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張嘯,見過皇後娘娘。”張嘯通身的氣質,宛如地獄中爬出的修羅。他側身望向兩名護衛,那二人即刻感覺渾身仿佛覆蓋了一層薄冰。張嘯的眼睛,恍如已鎖定了目標的獵豹,下一秒便會撲上來一般。
二人差點渾身一顫,好在還有些定力,才沒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醜。麵對強勁對手如斯,二人即刻決定先下手為強。兩副鐵拳攜帶著勁風砸向張嘯,二人隻覺得胳膊一震,拳頭竟被張嘯生生抓在掌間。而張嘯的下盤穩如磐石,紋絲未動。二人麵色一變,想抽回手卻動彈不得。
張嘯露出一抹淺顯冷笑,狠狠將兩條胳膊一甩,兩人即刻被甩了出去,在空中連著轉了好幾個身才遠遠落下。二人即刻紅了眼,將牙齒咬得嘎嘣作響,窮盡一身之勁衝上前去,與張嘯肉搏成一團亂麻。
張嘯並不慌忙,有條不紊地接下兩人的連連進攻。雖手腳並用頗為忙碌,那雙眼卻陰沉地很,分析著兩人所使的招式的破綻。輕蔑一笑,他忽而不再防守,轉為生猛的攻擊,二個護衛皆被一招擊中要害,倒地不起。
有侍衛上前將二人抬了下去,張嘯朝趙敬和烏雅孤月先後行了一禮,而後靜靜佇立在原地,一手摸著刀柄,眉宇間透著不容侵犯的驕傲,儼然一副大將風範。
“哈哈,有良將如張嘯,誰人敢犯我大雍。皇後娘娘,你說是不是?”趙敬長了臉說話底氣更足了幾分。
烏雅孤月卻不以為然,表情淡得如清冷月光:“得將如此,確實是我大雍的福分。趙將軍若將此鎮國良才派來保護本宮,豈不是說本宮一人便等同於整個大雍了?這麼大頂帽子,本宮可戴不上。”
趙敬臉上的笑意驟然收起,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烏雅孤月!這一番話,叫他贏也不是,輸也不是。“娘娘多慮了,聖上對娘娘的珍重人盡皆知,娘娘無憂,聖上便無憂。做臣子的,便也能無憂。”
“嗬嗬。”烏雅孤月魅惑一笑:“你竟把本宮看得這樣重了。本宮的最後一名護衛,要不要傳喚上來與張嘯上將一戰呢?”
“張嘯,可能再戰?”趙敬將聲調再次提高,今日,他非得讓烏雅孤月失敗不可。妖後,必得誅去。
“再戰百次,未嚐不可。”張嘯果然是從軍營走出來的人物,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趙敬的目光中滿是挑釁,妖後,擊敗了你的最後一個護衛,看你還如何囂張。這眼線,他是插定了。殺皇後,在趙敬看來並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凡是為民除害。
從側殿內走入身著一襲白衣的男子。男子的五官生得平淡無奇,一身氣質卻是超然世外,讓人想不到此人會與殺戮有關。
此人行至高位之下,僅微微曲身頷首以示尊敬,卻一點也讓人察覺不出不敬之意。烏雅孤月道:“莊生曉,本宮的三名護衛盡數敗於趙敬將軍手下的張嘯上將。尤其是方才那場比試,張嘯上將以一敵二還要勝出許多,你可有信心與之一戰?”
莊生曉平靜地掃了張嘯一眼,開口道:“莊生曉還沒有不敢接的戰。”語氣雖平淡,卻十足地無視了張嘯,更是沒把趙敬放在眼裏。
趙敬眉一橫,此人好生猖狂,比起張嘯可算狂妄了十倍,而張嘯一聞此言,幾乎快要將刀拔出抽身上前劈了莊生曉。但礙於這種場合,對方又是皇後的人,這才強忍住了內心的憤怒。百官們更是啞然,張嘯的威名他們自然知曉,縱觀眼前這人年紀輕輕,又怕又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