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雪地浪漫(1 / 2)

“這不,馬上過年了,我就想給咱家準備點年貨,剛好昨晚上那熊跑到咱家門口來討食,就被我宰了。”

寡婦倒沒說什麼,小丫則翻著眼小聲道:“厚臉皮,誰跟你是咱家了。”

張雷也不反駁,隻是嘿嘿傻笑。寡婦又問,“豬呢?”

“哦,剝了皮,放在山下豆腐坊裏。”

寡婦就樂了,急忙招呼小丫,“趕緊燒些熱水,給雷子洗洗,看那一身都是血,等下被人看見還當他做什麼了。”

小丫低頭不語,匆匆進了廚房點火。

寡婦又在門外說道:“等下你們收拾好就下來,我先下山去準備豆腐,晚了客人等不及。”

寡婦走後,兩人都杵在廚房,一時無語,氣氛不免尷尬。

土鱉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憋了好久就想給小丫打個招呼,比如問她你吃了嗎?或者問昨晚睡的可好?結果剛一張嘴小丫那方也發出一個音調,兩人又同時卡住。

最後還是小丫主動些,小聲問他,“昨晚你沒睡?”

土鱉一愣,這丫頭居然知道自己一夜沒睡?可聽她昨晚的鼾聲分明是睡死的,難道她昨晚是故意裝睡試探他?當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睡了一小會,嘿嘿。”

睡了一小會?這是什麼概念?小丫不甚明白,但最起碼知道一點,麵前這個混蛋為了讓自己母女安心睡覺,喝了一夜的西北風。心裏不免感動,隨後又道:“謝謝你昨晚的羊皮襖。”

羊皮襖?土鱉自然是不明白小丫說的什麼意思,不過看起來似乎是在感謝自己,盡管不明白,他也懶得動腦子去想,繼續嘿嘿傻笑,“小事,小事。”

聽到這麼憨厚的回答,小丫這才抬頭看他一眼,已經帶些心疼了。

水燒好小丫盛在盆裏給張雷端過來,又放上毛巾,“好好洗洗吧。”

張雷低頭搓著手指上的血汙,小丫在他後麵靜靜地看著,良久才結巴著問道:“你,你昨晚腿上的傷沒事吧?”

張雷這才想起,昨晚上大腿被刺了一剪子,可是昨晚呆了一夜似乎沒感覺,難道是凍傷了?當下急忙背過身子,扯下褲腰帶伸著頭往大腿上看,又伸手在裏麵摸了一陣,扯出小丫那條襯衫條子,仔細看了一回,嘿嘿笑道:“傷好了。”

“好了?”小丫努力睜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麼大的口子,一晚上就好了?盡管心裏還在恨那廝糟蹋自己,但畢竟以後是自己的男人,當然要心疼一下子,想必是他有愧於自己,不敢說實話吧。

左思右想良久,小丫將心一橫,反正都跟了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再差還能有什麼?畢竟日子還要過,他那傷口要是凍傷凍裂,吃虧的還不是自己?於是開口說道:你別誑我,那麼重的傷一晚上怎麼能好?

土鱉身子一轉,將褲子一拉,朝著小丫嚷嚷,“那不信你自己看麼。”

小丫立即將臉撇開,複又覺得自己矯情,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敢看的,又把頭轉過來,結果一下子就瞄到了那又黑又醜軟塌塌的一條,羞的臉又燙又熱,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說道:“拉低些,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