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跟顧淮安在一起時,竟然能笑得這樣粲然!

就在她發愣的瞬間,男人驀地一口啃上她的脖頸,又野獸般用牙齒輕輕撕磨著:“你還想知道季東朗在哪?我勸你別再費心思去找他了,季東朗他不會要你了。”

裴樂樂不由得一陣寒噤,她轉身退了一步,想要躲開他,顧淮安卻長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又將她捉回床上。裴樂樂穿著長裙,所以他隻是隨手一撩,就很輕易地把她的裙子都掀起來,,一雙鐵掌也就順勢摸向她白皙光滑的大腿。

“你不能這樣!”這下子裴樂樂嚇得騰地跳起來,推著他的肩膀向後一退,自己的腦袋卻撞上身後堅硬的床邊上,疼得她眼前一黑。

“是不是太久沒做過了,你覺得生疏了,有點不適應?”見她抗拒,顧淮安的臉沉了沉,接著又眯著眼一笑,“沒關係,我聽說季東朗平時也有攝影的愛好,不如這樣,你把這些帶回去給他瞧瞧,讓他評評這上麵的模特是不是特別上鏡呢?”

他說著,從床邊撿起那張“車震”的照片,毫不客氣地扔到裴樂樂的臉上:“要不就這張吧?拍得多惟妙惟肖啊!我都看得情不自禁了……”

看著照片上那百口莫辯的激情一幕,裴樂樂隻覺得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在刹那間刮遍了全身,她心裏一顫,竟猛地跳起來衝下床,三下兩下把視野內的照片全撿起來,又一個個地撕爛,撕爛了還不夠,她似乎根本不能停止般,一下兩下,直到把那些照片全撕得如同碎末般潸然飄落,她才精疲力盡地跌坐在地上。

其實她想撕掉的不是這些照片,而是她那段難以剖白的過去,這些過去像痛苦的毒藤般一直絞著她、捆著她,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崩潰的,可是她偏偏甩不掉這些過去!

顧淮安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頭看著她發瘋,眼見她失態地癱坐下去,他忽然笑了笑,走過去捏捏她因氣急而嫣紅的臉,說:“傻妞兒,我發現你真是特別可愛啊,撕得爽不爽?不爽的話我再給你拿幾套讓你撕過癮,你要是真喜歡啊,我可以每天送你十張八張的讓你撕著玩,再不然給季東朗也分幾張也好啊,你們一起撕?”

他這話一說,裴樂樂幾乎就要崩潰了,她輕咬著唇靠在床邊,像隻提線木偶般任他拉起來,扯進懷裏,才嗚咽了一聲猛捶他的胸膛:“你為什麼不肯放我!為什麼非要是我!”

顧淮安眼睛看住她,鋒利地直直地刺過去。

為什麼?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擁有她時,她也是這麼聲嘶力竭地問他,為什麼,為什麼。

他記得她的眼睛很大很靈動,那個午後卻被一種絕望的灰色渲染著,因痛苦而瞪得極大,眼底有淚微微晃動,如同裹著月光的繭子,將他包裹在裏麵。

那一刻他想,擁有這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多難得。

他的一顆心也不知道為什麼,怦怦的亂跳,那一刻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抱緊她,好好心疼她、安慰她,可她隻是一味地推遠他、咒罵他、責打他,從開始一直到現在……

到了今天,她還在問他為什麼?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快要不知道為什麼了,可她卻總是會不遺餘力地來提醒著他。天知道為什麼!

心口撕裂的滋味隻是一瞬間,再望過去,顧淮安已經又輕挑地笑著,用手撥開她散落的發絲撥到她的雪耳後麵,邪邪地哄著她說:“沒有為什麼啊。我就喜歡這麼玩你,成不成?”

他說著,俯下身子想親吻她蒼白的唇,下一秒卻被她狠狠地推開了。憤恨像是把鋒利的刀,正中裴樂樂的心口,她忍著痛意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揮過去:“你禽——”

“我是禽獸。”

顧淮安卻像是早有準備般,輕而易舉地捉住了她的腕,似笑非笑地睥著她說:“誰讓你有眼無珠,招惹了我這個禽獸,招都招惹了,你還想全身而退,你覺得你有這個能耐嗎?”

白皙的臉上染了一層羞憤的酡紅,裴樂樂扭動著手腕試圖從他禁錮中掙脫開:“你到底想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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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話:莫道病倒了,最近可能都不會加更,並且會更得很晚,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