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到三十五歲那年時,江水冰冷,而你正燕爾新婚,渾然不知
——楔子他遇上他是在大學宿舍裏,而他們初識,也便是在這時,那個人跟他說的第一句就是:“還錢。”他或許在那時與他四目相對,仿佛嗅到了同類的氣息,他們就此初識,很快他們相愛,幹柴烈火,荷爾蒙相互碰撞,釋放,沉寂如同燃盡的柴般,雖沒有實火但仍散發著餘溫,那個人很喜歡‘荷爾蒙的碰撞’老是纏著他做那種事情,而他隻希望他擁抱他,他渴求溫暖,而那種‘碰撞’他覺得無關緊要,他害怕孤獨,隻希望枕邊人能默默地陪著他,不說任何話,隻希望,他愛他就好。後來,那個人的英語不行,於是回到他家鄉考試,那個人見到了他的父母,對他們說:“他隻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晚上那個人回到了家裡,而他在那個人的表哥那裏住下,夜裏,他想著“是啊,隻是朋友,他一直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名分呢……”想罷一夜未眠,他像一個孩子般,將他視為自己的玩具,肆意地玩耍,直至他破爛。回到學校,那個人向他說:“我的父母要我結婚,我們,分手吧。”他聽見了,隻是沉默,無言,每天晚上他都出去,直至淩晨踏著薄暮的光歸來,他的室友笑稱他為“夜貓子”,而那個人找到了一個女孩,很甜蜜,而他也因此從兩人合租的房子裏搬出,而他則在夜晚躺在沙發上,看著房子,曾經的美好記憶浮現在腦中,突然覺得煩躁,將他剩下的垃圾清掃,擦了窗戶,他站在陽台上,皎白的月光傾瀉而下,他沾了一身夜露,後來,他們去了家居城,他看著一張真皮沙發,說:“要不要送你?”“不用了。”那個人一邊笑一邊看向一個小茶幾。他確實想送那個人禮物,因為他希望那個人在離別前能留下屬於他的印記,希望那個人能記住他,在晚上時,他發了一條短信給他:“我等你到三十五歲,如果那時你還沒來,我就找別人了。”而他一直沒回,時間猶如過隙,三十五歲的約定很快到達,那個人正燕爾新婚,而他走向湘江水邊,心被湖水冰冷刺痛,仿佛靈魂也因此而痛,他閉上眼睛,水淹沒了他的臉,而淚也溶在了水中,不再想起。
等君而依,那時間抹去了傷痛而抹不掉傷痕,害怕離分,但又放棄,在江水中忘記了浮生與那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