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人是妖?”傾羽大概明白了妝衣的意思,蹙眉道:“可為何我一點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妖氣?”

“我也不知道。”妝衣茫然地說著,腦中想起那日自己剛拿到符紙時的畫麵,竟也不知道伏魔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了……如果說伏魔是人,那他是何來那麼強的氣力發出那致命一掌?可如果伏魔是妖的話,為何他身上會沒有妖氣?而且她自己也曾被這張符紙灼傷過,如果他是妖,那她呢?她又是什麼?

“莫再想他了,再吃點東西吧。”傾羽見妝衣發愣,又給她舀了一勺飯菜,將那張符咒用帕子包好放回妝衣的身上道:“那個傷你的神秘人既然懼怕此物,說明這個江湖術士的符咒或許還有些小用,丫頭你且留著。吉熱木圖派發這些防妖符咒,應該是播月城每戶人家都有,明天我去找智銘再要些過來,往家裏多貼一點,應當可護你一時周全。”

“嗯。”妝衣輕點了點頭,心裏卻不敢將自己也懼怕符咒一事告訴傾羽,隻得詳裝無事地老老實實將那勺飯菜吞了下去。

……

另一方麵,王子府。

“所有的符咒都已經派發下去了嗎?”說話的男子操著一口清漠的南方口音,他容貌冷峻,神色孤傲,正是維京旻帝在舉國搜捕的四王爺樂正風清。

“回小王爺,一張不剩。”回話的是一個粗獷的北地口音,語調雖然雄渾但對卻風清很是謙恭。那人穿著一身暗紅色軍袍,顏色卻比門外的一幹護衛要深上一分,看樣子像是護衛隊長之類的人物,他抬眼看了看站立於風清左右兩個提刀的近身護衛,似想著什麼,複又垂下眉睫,老老實實地等候差遣。

“嗯。”風清點了點頭,低聲應說:“你先下去吧。”

“是!”那侍衛隊長恭恭敬敬地回道,提著劍退了出去。

待那侍衛隊長走後,立於風清身旁的一個近身護衛忽然道:“殿下,屬下有一事不明。”

風清眼角斜飛看他,淺笑:“你是想問我派發驅妖符咒為何要借吉熱木圖王子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