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躡手躡腳來到顧施銘的屋前,此刻已經房門緊關,羽落貼在門上聽裏麵的談話聲,隻聽顧施銘說道,“那晚到底有沒有成事,怎麼聯係不上金蕊!”
“回主上,我用墨魂的飛刀將金蕊引開,又翻身去下毒,等我再想靠近白宇烈的屋子便發現四周有鷹騎二十四衛的人守護,我怕打草驚蛇便沒有靠近,但是那毒乃是常人的兩倍劑量,他們一定無法抵抗!”
羽落皺起眉頭,又是嫁禍於人,難怪金蕊一提起墨魂就咬牙切齒,看來是恨極了墨魂,顧施銘為何每次都要利用自己墨魂的身份去幹壞事!
“女子本不可信,一旦動情便不受掌控,屬下不明白白宇烈現在已經跟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主子為何還要這般勞心?”
顧施銘站起身,負手圍著桌子繞了一圈,“我根本就未全信他,若是他演戲給我看,豈不是得不償失,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做實了方可安心!”
“主上何必這般麻煩,美人計最不可靠,不如直接中蠱!”
顧施銘停下腳步看著蕭玉,“我竟沒想到這主意,下了毒掌控他,似乎比女人來的容易!”
“屬下知道一處專門研製蠱毒的地方,不如前去取些毒種回來!”
顧施銘點頭,“也好,去之前先將金蕊解決掉了!還有,今晚聯係墨魂,做掉金蕊的事情就交給他,你連夜啟程去取蠱毒!”
“是,主上!”
門外的羽落趕緊閃身躲進角落裏,看著蕭玉匆匆離去的背影,不多時夜空便綻開一道一閃而過的銀白煙火,羽落輕步走出院子,一縱身沒入夜空之中。
一路上一直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見蕭玉,畢竟自己已經答應暗夜不管江湖世事,隻等著城門大開的時候離開煦靈城,可是,她真的不忍心放任不管,若是自己不去,殺害金蕊的事情就會落到別人身上,縱使之前自己告知過思成要保護金蕊,也怕有所閃失。
羽落暗示自己,這是最後一回,救了金蕊便再也不涉足這些紛事。
“半夜三更找我來所謂何事?”羽落明知故問,她僅是換了衣衫,都沒來得及除去臉上的易容,直接將銀質麵具戴在臉上。
“主上讓你去除掉一個人!”
墨魂冷漠的問道,“什麼人?”
“王爺府裏的一個小丫鬟,你應該也認識!”
“別賣關子,到底是哪個?”
蕭玉佩服起墨魂的冷漠來,“我雖不知你究竟是王爺府裏的哪個人,你在這王爺府也呆了很久,難道對府上的人就一點感情都沒有?”
墨魂冷笑一聲,“蕭玉忘記我是霜淩穀出來的刺客了嗎?刺客是沒有感情的,難道你不知道?”
“真是佩服你的冷血,那丫鬟叫金蕊,你隻管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掉便好!”
“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這個倒是簡單!”說著墨魂轉身便走。。
身後的蕭玉一拍她的肩膀,出其不起的伸手,墨魂機敏的閃身躲過已經繞到他的身後,一把將他的手扭到身後警覺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蕭玉沒有想到看起來瘦弱的墨魂竟然這麼大的力氣,竟然扭得他胳膊痛,“認識你這麼久都不知道你的長相,好奇也是正常的!”
“我奉勸你不要對我的長相好奇,這江湖中無人知曉我的模樣,除非是我心甘情願的,否則沒有好下場!”說著墨魂用力一推,蕭玉向前踉蹌幾步險些摔倒,再一回身,涼亭裏已經空無一人。
蕭玉搖搖頭,“過幾日主上讓你去軍營帶兵,光天化日之下讓你無處遁性!”
羽落又是偷偷潛回自己的小院的,她飛身上了牆頭,再落下,然後輕輕的推開自己的房門,反手將門關好,連蠟燭都沒敢點,摸著黑走到床邊,將自己的衣衫退去,爬上床不禁笑了起來,低聲嘟囔道,“哪有回自己家還像小偷似的!”
天明羽落就橋裝好鐵柱的模樣去槐香樓上工,臨出門前暗夜站在院子裏阻攔道,“就不能不去嗎,出了城我自然有辦法弄到銀子,現在城門早就鬆懈,你的易容術這般好,定不會讓人看出破綻,不如我們今日就走!”
羽落心裏咯噔一下,隨口便答道,“今日,今日不行,再給我三天時間!”
暗夜蹙緊眉頭,“你到底在哪裏,在幹什麼?”
羽落走回暗夜身邊,“你別擔心,我就是在槐香樓的廚房當廚子,在幹幾天就能拿到餉銀了,等拿完錢我們就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