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如何取得晴海季節的方法，而在這之前他必須剔除慕景內部的這根釘子，很顯然，他讓自己來代替程柯靜的位置，他的最大懷疑一定是程柯靜了。
“最大的懷疑當然是程柯靜。”
慕振遠終於有了反應，看了一眼她，繼續聽她說。
“兩年前的畫與雖然沒有慕景發展這麼好，既然她畢業選擇留在畫與為什麼還要跳槽，僅僅留了一年，她就跳到慕景，為什麼當年沒有直接留在慕景，以她的學曆如果直接進慕景也是有可能的。當然這隻是我初步的懷疑，也不否認其他兩位。”
洛天毓看了看他平靜的眸子淡然的看著前方，她就一鼓作氣繼續說：“很簡單，慕總你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判斷是敵是友。”
“隻要追蹤她的電話就可以。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洛天毓看著他，他略顯震驚。他沒想到洛天毓這麼快就看穿了自己的用意。
慕振遠退役回來並不是一個人，他帶了一個電腦奇才留在自己身邊，清華大學計算機學院畢業的張子灝，一開始洛天毓也不知道公司裏還有其他人，今天去茶水間喝水，大家都在討論她是不是慕振遠養的女人時，隻有一個男人低著頭玩手機，洛天毓就多看了幾眼。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災區經常出現在慕振遠辦公室的這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在災區那麼多天都和他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坐在電腦前，傻頭傻腦的樣子。洛天毓勾勾嘴角，慕振遠讓人看不清，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猜不到他的計劃。
“你看到他了？”慕振遠沒有想到僅僅一天，張子灝就被洛天毓發現。
洛天毓站到她跟前，與他對視，一抹自信迎上他的深邃的眼睛：“你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發現。抓內鬼是假，因為你早就知道程柯靜是內鬼，你缺一個助手，但是你不能隨便找一個人，部隊裏都是男人，你帶著不方便，你隻能選擇我，但是你做事很穩重，必須要在我真正接觸到晴海季節前進行考驗。是嗎？上校大人！”洛天毓展開一個燦爛的微笑，這才是他的計謀。
一個獲得四顆星的軍人，心思有誰能猜得到，這隻是他給她的一個小測試而已。
慕振遠先是有些意外，看到她的微笑，他舒心的一笑，喝了一口手裏的茶，那雙深不見底的黑洞裏，眸子越來越清晰，直到洛天毓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眸子裏折射出自己的剪影，他認可她了。
“請問，我的考核是否通過？”
慕振遠的控製力十分好，就算是泰山崩於前，他絲毫不會動容，他的確震驚洛天毓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把這個局看的透徹。但絲毫沒有表現在臉上。
“通過。”慕振遠放下杯子，審視著她。
她笑了笑，被這樣一個高要求高目標的人審核通過，自己有一種很有成就的感覺！就擺在他跟前，讓他的兩隻眼睛裏的光隨意掃視。
“附加問一句，流言也是你傳出去的嗎？這樣我的損失就太大了，名節不保啊！”第一天整棟樓都傳得沸沸揚揚，這也太嚇人了。
慕振遠走到衣架旁，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漠不在意身後正盯著他一舉一動的洛天毓，穿好衣服，整理好衣領，撫平並不存在的褶皺，修長筆直，和穿軍裝是兩個樣子，但是都讓人眼前一亮。
“你穿的低調點，就不會有流言圍著你轉。”
鄙夷的眼光再一次從頭掃到尾，洛天毓咬著嘴唇，剁了下腳，這已經是今天他第二次以這種眼光看她了！
“下班時間到了，我下班了。”她踱著重重的步伐離開辦公室，迎麵擦肩而過的是帶著眼鏡的張子灝，洛天毓微笑點頭問好，他也問好回應。
“一個地方出來的人，連表情都是一樣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