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透過她的那張假人皮似乎能想象得到她那祈求的模樣,不禁心軟的說道,“行,這是最後一次依著你的性子,以後都要聽我的!”
“好,以後都聽你的!”
羽落一臉興高采烈蹦蹦跳跳的離開,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暗夜。
自從成為顧施銘專屬的廚師之後羽落就變得清閑了許多,而且所給的銀子也多了不少,可謂是找到一件又輕鬆賺錢又多的工作。
羽落正坐在廚房院子裏麵悠閑的喝著茶,隻聽老鴇快步的走進來,高音喇叭一樣的嗓子喊道,“鐵柱,鐵柱,快點,小王爺來了,讓你趕緊將那晚做的六道菜再做一次!”
羽落斜去一眼,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說道,“我不是顧老板的禦用廚師嗎?為什麼要給他做菜?”
老鴇見加他一臉得意的表情罵道,“臭小子,還不快去!”說著上前就要給羽落一腳,羽落機靈的蹦起來。
“你這臭小子還敢躲?”
羽落趕緊求饒,“媽媽饒命,鐵柱這就去做!”嘴上雖是這樣說,臉上卻是心不甘情不願。
老鴇跟在身後監督,“才幾日怎麼就變得懶了,讓你給小王爺燒菜你還不願意,你可知道小王爺以前可是從不來我們這種煙花場所的,這還要多謝那個負了他的小丫鬟,若不是被刺激了,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羽落在案台上已經忙碌開了,老鴇子就倚在門框,也不知從哪裏來的瓜子,竟然一邊磕著一邊絮絮叨叨起來,“鐵柱,你是外地人,可能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京城可是有夠亂套的,太子竟然和小王爺搶起府上的丫鬟來,本是堂兄弟卻爭得撕破了臉,結果誰也沒得到,那小丫鬟竟然跟個侍衛跑了,哈哈,真是有趣,我在這槐香樓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什麼場麵沒見過,竟還是頭次見真的有英雄難過美人關的!”
羽落回去一眼,“媽媽桑,小心你的瓜子皮點到鍋裏,到時候小王爺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老鴇識相的收起瓜子,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依舊滔滔不絕的說道,“還是我們冬梅有魅力,竟然能撫平小王爺的傷口,我說這男人啊,都一樣,遇見感情挫折也僅是一時的傷痛,等眼前出現了更好的,便忘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隻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媽媽桑,你能出去嗎?影響到我做菜的水平了,這些話題還是跟你樓裏的姑娘們說吧,讓她們不要對客觀動情,覆水難收!”
老鴇一甩袖子,“嗬,你還不愛聽了!”
“我一個大老爺們能愛聽才怪,我也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主,我要是有錢也娶個十房八房的媳婦回家伺候我,別埋怨,天下男人都一樣,沒聽說過天下烏鴉一般黑嗎?心腸還沒黑的是因為沒有資本!”
說完之後羽落又覺得不妥,自己現在喬裝成一個男子,這話好像是在罵所有男人,轉頭看老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又補充道,“所以別當著我的麵說男人壞話,豈不是把我也罵進去了!”
老鴇突然兩手一拍,嚇了羽落一跳,隻聽她說道,“你總結的還真是有道理。”然後轉身朝外走去,嘴裏念叨著,“天下烏鴉一般黑,還沒黑的是沒資本。嗯,這話得跟姑娘們講講,免得一個二個的吵著要跟男人走!”
羽落看著老鴇走遠的背影聳聳肩,接著做菜。
羽落實在不能忍受白宇烈的求知欲望,竟然要求她去屋裏將這六道菜式的名稱和做法一一的寫給他,想要讓家裏的大廚也試著做一做。
羽落被老鴇帶到槐香樓的主樓,正是那天她拿石頭砸的窗口,本以為是顧施銘或是白羿飛找他談事情他才來此的,推門進去,羽落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想要將門關上。
“進來吧!”裏麵傳來白宇烈慵懶的聲音。
羽落低著頭走了進去,卻聽冬梅嬌笑的問道,“那晚就是你砸我的窗戶?”
羽落一驚支支吾吾的回道,“小的怎敢砸姑娘的窗戶?”
羽落聽見腳步聲,不多時一雙繡花鞋進入自己的眼簾,“鐵柱,小王爺說若是你砸的就證明你喜歡我?”
羽落依舊低著頭,“不是,真的不是小的所為!”羽落心思百轉,她不清楚若是承認了,會遭遇什麼,眼下她的任務艱巨,不允許惹出半點事端。