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影,你是不是弄錯了?不是都有傳聞說,這襄陽王世子早就已經死了嗎?”墨氏的身軀,抖得好似秋風裏的落葉。
謝清影並沒有回答墨氏,隻是拉著墨氏冰涼的手,用力握住。
地牢裏並沒有聲響傳來。
謝清影突然兩聲輕笑,隨即兩大步站在牢門口:“怎麼著,襄陽世子來了,為何不出現?可是要人專門請你?”
謝清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牢房大門,話語繼續傳來:“你自己大概不清楚,你的身上,有一股臭味,即便離得老遠,我也能聞到你身上的那股惡心味道。”
“住口!你這個婊子!”
隨著這句話的響起,牢門口果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不是李明銳,又是哪個?
眾人大驚,墨氏更是拚命將謝清影往身後藏,“清影,快,快躲起來……”
“不,我不會躲!”謝清影卻躲過了墨氏魚拉扯的手,這李明銳就是她的一個劫,盡管她百般避免,終究還是彙聚到了一起,就如同滅緣所說,這小魚兒終究會和命運長河彙攏,回到它原本應該存在的地方。
不過,她想博一把!即便,是用她的生命,他也要將他二人的孽緣解決掉。
此時的李明銳,全然沒有了前世時的神清氣爽,豐顏如玉,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現在的他,一臉的落魄像,兩頰高聳,眼窩深陷,臉色蠟黃中帶著灰敗,那雙毒蛇般的三角眼倒豎,死死的瞪著謝清影。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臭婊子,是你把我害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嘖嘖,原來,你這個失敗者,居然連認輸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何其它。”謝清影嘖嘖連聲,不住的搖頭,那一臉的鄙視模樣,徹底的激怒了李明銳。
李明銳暴怒,用力扯過牢門的看守,將他撞到牢門上:“ 開門!快給本世子將牢門打開,本世子倒要看看,你在我身下叫喚,是個什麼滋味?嘿嘿嘿。”
牢門看守渾身顫抖,卻又左右為難,嚅囁的說道:“襄陽世子,不是小的不開這牢門,……實在是,……實在是沒有沐顏太子的發話,小的,小的不敢擅自做主。”
“什麼擅自做主?你要是再不開門,本世子就讓你永遠也不能開,也再也不需要開, 你信不信?”李明銳陰毒的掃過看守,看守打了一個寒顫,最後抵不過對方的眼神,敗陣下來,顫抖著打開了牢房的門。
“哈哈,給我滾出來!”隨著牢門被打開,李明銳探長身子,想要去抓謝清影。
謝清影卻不斷後退,逐漸的退到角落,退無可退。李明銳卻帶著一臉殘酷的笑意,步步緊逼,將謝清影徹底逼進角落裏。
他咧著一口白牙,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你這個婊子,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是怎麼在我胯下哭喊求饒的,桀桀桀桀。”
李明銳說著,就徑直對準謝清影撲了過去。
謝清影嬌小的身軀靈巧一下蹲,從他的腋下直接鑽出,另一邊的虹兒也出手了,對準李明銳前撲的腿彎處,打出一枚小石子,站立不穩的李明銳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栽倒在馬桶內,吃了一嘴的大便,奇臭難聞。
趁你病要你命,謝清影的眼裏閃過一道狠厲色,隨手拔下頭上的發簪,對準李明銳的後背,直直紮下。
“讓你前世不懂得珍惜我,讓你害死了我的家人,讓讓寵妾滅妻讓我冤死廢園,讓你今生對我胡攪蠻纏!你這個該死的雜碎、垃圾,你給我死,你去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狀若瘋狂的謝清影猛烈的攻擊著倒撲在馬桶內的李明銳,嘴裏數落著這李明銳前世今生的各種各樣的罪狀,隨著她手中的發簪不斷落下,鮮血飛濺中,李明銳的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牢房。
這樣瘋狂的謝清影,著實嚇到了牢房裏的其他幾個人,就連原本睡著的小魚兒也從睡夢中驚醒,瑟縮在夏草的身旁,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完全失去了理智的謝清影。
牢房看守大驚,急忙吹響了哨子。
牢房外霎時大亂,腳步聲四起,等到眾人將謝清影打暈製服,把李明銳解救出來,才發現他那渾身上下的皮外傷。傷痕累累加上滿身的大便和尿臭味,讓人老遠就躲著走,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的牢房內再度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