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貴臣家眷及後宮眾妃嬪,珍妃再三詆毀,“難為皇後短短的時間內竟想了個如此瞞天過海的法子。”
我強勢道:“若太後不信,可直接拉了臣妾與那宮女當麵對質,再不濟,便也可請了太醫來滴血驗親,看臣妾所言是實是虛。”
眾人見我一臉絕然,倒不知作何為好,薑太後隻是兀自沉靜,並不出聲,片刻卻又聽席下那東陵候夫人笑道:“皇後娘娘既然敢當麵對質,想來此事可信,不然還有遠在邊關服役的魏老兒,三人俱在,滴血驗親想來也是可行的,這一席話是真是假倒也不難辯。”
一夫人接道:“隻是如此,便要接了那老兒回朝,一來一往怕是要耗些時日。”
薑太後聽聞猛然道:“不必如此費事,皇後的話,哀家相信!”
珍妃聞言,吃了一驚,忙忙道:“太後——”
珍妃還要再言卻被薑太後攔下,道:“哀家當年既然選了她為皇後自是清楚的,珍妃無須再言。”
一時眾人齊道:“如此倒冤枉了皇後!”
於是眾人無不笑臉溫語,一時殿內重又和氣融融,我心下長舒口氣,若不是府裏奶娘的那一翻話,我也不會如此斷定。
但願此計能保得住靈芸。
回至中宮,因著昨晚幾乎未睡,方才又耗費精力,故此時躺在床榻上倒覺眼皮沉重,不多時便沉睡過去。
睜眼時已是掌燈時分,夏蘭見我睡醒忙忙上來道:“娘娘可算睡醒了,皇上都來問了二次了,可是準備晚膳麼?”
我撫了撫頭,隻覺昏昏然,道:“本宮竟睡了這麼久,皇上可曾來過?”
“皇上午時來過一次,見娘娘睡得香甜便沒叫醒娘娘,方才張公公又來問了兩次,怕是皇上正等著娘娘一起用膳呢,奴婢已吩咐了小康子前去通報皇上了。”
夏蘭說罷便忙忙伺候我洗麵、穿衣。
才出了內殿,卻見孤偃笑意盎然地入了殿內,隻望著我道:“皇後可是好睡,朕苦等了許久,這肚裏可是餓的咕咕叫了。”
我忙含了歉意,道:“臣妾睡過了頭,誤了皇上用膳,臣妾該死!”
孤偃冷道:“若是這樣就該死,那朕豈不成了暴君?”
我一時無語,隻覺頭昏乏力,不敢再言。
孤偃見我無言,倒笑道:“朕不過是見你睡得迷迷糊糊,嚇你一嚇罷了,你倒當真了。”
說罷竟又攜了我手,道:“來,你睡了一天,倒滴水未進,快來吃些東西,莫要餓壞了!”
我隨孤偃坐下,待要舉筷夾菜,卻猛然間胃裏一陣翻湧,隻覺惡心得很,忙忙捂了嘴,起身立了一旁。
夏蘭又是撫背又是端水,因著一天並未飲食,也隻是一陣幹嘔,待飲了口茶,覺得略微好些,隻是半點也聞不得那菜香。
孤偃見我此狀,忙忙拉了我的手,耳語道:“上次何時來的月事?”
我聽聞此言早已羞紅了臉,不待細想,隻聽孤偃又道:“傳杜太醫過來。”
我忙扯了孤偃的手道:“皇上——”
“沒事的,隻不過讓他把把脈,皇後無須緊張。”
一時杜太醫急急入了中宮,仔細號了半天脈,方言道:“皇後娘娘胃火過重,並非大礙,隻須飲食清淡既可。”
孤偃聽聞忙道:“皇後一直惡心想吐,莫不是。。。”
杜太醫笑道:“皇後隻是胃裏有些積食,滯氣難出,才會惡心犯吐,並非是懷孕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