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白羿飛問道,“宇烈為何這般心不在焉?”
“不怕二位笑話,我是擔心於羽落先被太子的人找到!”
“沒看出宇烈竟是這般多情,既然事情已經談完,你就先走吧!”
“四哥和蕭玉公子慢慢喝,我就先告辭了。”白宇烈起身朝蕭玉一拱手便走出了房間。
不多時一道身影閃身進門,詢問道,“安排的怎麼樣了?”
蕭玉連忙真起身給眼前之人讓了位置,“回主上,白宇烈這回是真的上鉤了!”
顧施銘坐下看著白羿飛,“為了將事情更加穩妥,還需再給上一刀,讓他對太子的恨更加強烈!”
“好,都聽太子顧的安排!隻要不動周婉瑩便好!”
顧施銘連忙側目看去,“你不是說白宇烈對周婉瑩感情全無,一個無用之人我又何必去動她,難道你們給出的消息有誤?”
白羿飛站起身,“沒有阻止你們殺害周將軍,我已經後悔!”
“辦大事之人不該在乎兒女情長!”
白羿飛冷言回道,“太子顧的心狠手辣,隻因沒遇到自己鍾情之人,否則也說不出這般輕巧的話語!”
顧施銘冷漠一笑,“我這一生都不會將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她們與我而言還不及我手中把玩的物件,我的寢宮裏多得是絕色女子,沒一個能讓我動心的,隻是我閑來無事的玩物罷了!”
白羿飛回眼看了自顧喝酒的顧施銘一眼,“冷漠也好、無情也罷,這都跟我沒關係,我要的隻是未來的皇位,你要的不過是我霄暄國的十座城池和每年不必前來獻禮,我們也是各取所需。我暗潛山中的兵士也在日夜操練,眼下將白宇烈拉攏過來,老王爺為了自己的兒子難免倒戈,到時候你的大軍便可輕鬆的攻打進啟明邊城,雙管齊下、裏應外合,再加上你之前說的暗勢力,這場戰爭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四殿下倒是分析得明白,待我將一切安排妥當便要返回溪順國,隻等著四殿下這邊一聲令下,我便率領大軍過境。”說著顧施銘站起身,“香秀姑娘還在等我,就不陪四殿下飲酒了!”
說著顧施銘揚長而去,不多時便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嬉笑聲和床榻吱嘎的響動。
白羿飛站起身嗤之以鼻,這煙花之地當真不適合他,想起周婉瑩便心急著離開。
白宇烈踏出槐香樓的大門便愣在原地,隻見周婉瑩站在對麵的街上,眼中滿是埋怨,倔強的一扭頭朝街角跑去,白宇烈暗叫不好,趕緊提步追趕,又不敢叫婉瑩的名字,生怕被還在槐香樓裏談事情的四殿下白羿飛聽見。
轉過街角便不見了婉瑩的身影,白宇烈朝一旁的小巷走去,果然在長巷最裏麵一處廢棄小院的門前看到緊貼著門板抽泣的周婉瑩。
“婉瑩!”白宇烈輕輕喚她。
周婉瑩轉過身背對他,身體一抽一抽的,卻沒有發出嗚咽的聲音。
“婉瑩,你是跟著我來的?”
婉瑩對麵眼前的破舊門板點了點頭。
“這些時日你一直跟著我?”
周婉瑩身體僵硬,原來他都知道,卻一直對自己置之不理。
轉身怒瞪著白宇烈,眼淚如同瀟瀟暮雨一般紛紛滾落,“為何偏偏對我狠下心來,當真是對我無情了?現如今竟連青樓都去了!我追到路口,一轉眼你就不見了,我一直等著,你竟去了那麼久!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宇烈歎了口氣伸出手,撫摸在周婉瑩的發上,笑著說道,“我不過是進去談個事情,連個女人都沒有見到。”
周婉瑩滿心歡喜的抬眼看向白宇烈,卻忍不住哀傷的發現,在他的眼眸中再找不到從前看她的光芒,雖然亦如當初的寵溺,卻不是戀人之間,他是真的隻當她是親人了。
失去,她是真的失去他了嗎?周婉瑩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展開雙臂緊緊的抱住白宇烈的脖頸,“宇烈,不要讓我失去你,雖然知道發生的諸多事情僅是你的安排,隱隱之中,我似乎已經失去了你!”
白宇烈兩手支開無處安放,他似乎再不能向以往那般隨意的抱她,這懷抱好像已經留下了某人的印記一般,成為了某人的專屬,而某人此刻或許正躲在另一個他的懷抱。
白宇烈歎氣,婉瑩和自己還不是同病相憐。
“你現在連抱我都不願了嗎?我真恨當初答應你這荒唐得決定!你怎可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