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些什麼?”沐顏的唇角緊抿,全無片刻前的隨和。
“清影並不想知道些什麼,而是沐顏太子的行為,似乎是想讓清影知道些什麼?你我之間,不如開誠布公,你希望清影如何配合?清影便如何做。怎麼樣?”
謝清影的眼裏閃動著明媚的光亮,映著昏黃色的燭火,身影映照在紗帳上,不斷的搖曳。
沐顏太子突然探身,越過桌子中間,一把抓住謝清影的手,一陣撫摸。一陣陣的女性幽香,傳入他的鼻翼,大掌中的柔荑,軟若無骨,柔嫩光滑。令他不顧她的抗議,強行握在大掌內搓捏焉玩。
謝清影一怔,隨即開始掙紮。
在該死的沐顏,他到底要做什麼?
“放開!你堂堂一國太子,如此行為,不覺得丟盡你們比丘國人的臉麵嗎?”謝清影聲色俱厲的嗬斥,怒氣滿布她的眉眼。
“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懷,你說,我會做什麼?”
沐顏探身站起,熱氣噴吐在謝清影的脖頸旁,語調輕輕然,帶著濃重的調戲意味。
“放肆!如此小人行徑,算什麼英雄好漢!”謝清影拚命掙紮,帶動兩個人中間的桌椅傾斜,上麵的茶碗移位,茶水傾灑。
眼看著茶碗要跌出桌麵,跌下地時,沐顏一手接住,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床上的夏草。
“唉!本太子實在是心痛啊。看來,你這是想要拚命的吸引人來,驚醒你的丫鬟,宣傳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了。”
“你?!”謝清影怒極反笑,貝齒用力一咬下唇,隨即笑開:“這也難怪,你與那李明銳本就是一丘之貉,你們你肮髒的世界,除了你們那樣的人,外人確實難懂。”
沐顏眼光連閃,抓住謝清影作亂的兩隻小手,用一隻手固定住,另一隻手輕輕的將謝清影的下巴強勢的托起,湊到她的臉頰邊細細的嗅著,嘴裏嘖嘖連聲:“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激將法,而放開你嗎?你想得也太美、太容易了。”
沐顏說著,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一手用力的握住謝清影的下巴,覆蓋上去。
下巴被製的謝清影尚未反應過來,沐顏的的臉已經逐漸靠近,他本能的後仰,卻被沐顏挾製得動彈不得。本能的怒吼:“放開我,放開我,唔唔~~”
唇上一道溫熱貼上來,在她的唇間流連,不顧謝清影拚命反抗,更是大膽的伸出舌頭,逗弄著謝清影的嘴唇。
謝清影怒氣滿腔,趁著沐顏的舌頭伸進來時,惡狠狠的一口咬下。
“嗷!”沐顏一聲呼痛,不由得放開了謝清影的手,倒退幾步,大口喘著粗氣。
“你這個萬惡的登徒子,垃圾,雜碎,你怎麼不想想,你的妹妹沐嵐被人侮辱之時,你這位哥哥是如何想的?”謝清影抬起袖子在嘴上用力的塗抹,想將沐顏留在自己唇上的氣味完全清除。
“住口!你這個肮髒的女人,你不配提她!!你不配!”沐顏太子青筋暴跳,瞪得好似銅鈴的雙眼爆睜,憤恨的一摸嘴唇,摸到了一手的鮮血,心中的怒火更甚。
“我為什麼要住口!!”站在桌子另一邊的謝清影憤怒大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的妹妹才是妹妹嗎?我謝清影也有親人,我也有哥哥、弟弟,將心比心,我的哥哥和弟弟如何會希望看到我出事?”
沐顏太子張開滿是血水的嘴,露出紅白相間的牙齒,一口帶著血水的濃痰噴吐:“呸!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的妹妹可是一屍兩命而死!別告訴我,她肚子裏的野種,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那是她咎由自取!她下迷藥欲害俊茂,結果反而害了她自己。”謝清影憤怒的反吼回去:“還有,你要報仇,是不是找錯了人?沐嵐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可不是李俊茂!”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沐顏憤怒的一掀桌子,狠狠砸在地上,桌子摔成碎片四散,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阻擋二人的唯一屏障消失。
謝清影目瞪口呆,尚未從這變故中反應過來。好狂暴的人!
沐顏一步上前,直接抓住她的胳膊,青白相間的臉上條條青筋隆起:“世人都說死者為大,一個死者的名義,你都要破壞,你簡直是沒救了。”
“我沒有,這件事整個驛站的人都清楚。你隨便多找幾個人問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