身前,投鼠忌器,他心急的不得了。
段雨在男人的掣肘下難以動彈。
眼看著他們要從自己麵前翻落,駱敬遠無法再猶豫,瞄準一點,果斷開槍。
子彈射出來,聲音比打碎一隻杯子更輕。
那個男人臉上所有的情緒在一刹那間靜止,子彈擊中了他的右肩。
他仍拖著段雨,向欄杆翻了下去。
駱敬遠看見他們兩個人如風箏似的飛出欄杆,覺得刹間天地間失卻了任何音響,一切都停頓了下來。
他飛撲上前,心髒像停止了跳動。然後,他猛地伸出手。
欄杆上,段雨的手緊緊地抓著,俊美如昔的臉上有淚。
駱敬遠死命地把段雨拉上來,一顆心方著地,恢複了呼吸。
他們低頭向下看,那個男人已墮下樓,眾人尖叫著圍觀。
駱敬遠抬起頭,看著段雨,兩人心裏都有一種劫後重生的醒覺。
駱敬遠伸出手,把段雨汗濕的碎發撥向耳後,段雨淡淡地笑著,眼裏流出晶瑩的淚,把頭貼在他的胸前,兩個人緊緊地擁抱。
從來。
愛情的華衣下都藏著一把鋒利的刀。
也許會,刺傷了別人,刺傷自己。
不是愛情的錯,別怪它。
那隻是有人,讓自己選擇,去握那把刀。
隻是,這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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