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的醫館裏呆了三五天,妝衣的傷在傾羽的悉心照料和醫館大夫的藥劑調養下也好得差不多,雖然胸口上還有一大塊因為血管內裂所留下的淤青,不過謝天謝地,又可以下床活蹦亂跳了。
傾羽把她接回去了之後,又去智銘那裏弄來了一大堆幾日前吉熱木圖派發下來的‘驅妖符咒’,把家中裏裏外外的門簷窗戶都貼了個遍;智銘唯恐數量不夠,還特地下令吩咐他食府裏的侍從和婢女,若是誰家中派發到的符紙有多餘的一律上繳。
妝衣出於好奇,趁著傾羽不在家的時候悄悄去摸過哪些符紙數次,她一直想弄明白為何自己會有和伏魔相同的體質。妝衣小心翼翼地備好了藥膏和水桶,幾乎是做好了萬一符紙燒起來或是燙傷自己的萬全準備,但那些符紙也不知是反應不靈光還是其它什麼,雖然也將她燙傷了幾次,可一半的時候卻是摸上去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妝衣百思不得其解。
此外傾羽照常每日夜場去鐸戈食府奏琴。智銘原本就將鐸戈食府的食價定的高,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安川的富豪權貴,長久一來許多人因為留戀傾羽的琴音不肯罷歇,一座便是要等到打烊了才願意離去,酒水小菜自然多點。再者傾羽天生就長著一張羨煞眾生的妖孽相,總能引來許多官家小姐和閨淑名媛自發地結伴來為他捧場,鐸戈食府因此夜夜座無虛席。
這兩天過的很平靜,幾乎是整個播月城都沉溺在安逸祥和的環境中,智銘的生意做得紅火,天氣轉涼,妝衣在家養傷的同時也做一些衣裳留著冬用,傾羽有些納悶為何時雨遲遲不肯出現,卻不知時雨時常徘徊在他們家的門外一籌莫展。
她不知道為何一夜之間播月城每戶人家都貼滿了驅神的符咒,尤其以傾羽的這間宅子,從圍牆道屋梁,幾乎是三步可見一張,讓她根本靠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