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誠見鬱連琛站在這兒一晌,勸道:“別站這兒,到遠點的地方去。”
鬱連琛抹了一把臉,交代齊零,“去給我找根鋼管來。”
霍驍誠一把拉住鬱連琛,“你他媽瘋了?”
齊零愣著,鬱連琛眼神陰鷙的瞪了他一眼,齊零立刻轉身去找鋼管。
“你給我站住!”霍驍誠厲聲喝住齊零,後者為難的看了眼鬱連琛,又想了想顧苒,轉身就走。
“艸,一個兩個都瘋了是不是?”霍驍誠一下子氣得不輕,點著鬱連琛,“你說你,為了個女人……”
他緩了口氣,放輕了語氣,好生勸說:“我跟你說,你如今在世鼎腳跟不穩,現在已經拿不下餘尚聰這邊了,除非……除非你有把握一次性弄死他,讓他在監獄裏沒法往外撲,不然他隻要出來,不會罷休。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就別親自去趟這趟渾水了!”
鬱連琛聞言,不動聲色,銳利的眸子看向容宴,“以我給你那份資料估計,能扳倒餘尚聰的幾率多大。”
容宴低頭沉思兩秒,決斷的給出了答案,“百分之五十。”
霍驍誠不敢置信,手點著,半天說不出話,最後無奈的提醒,“老鬱啊,我真得提醒你,今天你要是踏進了這裏,待會兒警察一來,他肯定知道是你幹的。本來好好談,報警這事兒,我們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因為怕餘尚聰坐地起價,加上之前餘尚聰跟世鼎有些不合,就怕他故意找茬,所以那日霍驍誠給了鬱連琛一份餘尚聰操控股市和商業犯罪的證據,容宴已經將其整理成掃描件放在郵箱,聯係好警局那邊,要是談崩了,就以此當籌碼,立刻聯係警局過來押人。
鬱連琛護著顧苒喝酒的時候就惹得餘尚聰有所察覺了,他這人記仇,合作肯定吹了,所以才報警。事情順理成章發展下去,餘尚聰不會發現,頂多會以為是仇家報複,也沒人會知道這是世鼎幹的。隻是誰都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霍驍誠說完氣得咬牙,“早知道剛才碰見她,老子就把她扔水裏喂魚。”
還道歉呢,道個毛線的歉。
容宴拉住暴跳如雷的霍驍誠,搖了搖頭,雖然他也不讚同這麼做。
很快,齊零回來,手裏還真拿著根鋼管,霍驍誠一把奪了過去,黑著臉,“我再說一遍……”
這一遍還沒來得及說呢,一聲尖叫從裏麵傳來,霍驍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手裏的鋼管**起,又猛又狠的砸向門把,鬱連琛長腿一伸,猛地踹開,動作幹淨利落。
霍驍誠生無可戀的罵:“媽的智障……”說完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將門拉上,讓鬱連琛好辦事。
鬱連琛站在門口,手裏捏著鋼管,他看不見那女人,隻瞧見沙發間吊著一截裙角,餘尚聰正壓在沙發上,揚起的手光速落下,一聲清脆的響聲。
餘尚聰啐了一口,“媽的,裝什麼貞潔烈婦?”
罵完,聽見了聲響猛地回過頭,一張被抓花的臉滲著血絲,憤怒之極的看著門口的男人。
“喲,鬱連琛,你這是幹嘛?”他說著,怒極反笑,從沙發上撐起身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鬱連琛這才發現他腿上鮮血淋漓,而躺著一動不動的顧苒手裏捏著個破碎的酒瓶,自己的手掌也被紮得血流不止。
餘尚聰冷笑一聲,順著鬱連琛的眼神就去掐住顧苒的脖子,陰狠狠的說:“你說你犯得著麼?睡都睡過的女人護得這麼緊?你也是小氣!”
女人的脖子盈盈一握,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要碎掉,鬱連琛看了一眼,又瞥見她被撩到腿上的裙擺,玩著手裏的鋼管,拋了拋,笑笑,“是嘛,就是睡過才要護著。”
餘尚聰見他回答得這麼直接,反倒是愣了一下。
突然看見對麵的男人拖著鋼管走過來,他避都避不及,鋼管已經敲在他腿上,他麵目猙獰的慘叫一聲,雙膝跪在地上,撐不住上身的力量,整個人往前傾去,趴在地上嚎叫起來。
鬱連琛踩著他的腿彎,忽一用力,餘尚聰叫得失了聲,嘴裏從一個勁兒的罵罵咧咧,到無力求饒。
鬱連琛稍稍彎下腰,沉沉緩緩的說:“餘老板,不巧,我就是挺小氣的人。這次隻是一條腿,下次,我就盯準你那第三條腿了,直接切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