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隻想任性一次,放縱一次,什麼都不想,毫無顧忌地釋放出自己的感情。
得到回應的司徒鬱,吻得更賣力了,直到氣息漸亂,血脈噴張。他緊緊摟著懷中的人兒,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欲.望。
吻得累了,牧謠趴在司徒鬱懷裏,安靜地合上了眼,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陽光味道,心裏突然就不那麼難受了。
“是不是很痛?”他輕撫著她的背,感受著她難得的溫順。
牧謠搖搖頭。本來很痛的,但現在感覺不到了!
“是不是還在怪我?”
牧謠又搖搖頭。本來是怪的,可後來她想明白了,他那樣聰明,她都能識破那是個局,他又如何識不破,他那樣做不隻是為了救她也是在成全她。
司徒鬱唇角勾了勾,眼眸又立馬變得森冷:“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今日他要救下她,免受那頓杖責並非難事,隻是那樣他就不能再將她放在宮裏,她也就不能親自去查找身世了,依她的性子,二者擇其一,她一定會選擇挨這頓打的。
見牧謠始終不願多說話,司徒鬱關心道:“若是困了,就好好睡上一覺。”說著就要將她往床上放。
牧謠卻還是隻搖頭,雙臂緊緊箍著他的腰不鬆開。
平日裏總是和她鬥嘴,極少見到她如此孩子氣的一麵,司徒鬱無奈地笑了,笑意掩住了眼裏的深邃。
“你總是搖頭,又不說話,又不肯放我走,是要以身相許了嗎?”他非常享受她這般依戀於他的感覺,讓他知道她心裏也是有他的。
牧謠哀怨地看他一眼,複又垂下眼睫,喃喃道:“如果我們能早一點相識,如果你沒有先愛上別人,如果你沒有娶妻納妾,如果,如果我們隻有彼此,該有多好!”
司徒鬱身子微微一震,輕柔地捧起她的臉,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謠兒,還記得那日‘風華園’中,你問,我的心能隻給你一人麼?那日是我沒有看清自己的心,其實你要的,我早就已經給了!”
見她眼裏光芒漸甚,他繼續道:“我們的相識算不上早,卻剛剛好,我也沒有先愛上別人,我心裏愛的隻有你,至於娶妻納妾,這是事實,但事情卻非你想的那般,你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你願意相信我嗎?”他從來不知,自己有一天也會對著一個女人溫聲細語地剖白內心。
“是因為我對你動了情,你才來安慰我的麼?天下人都知道辰王與王妃情深意篤,未嫁先孕,難道這些都是假的麼?你寵著盧玲兒,王府裏的下人都看得明白,難道這些都隻是在作戲麼?”她自嘲一笑,“其實你不用安慰我,也不必對我承諾什麼,我承認我心裏有你,但並不表示我就會做你身邊的女人,喜歡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方式,而橫刀奪愛,與別人共侍一夫,卻恰恰是我最不喜歡也堅決不會用的一種。”牧謠收了自己的情緒,理智也慢慢回籠。
司徒鬱劍眉深鎖,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這一切。半響,他才道:“在你沒有完全接納我之前,我是不會強求你的,但我會守著你,直到你認為我有足夠的資格擁有你!”她有她的堅持,他也有他的驕傲!
小而潮濕的房間,因為司徒鬱的柔情表白,變得情意綿綿的,牧謠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那雙熟悉的眼眸此刻很真誠很真誠,她突然又要紅了眼眶。真是該死,今夜的自己為何這般脆弱!
不管怎樣,知道她心裏有他,司徒鬱已是興奮不已,他一時心血來潮,也不管她還受著傷,突然將她小心抱起,踏著月色往‘習禮閣’外走去。
“這是要去哪裏,一會兒被人瞧見了怎麼辦?”牧謠窩在他懷裏呢喃。
“別怕,有我在!你先閉上眼睛,一會兒我讓你睜開時你再睜開!”
牧謠依言乖乖地閉上了眼。是的,有他在,似乎什麼都可以不用擔心,什麼都可以放心大膽去做。
龍陽城這個地方就是好,雖然白日裏驕陽似火,可太陽一下山,就暑氣就退了下去,此刻刮過耳旁的風都是涼涼的。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司徒鬱就停住了身子,輕聲附在她耳邊道:“到了,你睜眼看看!”
牧謠扭轉頭,睜眼看去,立即驚呆了!
皎潔無暇的月光下,一望無際的是碧玉般田田的葉子,層層葉子中間,點綴著不少粉色的花朵,花瓣層層舒展,微風拂過,淡淡清香襲來,那粉花綠葉尤如身著綠裙的粉妝仙子在翩翩起舞,而遠處的花葉籠罩在迷蒙的霧氣下,如夢似幻。
“這就是荷花吧,真美!”牧謠有種想踏葉起舞的衝動,隻可惜身上還帶著傷。
見她癡癡陶醉的樣子,他笑了:“你究竟是打哪兒來的,連荷花都沒見過!”
本是一句隨意的話,可牧謠卻聽得一愣,自己的來曆究竟該不該告訴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