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秋日裏,陽光如織,在他們的頭頂迅速地穿梭著,連他們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象是有了一絲錦緞般的光澤。

時光流逝,仿佛還是十年前,季東朗在河邊夕陽裏,握住西子的手,問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

那時候西子還在念大學,還是個羞澀又純白如紙的小姑娘,她看著他,眼神明亮,笑容赧然,忽然就抱住他的胳膊踮起腳,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也是在那一瞬間,有輛大卡車不合時宜地從橋上開過,嗡嗡地聲響像鍾一樣,敲在季東朗的耳朵裏,擾亂了她溫柔的答複。他心急,還想讓她再說一遍,可她卻怎麼也不肯說了。

那之後他去外地出差,一去就是三個月,等他再回來,卻發覺所有的夢都被殘忍地擊碎,再也回不到那個純美的原點。

西子……

心髒似乎就要被鎮痛和驚喜的情感所撕裂(差點寫成痛經。。。),季東朗勉強直起身子,望著眼前這對男女,他曾經的摯友,和他曾經的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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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房間裏,裴樂樂的心沒來由地怦怦急跳著,恍然間有灼熱的呼吸由遠及近的推來,好像叢林裏逼近獵物的野獸。

她心有怯怯,本能地想要轉身去看,纖細的腰肢卻被人驀地握住了,緊接著整個人一顛倒,被對方橫抱起來。

“你幹什麼!”裴樂樂嚇了一跳,又急又怒地去捶那個緊抱著自己的胸膛,卻愕然地發覺,對方的胸前竟然是luo露的。

“幹什麼?”顧淮安輕笑著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而後不由分說地壓下來,用一種輕鬆無害又帥帥地語氣說,“你說我要幹什麼?”

這隻禽獸!家搬空了,還不忘留張床擺著!

心髒刹那間更快地律動起來,裴樂樂掙紮著向後挪了一步,雙手緊緊環抱在自己的胸前:“我現在沒心思跟你玩,你告訴我,季東朗在哪?”

顧淮安低頭,撫了撫她光潔的鬢角,眼睛卻低下來看著她緊抿的唇:“現在沒心思,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就有心思了?”

現在裴樂樂已經適應了眼前的光線,也就看出顧淮安身上還披著一件浴袍,像是剛洗過澡的樣子,呼吸間有滾燙的濕氣混著他特有的男人味道撲麵而來。可這味道讓裴樂樂莫名的惡心,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成拳狀,尖尖的指甲刺進掌心,帶來一陣發泄的疼痛:“如果你根本就不知道,隻是想要玩我,我就不奉陪了!”

見她想跑,顧淮安一伸手卻捉住了她的腕,緊緊地攥在掌心裏,又放在自己的胸口,曖昧地一笑:“我是要玩你啊,但總要有點資本才能玩你,你說是不是?我的未來好嫂子。”

裴樂樂又羞又躁,想抽回手,偏又沒他的力氣大,隻能任他欺辱著,悻悻地說:“這麼說你知道?”

顧淮安笑嘻嘻地拉她坐起來,又指指自己半邊的臉頰:“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裴樂樂騰的睜大了眼睛,她瞧著眼前一臉玩世不恭的男人,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就驀地推開他,大聲說:“你不要耍我了好嗎!季東朗他不見了,他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你們的朋友、你們的兄弟,現在他不見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不著急,就隻知道揶揄我?”

看她一麵喊著,一麵眼淚簌簌地落下來,活像一隻被欺負的小白兔,顧淮安忍不住一笑,抬手替她擦了擦淚,看似溫柔地說:“傻妞,你哭什麼呀?怎麼見到我你不高興,還是太高興了喜極而泣,我告訴你你犯不著這樣的,讓我好好親一口,咱們的事情就全都解決了。”

裴樂樂咬唇,推開他的手,哽咽著說:“我跟你有什麼事情好解決的?”

“你覺得沒有嗎?”顧淮安略一揚眉,鬆開她輕輕地笑起來,“我可不是這麼認為的。”

他笑得裴樂樂毛骨悚然,忍不住往後縮了縮,誰知顧淮安也不勉強她,而是長臂一伸,按開了壁燈,又指了指床頭櫃。

裴樂樂扭頭望過去,遠遠地就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疊照片,她猶豫著傾過身子拿起來,想看看這究竟是什麼。

可就在目光彙聚的刹那,她整個人如遭雷擊,掌心的照片也一張張如同紙鳶般紛飛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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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話:今天七夕,大家情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