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孤月不禁一笑,親自斟了酒走下高台,端到莊生曉跟前:“不愧是本宮最為欣賞的人才。來,此酒與你助興。”
莊生曉將兩手拱起,頷首道:“無需飲酒,娘娘放心,莊生曉去去變回。”說罷,瀟灑一轉身便向張嘯走去。
張嘯的胡子抖了抖,好一個猖狂無知的小子,一會兒老子非得打到你半身殘廢,血濺三丈高不可,否則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開得這樣紅。
迷生在葉桐雨耳邊輕生道:“那個莊生曉終於上場了,那天他從你身上搶四個鈴鐺的時候,娘娘就看出他不同凡響,也是個神秘人物。”
葉桐雨蹙眉,既然烏雅孤月查不出他的身份,為何還要留他在身邊。她也很好奇,這個莊生曉到底有些什麼樣的本事,在細微的動靜,都悉數傳入了她耳中。殿中央的情景,通過聲音在她腦海中呈現。
張嘯頭閉上了眼睛頭微微抬起,充分發揮大將風範,讓眼前無名之輩先動手。而等了半日,不見對方有絲毫動靜。遂睜開眼,莊生曉正帶著淺淺笑,一直注視著他。那神情,簡直像在看笑話,等著自己主動似的。看來他有些失策了,隻好轉變戰略,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張嘯如獵豹一般飛跨上前,在即將接觸到莊生曉的那一刹,他竟然輕鬆避開了。此人並不好對付,但張嘯並未慌亂,他正欲抽出刀來,手腕卻被人抓住,狠狠一寧,帶出的刀直接從手中掉落。還未反應過來,下巴突然被猛然一擊,頭向後抬去,身體向後仰去。
“咣當——”是那把佩刀落地的聲音。所有人都驚歎了,嘴裏可以塞下一個橘子。威名在外的張嘯上將,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裏,一招都沒走過就敗了。
張嘯掙紮著爬了起來,血紅著眼,舉起刀大喝著預備朝莊生曉衝去。“住手!”趙敬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極其尷尬地製止住了他。
“將軍!”張嘯一臉不服,誓要雪恥的模樣。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且下去,讓本將來會會他!”趙敬說著,一個空翻落至莊生曉麵前。但更讓群臣和大雍皇瞠目結舌的是,莊生曉隻是淡淡掃了趙敬一眼,話都懶得跟他搭一句,轉身麵對著皇後:“娘娘,莊生曉已完成任務。”
葉桐雨心中泛起一股久違的溫馨感,這性子,倒是和他相似。
“行了,你也累了,下去吧。”烏雅孤月眉角眼梢全是笑意。
“娘娘!此人太目中無人,驕傲自負!”趙敬瞪著莊生曉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大雍皇皺著眉:“趙將軍,比試是你提出的,現下比完了,你又糾纏不清,著實有失大將風範。”
烏雅孤月站起身,朝大雍皇道:“臣妾今日乏了,這就退下,望陛下恩準。”說罷,便攜著手下三人退下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莊生曉與葉桐雨走路時距離得很近,偶爾,他的手還會碰到她身上。此舉更是惹來了葉桐雨的皺眉和厭惡,兩人的步伐總是一個追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