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來,見自己正躺在孤偃懷裏,孤偃正自睡得香甜,連那嘴角亦是輕揚的,我望著眼前這張極俊逸的臉,心下一時恍惚,險些記不起先前那陰冷邪佞的樣子來,定是近日夜夜尋歡的緣故,我暗暗提醒自己萬不能陷下去。
孤偃許是夢見了什麼,嘴裏咕嚕了一聲,我聽得不真切,片刻卻又聽孤偃切齒狠道:“朕被逼的還不夠麼?”
我聽得一愣,並不敢動身,一會兒卻又見孤偃沉沉睡去了。
我早沒了睡意,悄悄起來,輕喚了夏蘭為我打水洗麵,梳妝更衣。
“芸兒——”帳內孤偃懶怠起床,隻擁被喚我。
我含了笑意,入了帳內,側坐一旁,柔柔道:“皇上再不起來,可要誤了早朝。”
孤偃烏發散於一旁,極慵懶地膩在榻上,閑閑道:“誤了也罷,日日上朝,少一日便能如何?”
我柔婉道:“皇上莫要小孩子氣,國事重要,眾大臣正翹首企盼,皇上怎能躺在溫柔鄉內隻管享樂呢!”
孤偃微皺了眉,煩道:“芸兒倒如那夫子一般,也做起訓夫的事來!”
我被他說得好笑,嗬了手隻管向他腋下撓去,孤偃猝不及防,哈哈大笑起來。
“皇上再不起來,臣妾可要一直撓下去了!”
“哈哈——朕——朕這就起!”孤偃邊笑邊道,見我稍稍放鬆忙一手摟了我,狠狠親了一口,道:“芸兒這般調皮,朕哪還舍得上什麼早朝!”
說罷,孤偃一雙手直直伸進了我的衣內,襲上胸前,那嘴更是吻得我一陣天旋地轉,嘴裏才要再說,早已被他吻得纏綿,一時嬌喘連連。
眼見才剛換的朝服已被他褪去了大半,我蹙了眉,嚶嚶喚道:“皇上,不要!”
“芸兒——”孤偃在我耳旁低低呢喃,我被那熱氣撩撥得陣陣迷亂,才要清醒過來,卻被孤偃再次伏在身下。。。。
自年初一過後,天氣一直陰冷苦寒,直待今早起來,竟難得的現了幾絲陽光,雖無絲毫暖意,卻一掃連日的陰霾,倒令人覺出些生機勃勃之意來。
此時榮宮午門處,薑太後華服而立,翹首期盼。
後宮一眾妃嬪自我一字立於薑太後身後,寒風楚楚,皆凍得敢怒不敢言。
孤偃目視遠處,道:“母後身子還沒大好,何苦在這受凍,倒不如到殿內等候可好?”
薑太後目不斜視地眺望遠方,嘴裏隻道:“哀家已有幾年未見玄玄了,當然要守在此等著她回來。”
孤偃笑道:“兒臣知道母後思念皇姐,可在此寒風中受苦,若是皇姐知道了也定會心疼。”
薑太後看也不看孤偃,隻管冷笑道:“哀家知道你早早被從那溫柔鄉中吵醒,心有不甘,此時又陪著哀家立在這裏吹風,定是心有怨氣,不如你且自去逍遙快活去,哀家一人在此便可。”
孤偃聽罷雖是不悅卻仍自笑道:“母後何出此言,兒臣隻不過是心疼母後的身子罷了。若母後執意在此等候皇姐,兒臣豈有不陪的道理!”
薑太後麵色不善卻並未多言,隻管舉目望著前方。
午門風大,此時眾人站了一早,早有人凍得四肢冰涼,隻是畏於太後威嚴,並不敢表露。
一時王昭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便遭了薑太後一頓奚落。
“若是不想在此,趁早給哀家早早離去的好,倒不用在此做些個文章,哀家非但不領情,且厭惡的很!”
眾妃嬪更加膽戰心驚,便是再有忍不住的也是死死捂了嘴,不敢出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